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蓁次日便回了医馆。
徐大夫瞧着她回来,冷哼了一声,“舍得回来了?”
秦蓁笑嘻嘻地上前,“师父,您也舍得回来了?”
“听说你这几日闹腾的很。”徐大夫人不在,可是消息却很灵通。
秦蓁挑眉,却也不觉得奇怪。
随即便一五一十地禀报了。
徐大夫摇头,“那吕小姐日后与你,怕是会走到一处。”
“那岂不是更好?”秦蓁笑了笑,“大不了,日后我与她过好了。”
“什么?”徐大夫怒目圆睁。
秦蓁连忙摆手道,“师父,徒儿不想嫁去沐家,可是,这些时日,不论是谁,都在提起此事。”
徐大夫接着道,“你若不愿意,只管与太后说就是了。”
“沐家有婚书呢。”秦蓁觉得太后也管不了这些啊。
“婚书算什么?”徐大夫无所谓道,“你只管去说就是了。”
秦蓁只是盯着他看着。
徐大夫挑眉,“瞧我做什么?”
“太后为何会听您的?”秦蓁连忙问道。
“你想知道?”徐大夫坐下,指了指矮几上放着的茶杯。
秦蓁殷勤地奉茶,乖顺地看着他。
徐大夫抿了一口茶,“日后你便知道了。”
秦蓁冷哼了一声,起身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徐大夫嘴角地笑意顿收,随即起身也回了自个的屋子。
寄香看着她,“大小姐,吕小姐的事儿如今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慧贵妃那处,怕是会将此事儿怪罪到您身上。”
“哦。”秦蓁满不在乎。
反正,不论她做什么,慧贵妃与她本就八字不合。
更何况,慧贵妃还是林家的。
“日后吕小姐嫁去林家,您与吕小姐也不能来往了。”寄香提醒道。
“嫁与不嫁,随她了。”秦蓁斜靠在软榻上,还是回来医馆舒服。
她不必小心翼翼地应付那些让她厌烦的人,只顾着学医逗趣就是了。
秦蓁如此想着,看向寄香道,“江氏那处,倘若还有任何的动静,你可不能拖延。”
“大小姐,您放心就是了。”寄香无奈道。
秦蓁便翻了个身,渐渐地睡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她才醒过来。
袁锦年的事儿,她并未隐瞒师父,不过是想让师父明白,她是不想跟袁锦年同流合污的。
不知为何,她直觉一向很准,对于袁锦年,一定要敬而远之。
天色渐暗,秦蓁将这几日未做的事儿都做了,方才喘口气。
徐大夫直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嚷嚷起来,可见,他也是歇了一整日。
秦蓁不知徐大夫去了何处,不过寄香那处事先准备好的吃食,如今全都摆在了徐大夫的面前。
徐大夫自然高兴,全然不顾仪态,大口朵颐。
秦蓁坐在院子里头,仰头望着星空。
待徐大夫酒足饭饱之后,才慢悠悠地出来。
坐在她身旁,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摇晃着手中的蒲扇。
没一会子,便这般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秦蓁斜睨了他一眼,随即去了徐大夫的屋子,拿了薄毯出来,盖在他的身上。
她今儿个困意全无,只觉得无趣,索性拿了书在一旁看着。
寄香陪在一旁,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扇子。
远处,有一道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晚风习习,吹乱了他宽大的衣袍,虽看不清容貌,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峻之气。
秦蓁猛地打了个喷嚏。
“大小姐,天冷了,还是回屋吧。”寄香小声道。
“叫醒师父。”秦蓁扭头看了一眼徐大夫。
“是。”寄香应道。
徐大夫却在此时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秦蓁,便晃悠悠地进了屋子。
秦蓁嘴角一撇,看着他屋子的门合起,这才起身回去。
接连过了两日,京城内相安无事,倒也没有什么奇闻异事。
秦蓁刚从后山回来,回了屋子换了身衣裳才出来。
“大小姐,吕家送来了帖子。”寄香看着她道。
“能将帖子送到这里,想来是吕小姐了。”秦蓁伸手,拿过帖子。
待看过之后,低声道,“她请我去吕家做客。”
“做客?”寄香挑眉,“难道吕家有热闹瞧?”
徐大夫凑了过来,看着她,“难道不是鸿门宴?”
“我帮了她,她难不成还会恩将仇报吗?”秦蓁收起帖子道。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徐大夫低声道。
秦蓁想了想,觉得也是。
既然帖子收下了,自然是要去的。
徐大夫摇晃着手中的蒲扇,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半眯着眸子,“臭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鸿门宴,你该如何?”
“想来是她遇到了难处。”秦蓁直言道。
“若是牺牲你呢?”徐大夫继续问道。
秦蓁沉默了好一会,“我先不会的。”
“你怎知?”徐大夫挑眉,“那吕家小姐一直被养在赵家,装了这么久,这才回吕家几日,便给你下帖子,难道只是为了请你做客?”
秦蓁知晓,吕秀妍即便被接回了吕家,怕是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自由地宴请外人的。
只不过,她能将帖子下到医馆来,想来是大事儿。
秦蓁缓缓地坐下,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徐大夫无奈摇头,“你只管去就是了。”
“师父,您放心。”秦蓁知道,有些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