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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下狱了。
不过赖俊多少还有几分底气,不管怎么说,是那徐景明先逃了的,事情非常清楚,许多人都看见,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
到了诏狱,倒也无人为难他,马钰和他是难兄难弟,自然不会刁难。
于是赖俊就在这诏狱里数着日子,连续过了七八天,眼看着应当有些音讯了,这时候,马钰来了。
这是一个黄昏,诏狱的高墙外,一抹斜阳洒落进来。马钰的脸色平静,他一身鱼服,披着一件战袄,腰间悬着绣春刀,进入了赖俊的牢房。
赖俊此时显得有几分落魄,披头散发,一见了马钰来,反而看到了几分希望,赖俊连忙爬起,道:“马指挥使……”
马钰深深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抱手道:“赖都督,好久不见,来,坐下说话。”
马钰没有嫌弃这里脏乱,直接跪坐。
赖俊依言在他对面席地而坐。
赖俊问道:“马指挥使,可有钦命?”
赖俊现在等的,就是天子那一道赦免的钦命,如今既然马钰来了,在他心底,八成是带着陛下的旨意来的。
马钰却是摇头。
赖俊忍不住皱眉,不由有几分失望,追问道:“不知那广东的逃将是否都到了。”
马钰这一次点头,道:“副将刘碧、游击将军周金忠人等,都已经回到了京师。”
赖俊打起精神,继续问道:“那么,他们可见了陛下?”
“陛下没有见他们。见他们的乃是马某和刑部、兵部的几位大人。”
赖俊忍不住道:“那么……我……我的嫌疑……”
“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马钰漫不经心的娓娓道来:“那些人都已经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楚,三司的官员也对此案进行了署理,昨天夜里便有奏书报进了宫中去。今儿一清早,陛下便唤了我特来看看你。”
赖俊又皱眉,这一切都有些出乎了他所料。显然赖俊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为什么陛下不赦免自己,为何只叫了个马钰来。
“马指挥使,你……莫非陛下……”
马钰淡淡一笑,站起身来道:“好啦,该说的也说啦,其实陛下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意思却很明白。是让马某人来送赖都督上路的。”
赖俊一听,顿时脸色骤变,他不可思议的道:“你……你说什么?”
正在这时,一队鱼服校尉已按刀冲了进来,杀气腾腾。
他们将赖俊围住,只待马钰一声号令。
赖俊连忙站起,退到了墙角,他的目光中已显露出了几分绝望。
“什么……你说什么?马钰。你不会是假传圣命吧,我赖俊忠心耿耿。不曾有负圣恩,你这是什么意思……陛下是什么意思?”
赖俊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此时此刻犹如疯子一般发出了咆哮怒吼。
马钰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怜悯,他只是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了几份供词,丢到了地上,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服气,你看看他们怎么说罢!”
赖俊一下子扑着过去,捡起那供词来,这几份供词都是几个副将和游击的口供,赖俊掠过那些所谓的公文言辞,直奔主题。
“啊……”
猛地……赖俊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因为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将所有的责任推脱到了他的身上。
“谅山军来袭,各营混乱,卑下本欲提兵负隅顽抗,然都督赖俊却是突然逃之夭夭,于是军心崩溃,谅山军如狼似虎杀至,卑下心怀许国之心,奈何官兵顿时大乱,四散奔走,阻止不及,待那谅山军杀入营,犹如猛虎下山之势,卑下死罪,明知亡羊补牢、悔之晚矣,不得已,只好率部败逃……”
所有的人,所有的口供,似乎是一模一样,每一个的目标都直指赖俊。
赖俊的脑子嗡嗡作响,平时只有他冤枉别人,哪里有人冤枉他的份儿,其实他毕竟是新贵,哪里比得上久在军中的徐家树大根深,且不说徐昌明在军中的人脉,徐昌明能坑他,不只是靠祖宗的荫庇,某种程度是他自幼耳濡目染,深知丘八们的德性。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赖俊不知道的是,此番大败,几乎所有人都成了待罪之人,这些丘八平时克扣军饷,杀良冒功,就好像吃饭一样,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此次成了待罪之臣,自然得想办法脱罪,并且找个人来背黑锅。
徐景明?不,不,不,徐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太大了,一旦矛头指向这位国公爷,风险不小,况且他只是副将,负责东营,也就是说,东营失守毕竟不是切肤之痛,虽然使各营蒙受了不少的压力,可是你毕竟是统兵的将领,岂可逃之夭夭,朝廷的规矩,擅自逃亡,即便是有理由,那也是万死之罪,只是丢了一个东营,你就跑了,这临阵脱逃之罪跑得掉么?
可是赖俊不同,赖俊是主将,本来所有人都讨厌他,他虽深受陛下信重,可是在军中反而没有什么影响,而且现在朝野都在抨击他,真所谓是因缘附会,盛况空前。当然,最致命的关键问题在于,如果大家异口同声攀咬赖俊,说你赖俊先逃,那么大家的罪责可就可有可无了。
想想看,主将都跑了,群龙无首,这个时候,大家虽然‘有心杀贼’,可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