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产婆打开房门说:“颜家主,是个女儿。”
颜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女儿好啊,女儿听话。他忙进房间去逗弄自己的女儿了:“敏儿,辛苦了!”
邡敏欣喜地问道:“阿玉,女儿叫什么好?”
颜玉看着婴儿可爱的模样,心都要化了:“和卿儿的名字相似,就叫止如吧!”
“爹,您叫我回来干什么?”一个十六七岁的俊朗少年走入房间,眼中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傲。
颜玉瞪了少年一眼:“臭小子,你娘亲临盆叫你回来有什么错!还这么迟来。”
颜止卿语气冰冷地向躺在床上的邡敏问好:“娘亲。”
转过头,颜止卿问颜玉:“是男的还是女的?”
颜玉把止如递给止卿:“女孩,我起名叫止如,你好好照顾如儿,保护好她。”
颜止卿看着那个脸上带笑的婴儿,却是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那么我先走了,嗯,你闺女我也带走了。”
“别把你妹妹带坏了!”颜玉冲颜止卿喊道。
“知道了,不会的。”
三年后,止如长大了不少,但是更爱黏着止卿:“哥,你在哪?”
正在书房看账本的止卿皱眉,这个妹妹真黏人,甩也甩不掉。
“如儿,你过来。我们好好谈谈。”止卿放下手中的账本,把止如放在自己的腿上。
小止如不明白止卿要做什么,疑惑地歪着头:“哥,你要和我谈什么?”
止卿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条约:“第一,没事不要打扰我看账本;第二,不要跑远了,找你很麻烦;第三,晚上别黏着我,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止如嘟起嘴,眼中闪着泪光:“哥,你是不是嫌弃如儿?”
止卿头有点疼,正如日后被鄢染锦弄得头疼一般,他抱紧止如,哄道:“不是的,只是……不习惯而已。”
“当真?”止如抬头看着止卿,湿漉漉的眼中满是期待。
止卿心中有种异样的情绪蔓延整个心房,一时间失去了言语,只是点头应着。
止如搂住止卿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如儿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止卿忽地笑了:“真的很好吗?”
止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嗯,真的很好,比娘亲还好。”
止卿心情愉悦,摸摸止如的头,不再提什么条约的事情了。
时间很快,止如已经十六了,这年邡敏得了重病,在一次把脉后君似黔摇头叹息,颜玉便知他妻子大限将至。
他忍着悲痛,让人把消息传给颜止卿。颜止如看着邡敏脸色一天天苍白,身体一天天孱弱,心头堵得慌,想着逃避就把自己整日锁在房间里。
颜止卿这时正在外面谈一个合作,邡敏的病原先不重,所以颜玉便没有说,但是现在逐渐加重也不好再瞒下去。
当下人把消息讲给颜止卿听时,颜止卿正在谈判,纵使他心头不好受,但是表面上没什么异常。
等合作谈下来后,他立刻赶回家里,见到的是邡敏的灵柩和哭晕了的止如。
他揉揉太阳穴,这几天强撑着镇定,消耗的精力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他不能显露着出疲惫,颜家表面风光,实际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个中滋味也就本人才能知道。
“如儿……”他温柔地呼唤着止如。
止如睁开眼见是颜止卿,情绪更加难以收拾,泪水湿了止卿的衣服。
“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娘……娘亲……”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哭吧,一切有我。”他柔声安慰着。
止如哭累了,被止卿抱到床上。
颜玉推门而入,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卿儿……”
颜止卿眼底的温柔尽数褪去,只有无限的杀意:“爹,娘亲的事情不是意外,是人为,对吗?”
颜玉点头:“是人为。”
止卿了然:“爹,你也累了,一切都交给我吧!”
颜玉叹息一声:“好。”
自此,颜家的实权便落到了颜止卿的手上,旁人看颜家的新家主年轻,便以为他很好欺负,于是各种挑衅。
颜止卿面对着那些挑衅的人,不再掩盖自己真实的修为,原先他谨遵爹娘的教导不要显露自己的实力,但是现在不同往日,唯有足够的实力震慑住那些人才可以让颜家安好。
“想动颜家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实力这般弱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颜止卿看着那群被他揍得重伤的人,冷笑道。
“哥,你不必这样的。”止如心疼地看着有了黑眼圈的颜止卿,这些天娘亲的葬礼和颜家的事情让颜止卿好几天没睡觉了。
止卿让止如坐他腿上,把头搁在她的脖颈处,笑着问:“如果不是我来处理这些事,那么是谁处理,爹思念娘过度,情绪不大稳定,而你又从来没接触过这类事情,所以交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止如咬唇:“哥,要不你教我?我帮你处理这些东西。”
止卿浅笑:“之前让你学,你说你不会,难道现在教你你就会了?”
止如鼓起嘴,脸上出现一抹红晕:“哥,你……哼!”她一跺脚,瞪了颜止卿一眼,然后走了。
止卿继续处理事情,但是心思却不在账本上,脑海想着止如瞪他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如儿,我带你出去玩。”止卿倚靠在门框上,对颜止如招手。
这几十年的时光让那个生性洒脱,狂傲不羁的少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