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当然清楚,可这心中对秦蓁着实地不服气。
她冷哼了一声,便也不理会了。
陆霜霜也只是笑了笑,二人便一同前去。
知茉皱眉道,“怎得好巧不巧,便碰上了她们。”
“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秦蓁淡淡道,“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是。”知茉垂眸应道。
此时,沛骆正跪在皇后的寝宫外。
齐妃扶着隆起的腰,红着眼眶哭诉道,“还请皇后娘娘做主。”
跪在地上有些痴呆的齐瑜也只是不住地哭泣着。
皇后有些为难,瞧着眼前的二人,脸上多了几分地深意。
只不过,这齐家大小姐亲口承认,自个乃是被沛骆毁了清白,如今更是有孕在身,而齐妃如今亦是皇上跟前的宠妃,故而她也要仔细地掂量一番才是。
还在皇后犹豫不定的时候,便听见外头的宫婢前来禀报,说是太后驾到。
齐妃也没有想到此事儿会惊动太后,不过来得正好,到时候,此事儿便是板上钉钉的了。
她被搀扶着,亲自前去恭迎太后。
太后看向齐妃时,神色淡淡的。
不过对于后宫的嫔妃来说,太后本就如此,故而并未放在心上。
“恭迎太后。”皇后行礼道。
“沛世子为何跪在殿外?”太后淡淡地问道。
“回禀太后,乃是……”皇后继续道,“此事儿,臣媳原本是想请您拿主意的,皇上还未下早朝,故而如今臣媳也不知该如何。”
皇后随即便将经过回了一遍。
太后挑眉道,“你是说齐小姐被沛世子玷污了?”
“正是。”皇后继续道,“齐大小姐亲口指认,而且如今已有身孕。”
“这倒是怪了。”太后慢悠悠道,“你说的那日,哀家正巧与沛世子在一处,他是如何与齐大小姐同处一室的呢?”
皇后一听,抬眸看向太后道,“只是这齐大小姐……”
“难道哀家还能说谎不成?”太后沉声道。
“臣媳不敢。”皇后连忙回道。
太后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不过,之前哀家倒是听闻,这齐大小姐有些疯疯癫癫的,其言当真可信?”
“回太后,长姐便是因那日之事,才会……”齐妃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太后也只是淡淡地扫过眼前的人,而后说道,“难不成,哀家还未诓你不成?”
她随即起身,“齐大小姐本就神志不清,她所言又岂能当真?”
“去将沛世子唤进来。”太后冷声道。
“是。”皇后乖顺地应道。
如今既然是太后出马,那此事儿她也不便插手,只不过,为何太后会插手此事儿呢?
毕竟,太后不理会外头的事情,这样一来,反倒让皇后有些狐疑了。
齐妃也觉得奇怪,不过如今倒也不敢多言。
她原本是想借着此事儿,让秦阾从沛家滚出去,将齐瑜送进沛家,只可惜,现在看来是要功亏一篑了。
沛骆垂眸入了大殿,恭敬地行礼,“臣参见太后。”
“听说阾丫头有孕了?”太后难得这般亲切地唤秦阾。
沛骆一听,如实道,“是。”
“那是可惜之事,那日你前来,也是担忧她的身子,如今倒也是得偿所愿了。”太后直言道。
“是。”沛骆抬眸看着太后,“算来,她也该唤您一声姑婆。”
“嗯。”太后笑了笑,“这齐大小姐所言,倒也让哀家想起一事儿来。”
“臣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沛骆连忙辩驳道。
太后接着说道,“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让府上的人担心。”
“是。”沛骆暗暗地松了口气,便退了下去。
齐妃瞧着,也只是低着头。
一旁跪着的齐瑜见沛骆走了,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发疯似地冲了出去。
沛骆此刻已经脚步生风似地往宫外走。
哪里想到,身后突然追来了齐瑜,而她双眸露出愤恨之色,朝着他便跑了过来。
沛骆暗礁不妙,却也知晓,若是他便这样不管不顾地走了,到时候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那他是真的洗不清了。
故而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看向齐瑜。
齐瑜站在他的面前,冲着他怒吼道,“你负了我,我会让你后悔一世。”
她说着,还不等沛骆反应过来,便拔出手中早已藏好的匕首,刺入了自个的胸口。
沛骆向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看着齐瑜。
齐妃匆忙追了出来,瞧着齐瑜这般,顿时哀嚎一声,便晕了过去。
太后也没有想到齐瑜会做的如此决绝,她脸色一沉,而后说道,“此事儿,倒也是哀家的不是了。”
“这齐大小姐本就疯疯癫癫的,还请太后莫要介怀。”皇后说罢,便先让人将齐妃抬了下去,而后站在沛骆的面前。
沛骆拱手道,“臣先告退。”
“去吧。”皇后低声道。
沛骆便转身离去了。
等他出了宫门,抬眸看着远处,深深地吸了口气。
知棋正在外头等他,“沛世子,大小姐让奴婢在这处等您。”
“嗯。”沛骆也没有想到,齐家会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他随着知棋先去了秦蓁那处。
秦蓁见他面如土色,低声道,“怎么了?”
“齐瑜当着我的面儿自杀了。”沛骆无奈道。
秦蓁勾唇冷笑,“看来齐家还真是无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