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嗤笑道:“你老糊涂了吧,血光之灾?要不是念你年迈体衰,本公子非要让你好好体会什么才是血光之灾。”
这话听得身旁的老头直皱眉头,呵斥道:“罗青!不得无礼!还不向人赔罪?”
罗青桀骜道:“宁长老,南州土鳖而已,何需如此看重!”
宁姓老头面露不喜,罗青实在太狂妄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迟早要吃大亏。
“罗师兄,你……你流血了……”
突然,小正太惊叫一声,瞪着眼睛,小手指向罗青,满脸不可置信,还真是应了那句血光之灾。
罗青似乎还没意识到,笑道:“杨师弟休要胡闹。”
可是很快他就瞧出不对劲了,面前几百号人都是齐刷刷地瞪着他,有惊异,有叹服,还有一丝戏谑。
他伸手往脸上一抹,一手血红,真的是血!
哪里来的血?
他又抹了几把,口鼻都是,还在流。
可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不禁心中慌了,太诡异了,怒道:“老头,你……你耍了什么阴招?!”
隐文山咕咚一口酒下肚,微笑着摇了摇头,“看吧?还不相信老头我,不过,年轻人放点血不碍事的。”
但罗青现在觉得很碍事,碍事极了。
他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血,而且头有点晕,身子有点虚弱,就好像突然间被谁重伤了一样。
一阵摇摆就要倒下去,小正太靠得近,眼疾手快,咿呀一声顶住了其后背,旁边几位同伴也是连忙过来扶住。
几人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邋遢老头,不禁望向宁长老,“宁长老,这……这……罗师兄……”
宁长老轻哼一声,“不自量力,长长记性也好。”
这下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罗青这血可还是在流呢,什么手法、什么丹药都止不住,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人都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再怎么也是自家人,宁长老还是出手了,在其头顶一拍,而后顺着脊柱而下,几番敲打,好似松动筋骨,咔咔几声响,罗青的血终于是止住了。
“多……多谢宁长老出手。”罗青虚弱道,与之前的狂妄形成了鲜明对比,现在就一病秧子,颇有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感觉。
宁长老没有理会罗青,仔细打量着隐文山,拱手道:“阁下好手段,没想到南州还能出你这等人物,在下中州天极宗长老宁安。”
隐文山捧着酒葫芦,一副江湖模样,“好说好说,飞雪宗隐文山,恭候大驾。”
秋柏安适时道:“宁长老,歇脚的地方早已准备妥当,还请移步。”
他这种主人般的态度,让其他势力一阵不满,尤其是邪门。
“秋兄,这南江城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邪门同样准备了好住处,就在不远,宁长老请。”吴均也恭敬道。
“我太一宗也是,早已恭候多时。”
“我青阳宗也是,还望宁长老赏脸。”
每个势力都不甘落后,都争着想和宁安套近乎,一时间嘈杂不已,要不是怕在宁安面前影响不好,估计会直接吵起来。
不过,木雨却注意到了,赤火宗的宗主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留下火萱儿率领着众弟子候在这。
这宁安不是来头很大么,赤火宗不仅没反应,连宗主都离开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宁安听着这群人叽叽喳喳的有些不耐烦,“好了!我天极宗来此的目的诸位都清楚,不日便会通晓南州,诸位若是有意大可来试,今日就散了吧。”
说完又对秋柏安点了点头,后者立马带路。
剩下的势力欲言又止,可宁安已有选择,若是现在还不识趣的吆喝,必然会引起反感。
木雨莫名其妙地又跟在了后面,却看到万旭一脸激动的样子,于是悄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天极宗是哪个宗门?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万旭吃惊地,你不会这么孤陋寡闻吧?天极宗诶,中州的大门派啊,来南州肯定是招徒来了!”
不过旋即又苦着脸道:“可惜了,我要是当初好好修炼该多好,现在实力这么低,而竞争又这么大,肯定没戏了。”
中州,木雨知道,南州离它十分遥远,就算没日没夜地骑着铁角龙鳞马狂奔,像木雨这样的修炼者,花上几辈子都不一定能到达。
而且两者之间要么是原始丛林,要么远古大荒,要么是凶险的海域,若是没有像传送门这样的特殊通道根本就无法横渡这些地域。
而南州无人懂得启动传送门,中州更是不屑于来南州这等贫瘠落后之地,所以两大州之间几乎是没有往来的。
而今,秋柏安不仅弄出一个传送门出来,而且还从中走出不少中州之人,这也太突兀了吧。
至少对木雨来说是这样的。
问道:“他们怎么会来南州收徒?中州的版图比南州不知大了多少倍,更是天才的诞生地,怎么会想起南州这种小地方?”
万旭:“嘁,这你就不知了吧?每隔二十年,中州就会有势力来南州招徒一次,不过距离上次中州来人才过去了十几年,似乎早了点,倒也确实奇怪。”
“之前来南州的都是些个中州不怎么出名的势力,因为中州的好弟子都被大宗门、超级势力给收下,所以他们只能到其他地方物色。”
“这次还真是个大机遇,天极宗啊,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势力,而是妥妥的中州一大巨头!要是能拜入这等宗门门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