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任何事物都有其保质期,一旦过了,就会发生变化,或好或坏,根据其对人类的影响而定。
这种变化发生在势力之间,那么就可以引申出一句话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有没有人或者势力能够长久存在呢?答案是有的,如果人类这一族群算作一个大势力的话,那么人类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顽强地生存下去。
引导人或者势力生存下去的事物,名为求生欲。不过也有些许酸腐文人,可能会取一个三五不离的名字,念着好听一些。
作为屹立在这片千多万平方公顷的浩瀚土地上,名义上最顶尖的势力,皇室,立国一百多年,哪怕是一个普通人都该有足够的底牌让自己活下去了,更何况是高手如云的皇室呢?
二皇子,名讳洪承宪,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虽然在政坛上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在修行界最多只算一个黄毛小子,可终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魔种已经种下,不过似乎只有三百多个成功了,各个家主果然没那么容易下种的。”洪承宪坐在一张不怎么大的黄花梨木书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看着茶杯中间旋转的漩涡,心中暗道。
茶是信阳毛尖,比之顶尖的大红袍要差了很多,不过洪承宪对茶叶的喜好,其实还不如咖啡。之所以要在这里摆上一壶茶,主要还是希望能给书桌前侧方那个一身黑色大氅,一副儒生打扮的人一个比较好的印象。
此人正是那天朝国师,姬方胜!
“国师大人,此事毕竟兹事体大,如若不上报,恐怕,不太好吧?”洪承宪饮了一口茶,强忍着要往里面疯狂加糖的想法,对着姬方胜一拱手道:“毕竟,我父王虽称不上年轻力壮,可还没有到老态龙钟的地步,我们不说,万一有个走漏了什么,可就难办了。”
“殿下勿扰。”姬方胜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老神在在地往自己茶杯里扔了四五块方糖——洪承宪看得清楚,那正是自己原先收起来的方糖!
“世家局势,前几日在下已经给殿下分析了一二。世家的目的,是要拿到深海玉碑,如何分配暂且不提。而皇室对此,也只有殿下对此事有所了解,大皇子还在实验室中,暂时没有时间,所以...”
姬方胜拿出了一个遥控器,对着对面的墙上一按,四周的光芒微弱了,而一副投影出的天朝海图正对着姬方胜。
“殿下的目的,一个是削弱世家的影响,二则是加重在陛下眼中的说话分量,那么我们与世家的目标就不谋而合了,至少在前面都是如此。”姬方胜放下茶盏,走到那副地图前,在黄海处虚画了几下:“太远的事我们后面再提,先说我们可以动手的地方。”
在黄海上画了圆之后,姬方胜又在几乎天朝所有的海岸线上画了一遍:“黄海加上南海,我前段时间探测出来的是有七块,还有一些更为隐秘的地方,因为灵气太过繁杂,我也就没去,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两块,暂且算他有一块,所以一共有八处可以让我们拿...”
洪承宪道:“可是,世家是有哪些家族出手拿呢?还有修行势力这些,出手的又有哪些?”
“暂时看来,道门是一定会参与进来的,丹道宗,气合宗,神阁门,造化门这四家转修了武道的,还兼修术士的,都主动参与了进来。”
“这些人真的是虚伪。”洪承宪连连摇头:“说好了抵制术士,结果到最后只有龙虎山是最为专一的吗?”
“毕竟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了,道士,灵师,甚至诸子百家里,涉及到术修根本的,都被限制了上限,都没有人稍微有些自信的。”姬方胜继续道:“不过修行势力大一点的就这四门了,还有一些新兴势力之类的,尤其以某个姓柳的为头目,也参与了进来。”
“你好像没有提到...国教。”洪承宪突然道,似乎是在质问一样:“虽然历代国师都妄图拼尽一身本事,削弱国教与西方那边的联系,可你毕竟还是顶着‘东方总牧首’的身份的。”
姬方胜不屑一笑:“不过是先帝在微末的时候稍微帮了些忙而已,要是真的想挟恩图报,恐怕陛下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给了他们一个国教的身份,还给了他们脸了?”
“我可是听说了,那个贾璐,已经来了。”洪承宪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了那一副地图前面,仔细看着姬方胜标注出来的深海玉碑大致位置,道:“什么千年来最有可能成就圣彼得圣骑士称号的强者,不过是第二阶段,顶了天了勉强也就能和第三阶段过过手,哪里能比得上我中华人才之广?”
姬方胜却泼了一盆冷水:“话不能这么说,殿下。”
“看你的意思,好像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确实。据说王家的那个王雄礼,也来了。”
“王雄礼?!”听到这个名字,洪承宪再也装不得淡定了,连忙问道:“为何?西方那边似乎也处于各种战争吧?强盛一时的日不落不是被钢铁帝国给逼到了绝境了吗?身为日不落的首席牧首,安德烈怎么可能准许他的弟子回来?”
姬方胜也是面色凝重:“正因为是被逼到了绝境啊...殿下,你是东瀛王那一支脉的嫡系,应当是对国际形势有所了解。如果深海玉碑出现了的话,那么受益最深的,其实并非是您,而是他日不落!”
“此话怎讲,对了,转移视线!”
想到这里,洪承宪咬牙切齿:“(东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