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还是我母亲稳住了神,她擦干眼泪,问我的弟弟妹妹,姐姐好不好?弟弟妹妹都说好。问我父亲,文丽好不好?父亲也说好。最后问我,文丽是不是从大学到现在一直对我好?我说是。文丽对别人好了没有?我说没有。文丽嫌我们家在农村、兄弟姊妹多、家里穷了没有?我说没有。文丽好不好?我说好。母亲问我,那你说说,为什么对她不好?我不知道对我的亲人们说什么,难道说,我深深爱着一个姑娘,遥远的山村,那个姑娘在痴心地等我?我这么跟他们说,他们听得懂吗?他们能相信吗?他们能接受吗?在我思考的当儿,父亲拿起筷子,猛烈抽打我,随后用脚向我猛踢,最后拿起桌上的饭碗,使劲向我的头砸来。这时,郝文丽死死抓住我父亲的手,夺过饭碗哭着说,您别打他了,是我不好,是我配不上他,然后跑了出去。”
我瞪大眼睛望着千部长,一动也不动。
“我蒙了,我们全家人也目瞪口呆。”千部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