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特对卡奥斯说:“并不是我骗走了艾丽,她背叛了你,并没有受到我的指使。但是在我看来,她未必是背叛了你,而是要拯救你。”
“别开玩笑了!你们都是叛徒!”卡奥斯丝毫不听阿尔特解释,“你辜负了我的信任,艾丽也背叛了最疼她爱她的父亲,你们的所作所为惹怒了我。”
“如果你爱她,为什么对她稍有不满就施行暴力?你这也叫爱她吗?”阿尔特喊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真面目的时候,是艾丽带我来到你的面前告诉你她被我打败了,你当初是怎么对她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她哪里不好?只是输了一场战斗,你就能把她的脸打成那样,竟然如此狠心。你这样对她公平吗?她是你的女儿,即使要阻止你疯狂的计划,她还一次次请求我们所有人必须让你活下来,你知道她是爱你的吗?你说你爱她,在我看来比起她对你的爱远远不如!”
一口气说出这么多,阿尔特感觉很累,更累的是心。经过多天的接触,他已经对艾丽很有好感,对这个女孩矛盾复杂的内心已经理解了。她真的很爱自己的父亲,只可惜卡奥斯走错了路,还执迷不悟。
但是卡奥斯,即使听了那么多,依然不愿意悔过。“你永远不会懂得我对女儿的感情。我希望她继承我的事业,我要创造一个没有贵族的国度,让她在其中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任何贵族可以欺负她。我要她可以任意的选择一个学院,不管哪个学院都没有贵族的压迫,没有像我那样的不幸。我希望她活在一个自由的世界,一个没有压迫和屈辱的世界。我对她抱有太多的希望,太多的期待,可是她就这么背叛了我,我要给她创造一个世界,她却亲手毁坏了我的一切。这种失望,你明白吗?”
“如果你爱她,你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想法?你可知道她并不是对每个贵族都怀有仇恨?你可知道她的性命曾经被贵族所救?你了解过她吗?”阿尔特说。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被贵族救过,每个贵族都是混账,没有人会救她!”卡奥斯冷酷的说。
“所以你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不是吗?”阿尔特说,“五年前,在艾丽的妈妈死去的那天,你还记得吗?当时艾丽被一个贵族追着逃跑了,那时你还没有回到家里。她跑了很远,差点被追上,恰好碰到了提利昂伯爵。那个穷追不舍的贵族青年要杀了艾丽,但提利昂伯爵认为艾丽是无辜的,把她救下,反而杀死了贵族青年。当艾丽回到家里,你却不相信她被贵族救下,是吗?”
“不可能!她一定是骗我的。”卡奥斯还在挣扎。
“这种事情她为什么要骗你?她也恨杀死母亲的坏人,但她比你清醒,她知道应该恨的是仇人而不是贵族。你看看你,因为仇恨你都做了多少傻事?”阿尔特毫不客气的嘲讽他。
“不不……贵族都是罪恶的人种,不要再说了。”卡奥斯挣扎着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个疯子一样。
阿尔特不说话,等待他的清醒。
数分钟后,卡奥斯放下双手,乱糟糟的头打让人恶心。“其实……我的妻子不是被贵族子弟杀死的,是我亲手杀了她。只因为她被贵族弄脏了。”
阿尔特愤怒的指着他,“你这是疯了!”
“我没疯。我从幼年时期就在仇恨贵族,二三十年的仇恨你说我能放弃吗?在我成年以后,我总会在无人的深夜游荡在大街上,暗中寻找落单的贵族子弟进行杀害。每杀死一个人,我都无比满足,感觉我的父母都在对我笑,就好开心。即使结婚后,这种事情也没有停止过。前前后后我大概杀了三十多个贵族子弟吧?记不清了,也许更多。只可惜我的家庭被贵族毁了,我只恨我杀的贵族不够多。”
阿尔特无言以对,这个人的疯狂原来早就无药可救。
“所以,在看到那两个贵族子弟在糟蹋我的妻子时,我把他们全杀了。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不再躲躲藏藏的杀死贵族,我要拉拢无穷无尽的平民和我一起对贵族举起屠刀。只有这样,我才能心满意足啊!”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是吗?”阿尔特说道。
“随你怎么说吧!总之,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要杀了你,再杀了艾丽。她已经不配做我卡奥斯的女儿,他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她的爷爷奶奶的死。”卡奥斯说。
“既然这样,决斗吧!”
阿尔特打开木匣,苍白的魔剑正静静的躺在木匣中。
“我不想使用它,因为它是一把魔剑,只要拿起就必然取走敌人的性命,我无法控制它的威力。如果它把你杀了,艾丽一定会恨死我了。”阿尔特轻轻笑了笑,“但是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杀,我必须冒险一次。”
“别说的好像你比我更爱我的女儿,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卡奥斯说。
“不,是你堕落了太深,已经迷失了灵魂的方向!”
阿尔特把手握在魔剑的剑柄上,任由那血红的荆棘刺入手臂,吸取他的血气。
魔剑被他高高举起,连卡奥斯都发现了魔剑的诡异变化。它不再像一柄剑,而像是一个恐怖的魔物。
它飞速的变化着,而且和上一次的模样远远不同。它的剑身化为成千上万只眼珠,白色的眼白和黑色的眼瞳组在一起,眼球上布满纤细的血丝,晃动着寻找它们的敌人。很快所有眼珠都看到了卡奥斯,而卡奥斯也全身戒备的看着那些眼珠。
“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