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无奈地叹气,“也许,这其中还有咱们不知晓的事情,只不过,眼下我也看不透。”
“大姐,您何时动身?”秦洛再次地问道。
想着日后,相隔千山万水,想要再见,怕是也很艰难,只盼着她能够平安无恙。
秦蓁轻声道,“这两日,等王爷回来之后,我便动身。”
“如此也好。”秦洛点头。
秦蓁继续道,“五妹妹,眼下此事儿便如此吧,你在府上也要万分当心才是。”
“好。”秦洛连忙点头。
秦蓁这才放心,而后便又说道,“若是有事儿,一定要传信给我。”
“好。”秦洛也是一一应下了。
二人如此又闲聊了一会子,便各自去歇息了。
晚些的时候。
秦蓁正在收拾东西。
看着各地送来的密函,也不知怎的,反倒有些难受起来。
她缓缓地起身,行至屋外,瞧着月淡星疏,连一丝风都没有,她低头看着自个的双手,月影婆娑,折射出她纤细的手指越发地修长。
她动了动,便觉得有趣。
不远处,听到一个咳嗽声。
她抬眸,便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你总算出现了。”秦蓁直言道。
眼前身着黑袍的男子一双深邃的眸子,透着让人看不透的冷光,此刻翩然落下,行至她的面前。
她走了过去,想了想,不知为何,反倒脱口而出,“多谢。”
“何必谢我?”那人问道。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啊。”秦蓁不知为何,突然想与他这般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
那人一怔,反倒有些古怪地看着她。
秦蓁勾唇浅笑,而后道,“为何这般看我?”
“那我应当如何看你?”黑袍男子低声道。
“喂,黑袍……”秦蓁正要将心中对她称呼脱口而出,突然觉得自个失言,便收住了。
“随便你叫我什么。”黑袍男子道。
“黑袍鬼。”秦蓁嘟囔道。
黑袍鬼?
黑袍男子不知为何,那狭长的双眸闪过一抹狡黠,隐藏在面纱下的嘴角也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秦蓁抬眸看他,正巧对上那双冷冽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暖光,她眨了眨眼,以为自个看错了。
黑袍鬼看着她道,“这个称呼不错。”
秦蓁嘴角一撇,觉得他无聊透顶。
不知为何,二人之间反倒沉默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秦蓁才轻咳道,“素日,我不开口了,你不是就该走了吗?”
“也对。”黑袍鬼一愣,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秦蓁正要说什么,见他已闪身不见,低声道,“还真是听话的很。”
知棋此刻过来,“大小姐,这黑袍男子到底是何人?”
“不就是毓凡的师叔?”秦蓁淡淡道,“还是孟璟玄跟前的谋士吧。”
“谋士?”知棋低声道,“之前大小姐可是说,他控制着九王爷啊。”
“如今我反倒觉得不是。”秦蓁摇头,“罢了,反正我离开大召数年,虽然那处会传来消息,可都相对滞后,我能知晓的,大多人也都知道吧。”
秦蓁抬眸看着远处,“知棋,往后的路,怕是会越来越难走。”
“大小姐放心,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知棋说道。
“嗯。”秦蓁点头,舒展着手臂,“去歇息吧。”
“是。”知棋便跟着她一同离去。
秦蓁回了内室,洗漱宽衣之后,早早地歇下了。
次日一早,府上倒也一如从前。
至于南宫青莺也被草草地下葬了,毕竟,她死的不光彩,南宫家也不可能隆重大葬。
秦蓁深知这便是深宅女子的悲哀。
她站在高楼处,瞧着远处被抬走的南宫青莺的尸体,想着自个前世也不过是被一张草席一裹,草草埋葬了。
这一世,她定然要活个明白。
她深吸了口气,任由着那一缕缕的清风吹拂着青丝,她转眸看向知棋道,“走吧。”
“是。”知棋应道。
待她下了观景阁,行至院中之后,便见知茉正在忙着准备收拾。
秦蓁知晓,孟璟玄已经回来了。
果不其然,他正坐在厅堂内,怀中抱着一碟糕点,津津有味地吃着。
秦蓁走上前去,“何时动身?”
“媳妇儿的事儿可都忙完了?”孟璟玄问道。
“嗯。”秦蓁点头。
“那明日动身吧。”孟璟玄直言道。
“好。”秦蓁欣然答应。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秦蓁亲自前去与南宫珩说了。
南宫珩知晓她也该走了,毕竟,大召那处也有事儿等着她。
他笑道,“这几日,到底是让秦妹妹操心了。”
“南宫大哥何出此言?”秦蓁笑道,“不过,府上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好。”南宫珩点头。
秦蓁想了想,继续道,“明日我便要动身了,今夜,不如咱们聚一聚吧。”
“我正有此意。”南宫珩说罢,便让秦洛亲自去准备了。
晚间,秦蓁与孟璟玄,南宫珩、秦洛四人坐在一处,推杯就盏,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直等到三更时,才各自散去。
秦洛哭成泪人儿,抱着秦蓁不肯松手。
秦蓁无奈,只好陪着她一同睡下。
南宫珩与孟璟玄则是坐在水榭外头,凭栏而卧,对月饮酒。
次日,天大亮,秦洛这才醒来。
不过秦蓁已经与孟璟玄离去了。
南宫珩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