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义立即住了嘴,倒不是因为木雨的话,而是他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冷意,怯怯地往木雨身边靠了靠。
木雨略带笑意地看着他,“青云神风靴和战技,可以给我了。”
南宫义神情幽怨,不舍地把青云神风靴脱了下来,递给木雨,“木大哥你身法这么厉害,应该用不着吧,要不我另外给你点东西?”
“谁说用不着?当然用的着!”木雨一把夺过,也不嫌弃,直接穿上。
因为自己这样子实在太狼狈,除了小狼扔过来不知从哪弄的长袍外,真是一穷二白,光着脚都难受了好久。
南宫义嘟囔不已,手中凭空又出现了一双靴子,虽然成色很新,但看南宫义嫌弃的样子,应该比青云神风靴要差上不少。
但木雨的注意力却被他的右手腕吸引,因为靴子凭空出现的时候,他的手腕处突然闪过一圈淡青色的光环。
这不禁让木雨心中生起一个猜测,这不会是储物手镯吧?
储物空间的形势很多,有人会把它炼制成吊坠、手镯、戒指等物,储物袋只是其中最普通、最常见的,也是空间最有限的。
而南宫义手腕上乍现的青色光环,很可能就是一只储物手镯,炼制手法极其精妙,不动用时完美地隐藏着。
见到木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南宫义脸色微变,不禁拉了拉长袖稍稍遮掩。
这点小动作自然没瞒过木雨的眼睛,不过却也让他回神,脸色微红。
储物手镯虽好,但他还做不到如此没有底线,毕竟南宫义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敲诈这回事,还是不要太猖狂的好。
移开目光,故作漫不经心以掩饰尴尬,“好像还少了一门战技吧?”
南宫义道:“出去再给你。”
显然对木雨的观感开始变得不好起来,木雨却并没在意,也没逼着不放,直觉告诉他,南宫义应该不会耍赖,估计是现下还不能完全放心。
而战技的修炼,急也不在于一时,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可是,再看这群妖兽,似乎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难道是想要候在这边守株待兔?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
南宫义见气氛诡异,也顾不得其他,最终还是得靠木雨,弱弱地传音道:“木大哥,我们走吧?”
木雨叹了口气,“短时间走不了了。”
蜥王没走,其他妖兽也没走,小狼肯定是不会走的,而自己独自离开,出不出的去都是个问题。
他还清楚地记得,进来时是抓着小狼的毛发被牵引进来的,而出去,以自己的能力,万一陷在浓郁的埙陨之气中,难道还指望南宫义?
南宫义急道:“怎么会走不了?”
木雨抿了抿嘴,有些烦躁道:“走不了就走不了,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你要走便自己走,战技留下!”
南宫义怔了一瞬,哭丧着脸道:“可我出不去啊。”
木雨奇怪,“那你怎么进来的?”
南宫义:“当然是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呀,梦柔姑娘用度厄果炼制了几炉度厄丹,可仍然死了不少人,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这。”
木雨略感无语,这就是盲目凑热闹的结果,“那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上桥?怕死?”
南宫义:“谁说我怕死!我只是被妖兽拦住,耽搁了。”
木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南宫义:“真的!”
正当南宫义想继续辩解自己不是怕死时,群兽突然怒吼起来。
二人朝对面看去,原来是过去了的人齐齐都消失在了云海瀑布之下,应该是进入了金殿之中。
但接着,群兽的目光就从对面转移到了木雨和南宫义二人身上。
南宫义颤抖道:“木木大哥,它们怎么这样看着我们?难道想吃了我们?我肉糙,不好吃”
木雨翻了个白眼,敢情是我不肉糙,好吃?
“帮我个忙。”突然一串讯息传入木雨脑海。
木雨下意识地以为是南宫义,就要回应,可立即又反应过来,这不是南宫义在发问,这是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信息。
不是传音,却是比传音更高明的手段,至少是木雨目前还不能理解的手段,是谁?
接着又传来一道,“我知道你和天狼后裔关系不浅,帮他过桥,入金殿!”
天狼后裔?入金殿?小狼!
木雨心中已有猜测,传讯的不是人,而是那只残骨噬金蜥王,它现在眸子变得深邃,正灼灼地盯着自己。
木雨心中骇然,它竟然会传讯,太不可思议了,既然如此,它之前为什么一直不用?难道这手段还有什么禁忌?
想到此处,他确实感受到了蜥王身上的隐晦波动。
他压下心中震惊,问道:“什么意思?”
南宫义眼睛不眨地警惕着周围的妖兽,听到木雨的声音,疑惑道:“什么什么意思?”
木雨只是盯着蜥王,事关小狼,他当然要问个清楚,青蓉过桥的时候就说里面有机缘,而现在结合蜥王的这句传讯,只怕它是想让小狼进去与那些人争一争那份机缘。
可为何看重小狼?仅仅因为它体内有血月天狼的血脉?
之前妖兽扑向水桥的惨状木雨可是看得真切,明显这水桥就对妖兽有格外约束,小狼怎么过得去?
但蜥王并没有继续传讯,而是转向了小狼,彼此交流着。
小狼眼中闪出期待而兴奋的光芒,最后,嗷呜!竟是仰天长啸了一声,木雨发现,这声音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