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怎样才能成功?诸多成功学里,或真实或虚伪的,似乎都要带上几个特点。而这些特点中,三流的成功学会提得非常多,甚至恨不得整本整本都是这一个特点——那就是诚信。
诚信这个词,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会懂,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内,诚信在大炮射程之外——放到修行界来说,就是能打过的说话,打不过的说诚信,仅此而已。
纵观各个世家,刘家打不过最强的王家,斗不过第二的姬家,第四的张家是盟友不能打打了也会损失惨重,至于楚家...打了没用,还可能会被其他的世家联合起来针对,毫无意义。
而刘家,在不完全暴露术士的能力下,大概也就只能靠着投靠刘家的豪门来敲锣打鼓放狠话了,眼下连敲锣的都被宰了,只剩下一个打鼓的,怎么能威慑住其他几个世家呢?没有了诚信的刘家,张家可能会帮忙吗?
刘辰脑子一片浆糊,几乎找不到一点点的思绪,如同阴霾一样的悲痛,让他几乎无法理顺这些东西。甚至于,他也无力再做什么了。
“刘光道...刘光道...”
刘辰呢喃着,完全没有看到刘茵走过来的身影。
“啪!”
一道又狠又重的耳光,打在刘辰脸上。
“你还要这样,到几时?与其这样废物地自言自语,难道努力去修行不是更好的吗?”刘茵恨铁不成钢,语气沉痛:“力量悬殊的两方,是没有半点话语权的。你看刘旭,为何他死了这么久,也就只有刘辉来帮他复仇?你就没有想过吗?”
刘辰被这一巴掌打得滚落在地,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可是,我一个才刚刚修行不到四个月的人,要如何才能和一个沉浸于此道近乎八十年的人相比?不说刘家浑厚的资源积累,他的年龄就大了我差不多八倍!”
“说这么丧气的话,是没有用的。”刘茵面色沉重如水,道:“你不是还有我吗?更何况...更何况你还是先天术士呢,还有刘光森等人,这些对家主权利野心勃勃的,难道还不够吗?”
刘辰叹了口气,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沉痛:“刘逡前几日,大概是以为我毫无意识,所以给我透露了一些东西,也就是这些东西,我才知道,在刘光道眼中,别人都是什么。”
刘茵问道:“刘逡说了什么?”
“老一辈人知道爸的死因,但讳莫如深。在这片土地上,难道还有能够让刘家都讳莫如深的组织吗?所以大概不是外人,而是家族内部的人。”刘辰闭上了眼:“算了算了,这些事情不该对你说,我不会说的!”
一边说着,一边就快步跑开,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一样。
“......”刘茵看着刘辰远去的身影,眉头微皱,又跟了上去。
魔都,刘家大院内,依然的天空阴阴沉沉,仿佛从古至今,都如一副珍贵且真实的图画,永远地凝滞在那里,永远地能从黑云卷曲中,看到一些什么在挣扎,在嘶嚎一样。看久了,甚至会心生悲凉。
“这个天空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吗?”刘辰看着天上的某一片孤零零的云朵,总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是说这个阵法本身就会如此?”
不知道何时就蹦出来了的刘子安,一直想和刘茵说话,但是刘茵说了一句‘我去拿个橘子,你且跟着我哥,不要走动’,他就乖乖地站好了。此时不知为何就接了刘辰的话:“你如果多读点书,大概就知道这是刘家的‘雁门阵’了。”
话里有点讥讽,不过刘辰自当作没听懂:“黑云,雁门...黑云压城城欲摧?这不是有点不吉利吗?我们这里才是城吧?”
刘子安似乎吃了点炸药,一口气从上下而出,又臭又难听:“你懂个屁,这个是进攻大阵,防守阵当然不叫这个名字——古代战场上有用刀子杀人的,剑杀人的,有用盾牌杀人的吗?”
你怕是不知道盾战士有多强,你听说过我圣骑士天下无敌吗?
刘辰不想和刘子安多说什么话,或许赵燕然能和这家伙对喷一整日,不过他刘辰不愿:“原来如此,那刘家用来进攻的阵法叫什么?”
“你当真是一点书都没有看过啊?刘家这边统一叫做‘尚右阵’,主杀伐,一入此阵当受蚀魂之痛,体内的法力内力等一并暴动。如此冲刷之下,哪怕是第四阶段的武修,到了这里也讨不得好。”
刘辰心中有些意动,心中有些想法:“以前我听说,刘家的攻伐守家阵法,似乎都是一套的,唤作‘有无相生阵’?”
刘子安有些不耐烦了:“你说的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之前那个阵法已经有了破解之道了!”
刘辰点了点头,眼睛看向堂厅。
墙上高高悬挂着一幅据说是刘光道写的字,用的是馆阁体,如果单看这一幅书法,可能还能说个恢宏大气,笔法恢弘,有大家之风,可旁边却还挂着几十年来刘家搜集的各种刘墉,米芾之类的字,最让人瞩目的是和刘光道的字并排的一幅《快雪時晴帖》,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等等,以前似乎在博物馆里看到过《快雪時晴帖》,不过那个字看上去似乎没有眼前这个字那么美观...
刘辰点了点头,按着刘光道的性子,大概这一幅是真迹了。
看了看满墙贴满了的名人字帖,像墙纸一样布满了整整一面墙,刘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书法作品应该摆到书房里的...明珠暗投。”
不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