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来信说,他对咱们的传教工作感到很是满意,待西南乱局平定后,殿下就会招我们入京,亲自表彰咱们。”陈桐脸蛋笑意,对在座的传教军骨干朗声道。
众人闻言,无不喜上眉梢,他们有的是玄甲军、虎贲军的老兵旧部,也有陈桐这几年发展出的高层骨干,有的人曾见过帝辛,但更多的却是未曾谋面。
不论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对于帝辛这位人皇道教主,都心怀敬意和虔诚,若能见帝辛一面,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三生有幸。
“这一次羌、氐二族自西南古林而出,并携天火琉璃灯这等邪宝,势头可谓是不可抵挡,现今除了青阳城,其余关外之地几乎都已经沦陷,世子殿下交代,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想尽办法的配合朝廷官兵,解青龙关被围之险,绝不能让三苗余孽,攻克青龙关。”陈桐肃然道。
“将军放心,青龙关易守难攻,乃天下奇险之关隘,区区三苗余孽,顶多能围得了青龙关一时,待总兵大人调集兵马,足以踏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有人不以为意道。
“羌族和氐族,皆为当年三苗余孽,三苗族自黄帝起,就是雄霸在南方的大部落,在帝尧朝开始叛乱不断,历经尧舜禹三帝,才彻底覆灭三苗之乱,哪怕如今三苗族分崩离析,位于西南地区只剩下羌、氐二族,但其积累的万年底蕴,依旧不可小觑,说不定族内供奉的什么邪宝或是老古董,诸如那天火琉璃灯,一次性炼死了我朝数万名官兵,就连我传教军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怎能小觑?”陈桐沉声道。
“是属下骄狂了。”那人赧然,连忙拱手道。
“正面战场,由朝廷官兵负责,我们的任务,是找到羌氐两族的天火琉璃灯,把消息报告给朝廷强者,由他们出面,解决掉这一威胁。”陈桐说道。
“殿下已来信,绣衣门会竭力协助将军大人。”青阳绣衣门主事,对陈桐作揖道。
陈桐点了点头,“三天之内,我需要羌氐二族详细的资料,包括兵力部署、族内强者多少,以及暗堡、明哨的分布图等等。”
青阳绣衣门主事略微沉吟,脸庞肃然道,“下官必当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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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多为沼泽森林之地,在这里栖息着许多的部落,有些部落还处于原始状态,未曾诞生过文明,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在广袤的西南地区,有两族最为强盛。
这两族分别是氐族和羌族,都是三苗族的后裔。
当年三苗部落几番作死,数次叛乱,尧舜二帝念及其辅佐黄帝征伐九黎部落的功劳,未曾赶尽杀绝,只是把其头领流放,依旧让三苗居于南方故地,世袭罔替。
然而,到了大禹时代,三苗部落的再度谋逆,彻底激怒了这位强势的帝王,再加上大禹有意的想要结束传承近万年的禅让制度,改为家天下世袭制,让自己的子子孙孙,统御这亿万里九州江山,先后发动肃清战争,比如甘之战,击败了盛极一时的有扈氏,消除了华夏族内的一切反对势力,把所有可能威胁到大夏王室千秋万代的敌人斩尽杀绝。
而三苗族的叛乱,正好成为了杀鸡儆猴的那只又肥又大的鸡,灭三苗,而威慑天下,有悖于大禹和其子意志的人或势力,从此胆颤心惊,不敢再有异议。
话说这大禹,因顾及身后之名,未敢明目张胆的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夏启,而是禅让给了伯益。
不过那时,大禹的儿子夏启,早已羽翼丰满,手握天下兵马,更是得到了诸侯属国和百姓人心的拥戴,大禹驾崩后,夏启按照尧舜禅让和舜禹禅让的惯例避位,让伯益作君主。结果却是诸侯纷纷来到夏启这里,拥护他登基,把伯益晾在了一边,形同虚设。
若大禹真心拥护禅让制度,就不会给自己的儿子太多的权力,以至于自己指定的继承人伯益,竟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三苗固然灭亡了,但遗民尚在。固然元气大伤,但底蕴犹存。
这一次氐羌两族叛乱,就是最好的铁证。
平日里两族躲藏在西南的沼泽森林中,不显山不露水,以至于许多将领和官员,只记得南蛮,而不识氐羌,结果便被两族打了个措手不及,兵马损失惨重,这与轻敌傲慢,是脱不了干系的。
羌族,早期是殷商的方国,自古有“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之说,历代羌族首领,都在朝中担任一份官职,给予一个约束。但自九世之乱后,殷商国力大幅度下降,羌族从此不再朝贡,在西南地区建国称王,国号为古羌。
而氐族,与羌族同根同源,早年殷商强盛时,也曾称臣纳贡,以殷商属国自居。但自九世之乱,与羌族一样,建立起了氐人国,在深山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故而,鲜有人知道,这两个部落种族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地步。
羌氐两族的服饰,基本上都差不多。
但氐族却又一个迥异于羌族的显著特征,那就是额头上的形似竖眼疤痕。
氐族人把这一习俗称之为“黥额为天”,即用刀在额上刻上痕迹,然后在伤口涂上墨,使长入肉中,形成永久的痕迹,看上去像一个竖起来的眼睛,即所谓“天眼”,来表达自己对氐族图腾,三目祖神虔诚的崇拜与敬仰。
绣衣门成立六年来,密探早已分布在大江南北,犹如盘根错节的根,悄然延伸出了不知多长。
西南,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