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玉走了,没有留下更多的声音,不过刘辰知道,对方想说的一切,早就说了,而对方不想说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他嘴里敲出来。虽然两人不过有过一面之缘,但刘辰很深刻地了解这类人到底是什么样,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回应别人。
对方想要告诉他的,是这个世界早已被一些强大的生命物注视到了,从人类一开始出现,一直到现在。联想到了以前听闻过的诸多历史事件,诸如王莽篡汉被刘秀以陨石祸害掉根基,武则天牝鸡司晨崇佛灭道等,隐隐都可以从中找寻到一点根际。
更重要的是,曾经那位被誉为国圣的第一代国师,缘何故创造焚星炉,逃离曾经的星系,甚至于在史书上,也没有半点痕迹,着实让人匪夷所思。刘辰不相信那些世家大佬们会有什么理由来欺骗自己,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硬生生地从史书上,抹除掉了这段历史。
但是历史虽然可以掩埋,终归还是有个度的,逃离自己的星系这么大的事情,就连当今的科幻小说之类的都在不断地提起,又怎能被这么简单地被遮掩住?哪怕世家想要动手,都需要至少二三百年的时间,以及无数明星的绯闻丑闻才行。
民众多愚,或有智慧超群者,收至麾下即可。
世家的愚民之策盛行了百年,也更注重人才的收纳培养,但迁移星系这么大的事情,哪怕聪慧的世家中人,面对的是再愚蠢的人,也没有那么快就能掩盖掉的能力。可是,就是这样,也依旧没有在史书上找到半点记录。
唯一的解释是,祂们,出手了。如同嘲讽人类的不自量力,如同要人类看清现实,又或者更可怕,单纯是祂们对于人类的戏弄,如同孩童将工蚁放到远离其蚁巢数百米远的地方,看着它手足无措,便觉得很开心。
那些结果,确实太恐怖了,刘辰并不敢想象,这样的世界,到底还有何等拼搏的意义?面对的都是如此恐怖的存在,而前面也没有一条可供证明可以成功,或者是能看到希望曙光的道路,那么活着,到底有何意义?
刘辰就这样站在楼顶天台上,想了许久,一条条可能的路子摆在眼前,却又被一条条消灭掉。刘辰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原始时代的人,正在考虑要如何飞翔一样,在没有现代科技的支撑下,这个念头显得愚蠢而又荒谬。
眼前的道路暗淡无光,身后的道路高起围墙,到底要如何,才能真正超脱不朽,立地证道?刘辰不知道,直感到一片茫然,好似眼前一阵发黑,一阵空无,似乎有看不见边际的大嘴,将这个世界吞入腹中,一切,都将腐朽。
“刘辰,刘辰?”似乎有什么声音,很耳熟,很焦急也很温和,这个声音似乎有莫名的力量,可以影响自己一样:“糟了,这家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道心不稳,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会魂飞魄散!”
“有什么办法吗?无论是什么办法都好,只要他能活下来。”是一个温婉的声音,不过也隐约带上些急切:“我听说有一种邪术,叫道心种魔,将我的道移植到他的身上,能不能救他一命?”
“肯定不行!他的道还没有完全破碎,强行植入,你和他的道路肯定会相争相斗,最后必有一方死去才可罢休!”先前的声音好像多了些急躁,让之听起来没有那么超然了:“本来心魔就不肯安休,你这样强做,肯定会出事的!”
两个声音争吵不休,确实让人烦恼,但刘辰不知怎的,却感觉心中很平和。他知道,这两人是他所熟知的人,虽然还未记起双方各是谁,但心里的焦躁绝望,却渐渐地被平息了下去。
“真是奇怪,你怎么又昏倒了?”
刘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老人,正在踱步向他走来:“我记得,你的修为应该达到了第二阶段了才是,本应该更加掌握自己的身体,更加上修行的是我所传授给你的修行法,按理来说,你哪怕是被我拉入这里,都没有那么轻易才是。”
刘辰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挥舞了半天,想表达自己的感情,却又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那老人还是叹息着,坐到了刘辰身边:“我听那两个小娃娃说,你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事情,才道心不稳的?”
刘辰点了点头,想了半天,才道:“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
老人沉默着看着刘辰许久,直看得刘辰心中直打鼓,最后还是老人哈哈大笑道:“为什么这么想?这个世界,明明到处都是光明,到处都有火焰,你又为何作如此想,又何时会有让你想起阴影的地方?”
“光明之下,一定会有阴影,火光之下,一定会有黑暗。”刘辰很认真,却又很寂寥地道:“如果最高的道路,都被限制住了,甚至于我都不知道,限制我的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老人扬了扬眉毛,很疑惑地道:“人类,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存在吗?”老人手一挥,刘辰眼前的场景如走马观花一样,变过了许多场景,有运动健儿奋力奔跑,有莘莘学子眉头苦皱,有年迈老者奋力养生
“这些人类,不一直都是有着自己的上限的吗?可是,他们不也在为着那么一丝丝提升的可能,而奋斗终生吗?”老人伸手一挥,场景再一度变化,运动健儿变成了垂垂老者,莘莘学子愤怒地哭着,撕碎了写着‘不予录取’的通知书,年迈老者化作了一片灰土
“这样子的生活虽然绝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