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刚觉得这趟来的很值得,一天就把事情敲定,接下来的交给许扬就行,他则专心负责北京那边的事,争取年底内完工。
晚饭都顾不上吃,直奔火车站,要回去。
临走前,给银杏轻飘飘的交代一句,“t市的电器铺子以后归你管了。”
银杏被这句话惊住,“啥?”
“电器铺子以后归你们夫妻俩照看。”赵志刚说完挥挥手,心情愉悦的进站,留下一个背影。
银杏哭笑不得,看着许扬,“这是当包袱扔给我们了。”
许扬摸摸鼻子,“回去后我打电话,让他们每周六派个人把账本带到学校那边,方便你查。”
银杏眼睛瞪得溜圆,“这可是你和赵志刚的铺子,他不管,你就丢给我。”
许扬讨好的笑道,“媳妇,我很想接,可是数学不好,万一把赚钱的铺子算成亏钱的咋办。”
又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还是你厉害,不用算盘,也不用计算器,只用在纸上刷刷两下,结果就出来了。”
“那我回去了就教你怎么刷刷两下把账算出来。”
“我脑袋笨,估计刷刷两下不够,得配上算盘珠子啪啪。”知道银杏不会算盘,特意这么说。
银杏气鼓鼓,斜撇了许扬一眼,“……”咋说都是你,啪啪估计仍然不够,还得计算器滴滴。
俩人打着嘴官司,去找余光头。
许扬打算把动员大家搬走的事交给他,不是一直自诩弟弟吗,为哥哥分忧,理所当然呀。
结果余光头不在,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眼看天色渐晚,许扬只好留了个纸条,让他第二天交给他办。
他们前脚走,余光头后脚回到家,开门后看到从门缝里塞进去的纸条,捡起来一瞅,激动坏了。
老许找他办事,那就说明他合乎心意,有用处。
以后跟着老许夫妻俩喝喝汤,发笔小财奔小康。
人啊,最怕就是被遗忘。
这道理就像在公司里面做事一样,事情多的时候,烦躁不堪,可当什么都不安排你做的时候,剩下的只有恐慌。
……
第二天,余光头穿的光亮一新,早早来到商店这边等着。
银杏上午有课,大壮出去进货了,余光头很自觉的过去给大个帮忙。已经来过好几趟,跟大壮和大个都熟。
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走进来。
“作业本每样来十本,笔记本四本,铅笔五只,水瓢两个,菜篓子一个,簸箕一个,再把每样糕点称五斤。”
余光头把东西全部拣好,算好账报给妇人听。
谁知妇人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弯下腰拿起东西就往外走。
余光头震惊,这是小偷,还是抢劫?
光天化日之下,在他眼前白拿,当他光头好欺负不是。
追出去,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妇人的后领子,利落把她往店铺里面拖。
妇人看不到是谁扯她,又挣不脱,急得大喊,“哪个杀千刀的,扯你老娘?”
余光头现在说白了就是跟市井打交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爷爷我。”
“呸,我爷爷早成黄土了,你个孙子。”
“嘿,巧了,我妈也早入土为安了,你个孙女。”
“掉脑袋的。”
“砍头的。”
“一会我就要你好看。”
“我现在就让你不好过。”
俩人你骂过来,我骂过去,针锋相对,好不精彩。
大个正在招呼其他的客人,压根没注意到中年妇女,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抬头一看,目瞪口呆。
“光头兄弟,那……”
准备制止余光头,手已经抬到半空中。想想还是算了,那老太婆该受点教训,天天过来占便宜,把这里当自己家。板着个死人脸,张口就要这要那,以为自己是老板。
我呸。
这下好了,遇到个硬茬子,活该。
低下头,继续卖东西,权当没听到,他耳朵不好。
余光头一直把人带到商店里面,大手往她面前一伸,“钱。”
妇人气急,终于自由了,抡起手里的篮子就往余光头身上砸,“老娘打死你。”
余光头早防着这招,他个子高,力气又大,一把夺下妇人手中的东西,“不买就滚蛋,再闹咱们去警察局。”
对付这种泼妇,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就得借别人的势吓唬她。余光头非常有心得,也体会过好多回。
妇人一听,大嚷,“凭什么不让我买东西?”很会转移矛盾,指着商店,“你们商店不卖东西,开着干嘛?”
余光头呵呵两声,“我说大婶,你再胡搅蛮缠,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把拳头放到妇人的耳边,关节捏咔咔直响。
妇人往旁边退让,怕他打人。眼见距离安全,一把拽过大个,指着余光头,“你说,你给他说说,我是谁?”
大个别过脑袋,“我不认识你。”
余光头冷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给钱,要不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妇人痛心疾首,“好啊,你竟然装作不认识我。”伸手指着大个的额头,“不认识我,哼,好样的。”
旁边有买东西赶紧劝到,“小伙子,有什么矛盾误会说清楚,父母养你一场,哪来的隔夜仇。”
“我父母早过世了,亲戚都不在这个省。”
“呃……”好心人愣住,她以为是母子俩,原来一点关系都没。
这下,也没人出来说和了。
余光头把拳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