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义升行在1845年就破产,没准就是魔都滩的一个巨无霸,传说能在江湖传扬很久的那种。
老王领着赵大贵进去,一路熟门熟路,很快就把他带到英国人居住的区域。
只见这地方有好几名外国人在进进出出,忙活着什么,其中一个角落里还有人将洗脸盆放在花坛边上,正在洗脸。
“您看,这些就是洋人,一个个高鼻深目,头都是带色的,就跟个妖怪似的。”老王得意洋洋地介绍。
赵大贵撇了撇嘴,这有什么稀奇的,现代社会满大街都是,唔,好像仅限于大都和魔都等大城市。
见识广博的主神对这些西方人有些无动于衷,跟老王见过的其他老乡出惊声尖叫的情况大不一样,让老王有些小小的不爽。
“那边还有个洗脸的洋人,您可以过去仔细看。
不过记住了,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把人惊住了。”老王以一副我服务良好的态度说道,不过这服务似乎也太好了一点。
两人刚过去,那位洗脸的洋人就察觉到有人过来,而且不凑巧的是,这还是一位能说中国话的洋人。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天到晚就带不相干的人过来,还讲不讲一点礼貌了?”那名洋人抬起头来,指着老王,愤怒地说道。
“是我家亲戚,从老家过来看我,我正要带他们到我那里去呢,只是路过而已。”老王呵呵一笑,很滚刀肉地说道。
只是,这种说法显然骗不过这名洋人,只见对方一脸愤怒地望着老王和赵大贵等人,看来早就明白老王做的是什么勾当了。
赵大贵一看就知道不好,他今天过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不是要惹人生气的。
“su1,ipy.(对不起,先生,我今天过来是想求见领事先生,如果我对您有所冒犯,还请原谅。)”赵大贵立即上前,飙起自觉还算正宗的英语来。
没想到他这一说话,居然将另外两个人都给惊住了,不管是那位高鼻深目的洋人,还是老王,都吃惊地看向赵大贵。
“you英语?)”那名洋人吃惊地问道。
赵大贵直到此时才注意到对方相当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如果是在现代社会,也就是个大二学生。
“你会说洋人的话?”更惊讶的是老王,现自己的同伴居然会说妖怪似的洋人的话,似乎让他非常吃惊,几乎跟那位年轻洋人一起出声问道。
“我幼时遇到过一位传教士,多少学过一点英语。(好吧,英语就飙到这儿吧)”赵大贵用中文回答,算是同时回答两个人的疑惑,心里不无一些得意。
虽说赵主神的英语不怎么样,但也是前后学过十年以上英语的人,在这时代的中国人当中,也是顶尖的外语人才,而且是全中国都数一数二的那种。
“那还真是少见。对了,在下是名叫麦华陀,很荣幸见到阁下。”年轻的洋人呆了一下,便满脸笑容地说道。
“久仰大名,在下姓赵名大贵,很荣幸见到阁下。”赵大贵同样微笑着说道,同时伸出手,与对方握起手来。
“您如果想会见领事先生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吧,我可以领您过去见他。”麦华陀以外交人员特有的彬彬有礼说道,并向赵大贵指出领事办公室所在的方向。
“那就叨扰了。”赵大贵回答。
到了这时候,老王的存在就没什么意义了,赵大贵拍拍老王的肩膀,让他自行回去。
接着,赵大贵便跟麦华陀一起,到巴富尔办公的房间走去。
赵大贵对麦华陀说久仰大名,并不全是客套话,但凡对中国近代历史有所了解的人,都会对麦华陀及其父麦都思有所了解的。
麦华陀的父亲麦都d)是很早就来华的著名传教士,后来在中国传播最广的中文圣经正是在他的主持下完成翻译的,而且他还是著名的“墨海书馆”的创办人,与李善兰、徐寿、华蘅芳等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墨海书馆”是西方人在中国开办的第一家出版机构,翻译和传播大量宗教类书籍和西方科学书籍,对中国近代新闻业的展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太平天国的干王洪仁玕也曾在墨海书馆工作过。
除此之外,麦都思还将自己原来在定海开办的医院搬到魔都来,取名基督教医院,后来更名为仁济医院,直到现代都是著名的sān_jí医院。
总而言之,麦都思对中国学者了解和学习西方文化和科技,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同时也是中国第一次教案“青浦教案”的三名传教士之一。
麦华陀作为麦都思的儿子,其本身经历也有很多传奇色彩。
麦华陀出生于1823年,183月刚刚十七岁的时候成为英国在华商务总监督与全权代表(没错,这才是义律的职务正式名称)义律的秘书之一,在鸦片战争期间先后成为海军少将乔治.伊利亚特和远征军司令璞鼎查的随员。
在签署“南京条约”的时候,麦华陀是璞鼎查带的四名翻译之一,考虑到他当时的年纪只有十九岁,可以称得上是少年有成了。
从1843年开始,麦华陀成为魔都领事巴富尔的随员到魔都,参加一系列重要协议的签订。
之后,麦华陀在1854年成为福州领事,186o年开始任魔都代理领事和领事,1865年成为汉口领事,1868年复任魔都领事,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