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刚都抽空过了看了一趟,觉得银杏真是个做生意的料。
看看,一个防盗条形码搞得跟展览钻石似的,吸引了一波又一拨的客户,这大概就是她口中常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自带流量。
李大力也兴奋,睁着虎圆虎圆的大眼睛,站在收银台旁边,看对方消磁,觉得又见了一回稀奇事。
接下来一个月,银杏把t市余下的两个商店都装了防盗系统。
四月桃花盛开的时候,李大力踏着朝阳,动身回京市,兴致勃勃的,也准备把那边的商店“装扮装扮”。
由于这趟有任务,他算了下时间,大概得在京市呆上一两个星期。
一家人把他送上火车,再三嘱咐要注意身体,才挥挥手说再见。
李大力得离开小半个月,田双心里空落落的,干啥都提不起劲,恹恹哒哒的。
晚饭后,直接守在电话机旁边。
终于,电话“叮铃铃……”的响起来。
田双眼疾手快的拿起话筒就问,“是不是大力?”
银杏在不远处感慨,老妈只是情绪内敛,其实最担心老爸。少年夫妻老来伴,俩人感情好了一辈子,老了更是谁也离不开谁。
嘴角的孤独还没翘起来就僵住,只见她妈“蹭”的一下站起来,脸色煞白,说话声音特别急,“早上就坐火车走了,中午就该到了啊。”
银杏从只言片语中,感觉到情况不对,连忙走过去。
田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杏儿,快,快给你爸打电话。”
银杏伸手接过话筒,那边还没挂,“喂,我是李银杏。”
“李老师,老板前两天通知说今天到,我们一直等到晚上他都没出现,打电话也没人接,问了分店,他也没过去过。”
田双听着“画外音”,两腿发软,直往下溜,银杏歪着头,把话筒夹在电话和肩膀中间,两只手稳住田双。
“你们留一个人守在店子,其他人赶紧沿着店子往火车站那边找,赶快。”银杏冷静的吩咐。
挂断电话,银杏把田双扶到座位上。
“杏儿,你爸他去哪了?”田双期盼的看着银杏,声音都带着哭腔。
“妈,爸可能遇到朋友,说话说忘了。”还在安慰田双,其实自己心乱如麻。她爸她了解,交友不算广阔,除了老板还是老板,全是生意上的来往,不可能唠嗑唠到现在。
关键是,电话都不接。
田双也希望如此,“那他的电话……”
“我再打着试试。”银杏拿起话筒,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可电话线那边只传来“嘟嘟嘟……”的提示音。不死心的连续打了三次,全是嘟嘟嘟。
这时,许扬跑进来,他本正在书房写报告,十六突然跑到他面前,说姥爷不见了。愣了三秒钟后,他如梦初醒,赶紧过来。
“妈,杏儿。”
田双六神无主,“女婿……”
银杏迅速说明情况,“爸没去店子,人压根没出现,电话也打不通。”
许扬抿抿嘴唇,“我给三姐夫打个电话。”
龚安同志正在家里教儿子做作业,他很苦恼,儿子外形像他就算了,为啥读书上还像他,媳妇多好的脑袋瓜子,他咋一直没继承到。没当这时候就特别羡慕小舅子,夫妻俩读书都厉害,生了个儿子也不遑多让。
想到曹操曹操到。
他妈在楼下喊,“龚安,你的电话,你小舅子打来的,赶紧下来接。”
龚安和许三姐面面相觑,心里都是问号,这个点,小舅子有什么事?
急匆匆的下楼,拿起话筒,“喂,小舅子。”
“三姐夫,帮我一个忙。”许扬开门见山,没时间东扯西拉。
“嗯,你说,只要能帮,一百个都行。”
“今儿上午,我们一家人把岳父送上火车,他回京市的铺子。可刚才那边打电话,说他还没到,电话也打不通。”
龚安是警察,警觉性很高,不到一会,就做出了分析出。
李大力那人他认识,老实巴交的,没仇家,也没有痴呆,更不爱乱七八糟的娱乐活动,心里念叨的除了家人就是开好店子,都这时候了还没回去,也没跟家里人报信,那就说明很有情况。
“我帮你去问问,再叫兄弟们帮忙找找。”
“谢谢姐夫,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饭。”
龚安挂断电话,转身正对上许三姐。
许三姐只听了一点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很担心弟弟,细声细气的问,“许扬遇到棘手的事了?”
“他岳父不见了。”
“李叔不见了?”许三姐睁大眼睛,“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天回来,他们送上的火车,这边没见到人。”
说完,龚安走到门口,从架子上取下衣服,“我去找人帮忙,你在家早点休息。”
“注意安全。”
话说另一头,许扬挂断电话,田双正期盼的看着她。
许扬,“姐夫说他发动人,帮忙找找。”
没有听到确定没事的消息,田双神色暗淡下来,不过想到对方是警察,又抱有希望。
许扬接下来又给以前的发小打电话,都在京市混,路子广认识的人多。就连赵志刚也没被落下,同样接到电话。
大家无一例外的表示,让手下的人四处去打听。
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年轻人受得了,可老人和孩子受不住。许扬看着田双,委婉的劝道,“妈,你别担心,岳父做事一向小心,不会出什么事的,也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