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力量汹涌而出,一股刚猛霸道,一股锋利无匹,灵气被切割开来,重重风浪怒卷而来,陈禹和洪锦两人气势陡然为之一变,一者锋利坚硬如同名刃,一者厚重雄沉如同山岳。
“哈哈哈哈,是谁把老夫的得意弟子逼到了这一步,竟要老夫亲临神州?”,
陈禹面露狂态,仰天大笑,一反他刚毅冷漠的性子,嚣狂之态毕露,那笑声却浑不似他的声音,苍老而刚劲十足,那笑声传入耳像是一道道洪浪冲击着耳膜。
再看洪锦也不再是方才那副温和有礼,阴险在内的样子,现在的他浮在空,面无表情,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变化,但这时看他却有了一种如山似岳的感觉,一眼看去便有些许畏惧。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看向陆鸿,不怒自威。
魂器...陆鸿心一动,他知道许多世家大族为了保护家子侄都会赠与他们魂器,通常而言容器容纳着家族高手的魂魄,重要的子侄魂器甚至会容纳家族老祖或镇山老怪的一缕残魂,一旦在外遇到危险,捏碎魂器便可让魂魄附身,对他们来说这是最重要的底牌。
魂器亦有品类之分,这种捏碎而用的魂器最多算是品,真正的品魂器并不需要捏碎,即可温魂,养魂也能感知到外界的环境,要保护的人一旦遇到危险魂器的魂魄自会yìng zhào而出,当初在拜剑红楼从毒牙脖颈抢来的那条水晶链子便是最品的魂器,万劫海的深海老妖用海底的温玉,又竟由酆都大妖祭练而成。
“吞剑老祖,莫山主”,
陆鸿抬眼看向气势陡变的陈禹和洪锦。
他知道现在掌控着这两具躯体的已不再是陈禹和洪锦,而是他们方才召唤出的两条残魂,御兵门吞剑老祖和朝阳山莫琅琊。
“恩?小子竟知道老夫名号?”,
此次西牛贺州众多合盟欲要大举东进,虽然各人都已经摩拳擦掌,但为了一举而功成,他们对外并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对于东胜神州他们格外谨慎,派遣门人弟子时打探消息并实行分化之策时都特意叮嘱过不可走漏师门消息,东胜神州的人知道西牛贺州将要大军压境即可,但各宗派gōng fǎ特点及门内高手等俱都不得透露。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情报的不对称可以让西牛贺州众宗派在开战初期大占便宜;这个小辈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姓,倒要趁机问问他对西牛贺州的各宗派究竟有多少了解。
陆鸿笑道:“晚辈的授业恩师,无极道宫的主人遍观三界,九天十地,古往今来,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吞剑老祖和莫山主的名号又怎会不知?”,
有禁海禁阵相隔,寻常人自是无法窥探西牛贺州,但无极道主修为已经通神,四大部洲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无极道宫......”,
莫琅琊略作沉吟,西牛贺州众宗派结盟时,精通占卜的几名大宗师都曾推演过两大洲之间可能出现的种种变数,但不知为何,向来卜卦精准的几大宗师在推演这场战事时总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碍,他们眼的道也屡屡受到干扰,众宗师合力也没能查明那股力量的来源,却不知是不是是这个小辈口所说的无极道主......
“两位前辈亲至,晚辈不得不问一句,西牛贺州与东胜神州之间可是真的要水火不容了?”,
莫琅琊冷冷的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陆鸿笑道:“两家若是放下刀兵自然是好,若非战不可,晚辈便要劝两位前辈莫起干戈了,禁阵出现以前,四大部洲一直互有来往,从不曾听说哪一部州有吞并另一洲的力量”,
“此一时,彼一时,今朝往日岂可同日而语?”,
陆鸿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不同的,我东胜神州还没有衰落到任人欺凌,任人吞并的地步,西牛贺州也没有强到可以吞并另一大洲,分化之策虽然绝妙,但我既已知道,自然能够化解,余下几人很快会一一败北,我将奉师命去往渡厄海修补禁海,除非有朝一日禁阵彻底破除,西牛贺州修士大军大举东进,否则,西牛贺州再无一人能进入神州”,
“可即便如此,西牛贺州也已失去了先声夺人的机会,和神州只能硬碰硬的正面开战了,届时,神州损失不小,但西牛贺州损失也必重”,
吞剑老祖哈哈大笑道:“正面开战正面开战,老夫既有这么大的胃口,还会怕流一点血吗?”,
此番东进神州之举御兵门和朝阳山都是最为主动的一支力量,作为御兵门的主人,吞剑老祖虽然年高但壮心不减分毫,他苦修多年,虽然修为根基极高,但心性却没有什么心如止水,不理尘寰,相反,他的战意始终高昂。
莫琅琊与他却是截然不同的阴沉性子,听闻陆鸿所言,目更加阴冷,向吞剑老祖传音道:“好友,此人修为不弱,兼又狡诈多谋,不可多留,眼下分化之策只有他一人知晓,若不及早除掉你我门下几个晚生后辈怕真对付不了他”,
止戈罢兵自是不可能,西牛贺州那么多宗派早已联合欲要瓜分神州,这一战已是箭在弦,不得不发,莫说他二人本野心勃勃,算他们有什么高人风范,愿意为此而奔走,日后怕是也难容于西牛贺州,于公于私这一战都是不可避免,而眼前的这个小辈也断没有留他活路之理。
吞剑老祖抚须颔首,道:“小辈,你知道的太多了,西牛贺州和东胜神州必有一战,你,须也是留不得”,
说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