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吊儿郎当的林斌,有些人眼中闪过不屑之色。
听说这家伙复员后在中海混了黑道,现在看来应该真是这样,不过就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混黑道也没有混明白,八成是以军队上练出来的身手给人当打手去了。
这个房间里最了解林斌的人当属陈子欣,其次就是秦天纵了。
陈子欣见到林斌出现时,心情就平静下来了,她知道林斌一定能还她一个清白,哪怕现在林斌说没有想法,她也知道林斌接下来是要把小事闹成大事,但大事最后会化了。
秦天纵看着林斌不说话,因为他也知道林斌还有话要说。
而秦天纵不说话,其他人也就不敢说话,都是看着林斌。
果然,林斌点上根烟后,喷着烟雾说道:“陈子欣是我的未婚妻,她又是当事人之一,就算是我有什么想法也没用,我说她没有打人,不会有人认同。既然是这样,就不如长你亲自来评断了。”
这番话进入其他人的耳朵里,就是林斌服软了。
他们看向林斌的目光中除了不屑,还多了几分轻蔑。
“爸,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四婶和五婶都先后开口,哭哭啼啼的,可使劲挤也没能挤出一滴眼泪,只能不停的抹眼睛,借着手掌遮挡,让人看不到是否掉眼泪。秦梦娇也不是个善茬,立刻抬手指向陈子欣,愤恨的说道:“爷爷,这个女人打了四婶和我妈,刚才还狡辩没有打人,气的胜哥压不住怒火才动的手。秦家什么时候闹出过这种事情,都是因为他来了,现在
她没有进秦家的门,但她和林斌有婚约,得对她上家法。”秦天纵好歹也是做过将军的人,当然不会设立家法,秦梦娇口中的家法,其实是指鸡毛掸子,秦家上下不管谁惹了祸,秦天纵都是用鸡毛掸子抽打,久而久之就成了秦家人口中的家法。曾经有人不清楚秦
家家法是什么,就以此攻讦秦天纵,最后闹出了笑话。
秦天纵扭头看向秦梦娇,面沉如水,问道:“林斌是谁?”
“嗯?”秦梦娇被问愣了。
一旁的那些人也都不明白秦天纵问的是什么。
秦镝心中暗骂一声白痴,见没有人注意他,就偷摸的对秦梦娇比划了个数字七,秦梦娇顿时醒悟过来,低声说道:“爷爷,我错了,不该直呼七哥的名字。”
‘锋镝余生’四人,在秦家小辈排行是五六七八,秦锋第五,秦镝第六,秦余也就是林斌第七,秦生生是第八。
在秦家不管男女,都是按出生年月日排下来的,从北城七星那一代就已经打破常规,因为秦天纵不重男轻女,曾说过秦家的女儿不比男儿差的话,林斌的母亲也的确给秦天纵长脸,锋芒盖过七个哥哥。“叫七哥多见外呀。”林斌笑嘻嘻的看着秦梦娇,说道:“十年前你见到我时,说我身体里只有一半秦家的血,所以得叫我杂种,嗯,我挺喜欢这个称呼,就算不喜欢也不行,毕竟我身体里只有一半秦家的血
,才配得上杂种这个称呼。”林斌是在骂自己,但因为有一半秦家的血才是杂种,除了秦天纵的儿媳外,包括秦天纵在内,还有那些小辈,哪一个身体里不都是只有一半秦家的血?这是拐着弯将这些人都给骂了,可想林斌心中有多大
的恨意。
秦天纵脸色顿时就变动难看,却是看着秦梦娇,而不是看向林斌。
秦梦娇心中顿时就咯噔一下,她母亲反应快,连忙说道:“爸,你别生气,十年前娇娇才十三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是无心之言……”
林斌呵呵笑着打断她的话,说道:“十三岁的小孩就知道身体里有一半秦家的血是杂种,那她当时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体里有是有一半秦家的血吧。”
论嘴皮子功夫,林斌还真不把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中,古有诸葛亮舌战群儒,今天要是上演一场他舌战所有杂种的戏码,他也相信自己胜率更高。
秦梦娇看向林斌的目光中满是恨意,五婶的脸色也难看了,想要说什么,可秦天纵先摆了摆手,不容置疑,五婶立刻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咽回去。
秦天纵也不理会她,扭头看向林斌,问道:“你了解事情经过吗?”
林斌耸了耸肩,说道:“我刚才在厨房找狗食呢,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生了什么。”
厨房里找狗食?
这又是拐着弯骂人呢。
众人一再被林斌拐着弯咒骂,脸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了。秦天纵给林斌两次机会,可林斌就是不接,本来就因为林斌刚才拐弯骂人变得不好的心情,顿时就更坏了,也就不再理会林斌,看向那两个女人,说道:“你俩,还有陈董随我去正堂,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
么去。”
说罢,他就转身要离开这里。
可是林斌却是横移一步,挡住秦天纵的去路。
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下来,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所有人都是像是见鬼了一般看着林斌,这家伙竟然敢挡秦天纵的路,是吃熊心了,还是吃豹子胆了,又或者是脑袋被驴踢过?
不过随后就有人激动了。
这家伙找不自在,他们自然是希望看到好戏。林斌拿下嘴上的烟,在秦天纵开口之前,笑嘻嘻的说道:“长,正堂不是公堂,这点事情就不需要去正堂了吧,还是就在这里评断,让所有人都看到过程,才显得公平有公正,不然有人对评断的结果不满
意,还得再评断一次,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