“尚华姑娘,你赶紧走!”那个叫白梨的小子率先护在他身前,生怕他受得半点伤害。只不过他堂堂斗米阁阁主,要一个无名小卒来保护,传出去岂不是笑话。说起来,这小子为何对这人皮面具的主人如此上心?
“发生什么事了!”石门之中匆匆跑出来两人,听闻这动静太师府已然乱成一遭。那个叫小路的戏子怎得会和这大叔走到一块,更奇怪的是,方才那处是太师的私宅,这二人是如何进去的?
“尚华姑娘,你往东边走,那处有个小门,出去以后就是太师府外的护城河。”白梨看着他,他却仍旧不为所动地看着那两个人。他愣了愣,大概这张脸下的人终究不是她了,有些失落,抱着他那把青铜古剑沉默。
悬铃见这情景僵持不下,忙打圆场道,“这位小哥,山花,山花她的意思是怎么会丢下我们一个人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是吧?”他仍旧冷眼瞧着她,似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这女人说话有种熟悉的感觉。
“依我看,眼下太师府受袭上下乱糟糟一团,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大叔指了条明路。眼下这火球不知从何而来,看样子分明是远距离投射。
只不过,太师府遇袭,为何四处都不见太师此人,说起来这些日子在太师府内,从未见到那权倾朝野的太师。难不成这,些火箭不是冲着太师而来?
应无患?
他一个激灵,果真连这眼色都如此熟悉。难道真是……
太师府的后门外候着一辆马车,驾车之人朝着她挥手,“大哥,这儿?”
她真是不该让纪无双来接头,就算是眯眯眼也识趣地很,身后那人显然已将这几日的迷惑都给弄清楚了。什么苍术派来的戏子,太师府的烧火丫头小路,都不过是她随口胡诌的。
“你,你们认识?”状况外的白梨显然已经识破了众人的身份,古铜剑起,是一道阴冷的剑气袭来,净房这小子原也不是省油的灯,“今日太师府内无外人,你三人行迹诡异,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手中的青铜剑绝不放过!”
男人,才一会儿工夫就顿时换了个嘴脸,应无患干脆撕去了面具,正面而对道,“我们确实不是太师府的人。”
此间声音在白梨的耳边转了一周又一周,随后将他嗡嗡作响的脑袋一下敲醒。
“你是个男人!?”白梨瞪大了眼,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二人僵持着身后火花四溅,竟无人想去先救救火,说不准还有救。
纪无双眼尖,一眼识破二人间发生种种,用着极其鄙夷的目光看向应无患,“啧啧啧,想不到你骗得的是男人的感情,可耻,可耻至极!小兄弟别急别急啊,有我纪无双在此,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纪无双这蠢货,才几句话就将他们的老底,和他的老底一起揭个彻底,真是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青铜古剑一转,“你们是江南斗米阁的人,为何要欺我,又为何要来这太师府?”少年手中的青铜剑看着有些年份,刀锋却仍旧锋利如初,再加上这少年步伐沉稳,定是个练武之人。
应无患显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看向她,看她做甚?这烂摊子难不成还要她收拾干净?
“年轻人,莫要激动,我等来太师府便是算到今日太师要遭遇这一劫,才特来通知此事的。”
“算到?”白梨蹙着眉,向来不信这种鬼神命理之说,“你这是糊弄谁?”
悬铃也不知撒了多少这样的谎了,糊弄谁,这问题问得可笑,“我问你,我江南斗米阁中有什么人?”
“自然是些能人异士,占星卜卦的闲人。”少年没好气地答道,说这眼下三人是闲人倒是不假,可不就是闲着。
“即是如此,我等日常做的便是这闲事了,前些日子在西夜国也发生了火球一案,死伤许多,我等用占星卜卦而知那火球下次的落点可能在此处,我等才特意前来,为太师出谋划策。”是出谋胡扯,她浅笑流露真诚。
少年自然是不相信的,但他似乎见过这江南斗米阁的阁主,世人都说他是个小气小心眼,且记仇之人,若是被他盯上之人便永世不可翻身。他还有一个父亲,不敢如此为之。
再者说,那张脸为何会一模一样,这个小心眼定然清楚许多。
一路上,也不知应无患是怎么了,朝着她是又笑又沉默,欲言又止。
木悬林怎得忍得住如此要命的注视,“你大可说出来,我也痛快些。”
应无患凑过身子,像是讨教,“木姑娘向来能说善道,说谎更是从不皱眉,我想问一问木姑娘是如何做到这般没心没肺的?”
他不像是讨教,更想是讨厌她这般出口成慌之人,心中大概是厌恶的。
“没心没肺。”她自顾自笑了一声,五年前她离家外出,父亲也是这么一句:路蔓生,你活了二十多年,怎得活出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来!
“应阁主不知道,我这般活了二十多年,早已练得铁石心肠。”她的笑意分明不是真挚或是得意一笑。
“哦,铁石心肠?不知可有什么故事?”她清楚应无患为何这么问,不过想听一个故事,告诉世人她的冷酷牙尖嘴利都有处可寻,随后显得他对此了如指掌。
“未曾有故事。”她一顿声,随后拿起身旁的水壶喝了一口。这女人奇怪极了,她难道不知铁石心肠向来是说别人的。
“应无患。”她沉声,显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