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战鼓声响起。
是利安,是他在敲鼓。
蛮国将士精神一震,颓丧的脸庞,渐渐变得肃然,仿佛那鼓声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样。
“咚!”鼓声再次响起。
利安怒睁双眸,发出若虎啸般的大吼,“杀!”
“咚!”鼓声再一次响起,三军将士眼眸渐渐变得血红起来,也亦大吼出声,“杀!”
鼓声雷鸣,喊杀声刺耳。
帝辛暗叹,知道劝降之计已不成。
“传孤法旨,三军即可攻城!”帝辛厉喝,拍了拍剑齿虎的脑袋,朝着商汤联军方向驶去。
万马奔腾,一辆辆战车呼啸的从帝辛两旁驶过。
他背对着冲锋的将士,缓缓地朝大营方向行去。
不久,第一道惨叫声响起。
最后战役,
开始了!
……
……
在商汤联军与蛮国军队,在天吼岭你争我夺之时。
城墙下方,约莫百尺下的地底内,有一道残影,快速地窜行。
地上,杀气弥补,各种强悍的法力波动交织在一起,保持了某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场旷世大战牵扯住,自然就对地底产生了忽略。
纵然有专门监视着地底异动,已防止商汤有善于遁地的修士,潜入他们的后方,但这种监视针对普通修士还可以,但对于土行孙,确实微不足道。
在轻松躲避几道神识后,土行孙很快便潜入了内城,在天吼岭总兵府,位于后花园内的一座假山躲藏了起来,敛去所有的气息,身躯渐渐淡化,不久就与身后的假山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这一次,帝辛亲率百万大军攻城,从早上一直打到深夜,足足发动了几百次不间断的进攻。
不论是对于商军将士,还是对于蛮军将士,都是身心上的一种考验。
打到深夜,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竭。
双手在不停地颤抖,感觉浑身都在酸痛,很想躺在地上,什么也不管的呼呼大睡一场。
但一瞅见悬挂在旗杆上的那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蛮兵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咬着牙,强撑着身体,继续作战。
渐渐地,不少人倒下了,任凭督战队怎么鞭打,也无法站起来了。
因为他们已经被活活累死。
在这种不计死亡,不间断的轮番进攻下,商汤联军也死伤极其惨重。
但死伤的,大多数都是南方诸侯的军队,以及降军和奴隶兵,帝辛麾下的朝廷军,只是象征性的发动了三轮进攻,才死伤四五千人。
南方诸侯们略有不满,但却不敢聒噪。
因为还没有戳到他们的痛脚。
仿佛早知道会发生这一幕,各路诸侯派来的军队,都非本国精锐,大多数都是奴隶兵或是老兵、伤员,顶多随从亲卫,算是精锐,但人数也不过几百人罢了,需要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自然轮不到他们上第一线。
不知在何时,商汤军那里,传来了一阵鸣铃声。
“商军鸣金收兵了!”利安惊道,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纵然是这位经历无数腥风血雨的老领,也无法保持面不改色,老成持重的样子。
战争打到了这个份上,每一次决定和判断,都关乎到蛮族的兴衰存亡,任何一次细小的失误,都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好在,我们守住了。”利安叹道,他不知道还能守多久,若是敌军再来几次这种程度的攻击,天吼岭再险峻,也不可能逆天而为。
“帝子受损失必定也不轻!我观城墙下尸骨累累,足有三四丈之高,血气吞没诸天,惨嚎声仍有余音……”安朴都司冷声道,“放一把大火,烧掉城下死尸,防止瘟疫扩散。”
“是。”左右应诺。
“打了一天,将士们都累了,让将士们轮班守夜,一定要打好精神,防止商军夜里袭城……”安朴都司交代了几句,便在亲卫簇拥下,朝着总兵府而去。
回到总兵府,安朴都司卸掉战甲,便倏然露出一抹疲惫。
蛮族存亡系于他一人之身,四十万将士生死,也取决于他一念之间……担子,真的不轻啊!
哪怕南蛮王重生,坐在他这个位置上,也必定是如履薄冰,夜不能寐、
更何论是安朴都司?
“拿酒来!”安朴都司低喝,他希望用酒来麻痹自己,痛痛快快的醉一场,什么也不要想,忘掉一切烦恼,抛下一切的包袱。
左右端来酒坛。
膳房早已备好了酒菜,被仆人们一一端呈上来。
安朴都司拍开泥封,端着脑袋大的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往嘴巴里灌。
酒香浓烈,口感辛辣而又醇厚。
一坛子酒下肚,安朴都司已经微醺。
桌子上的肉,被安朴都司抓着塞入嘴巴里,他大笑,观赏着几名美妾妙曼的舞姿。
一坛、两坛、三坛……
安朴都司醉了。
仆人们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并把门掩上。
在酒精作用下,安朴都司眼眸发红的扑向了衣不蔽体的几名美妾。
这些美妾,都是安朴都司从一些部落抢来的女人,或是从行商手里,买来的西域美人,都异常的水灵,皮肤如白玉般光滑洁白,一颦一笑,都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yù_wàng。
安朴都司如野兽般,不断地征服,他低吼,不顾美人们的哀嚎和求饶,发泄着压力和欲火。
奋战到后半夜,安朴都司沉沉地睡去。
他没有用法力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