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方少天似乎还处于迷茫的状态,刘辰却也不管他,挥了挥手,一对中年夫妇便出现在了半空中,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了迷茫之色,就一下摔落在地。
中年男人一副西装革履,手中还握着高脚红酒杯,也不知道之前在哪场宴席上面谈笑风生,虽然才下午四五点的时间就开始喝酒似乎有些违背常理,可终究还算正常;但中年妇女的模样,却并不是那么体面了。
全身上下被黑色的尼龙绳捆成了龟甲缚,将精心维持紧致的皮肤显得极其富有诱惑力;几乎只到大腿根部的白色小皮裙一看就极其昂贵,但被不知哪位莽夫给掀到了腰部,露出了下面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丝袜,还有一条让人怀疑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的布条,看上去让整个场面都多了点奇怪的气息。
当然,哪怕不用看这女人身上那腥臭的黏糊液体,在场的人除了叶姓少年的妹妹已经被叶姓少年不动声色地遮住了眼之外的其他人都知道,这位看上去面容如同二十多岁,实则可能有四十来岁的雍容贵妇,到底之前做了什么好事。
刘辰不得不用可怜的目光看向了那富态的中年男子,但却眼光毒辣地看到了对方隐藏在锁骨上的半抹鲜红唇印,便暗中撇了撇嘴。敢情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给对方戴帽子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当真是大哥莫要笑二哥了。
只是刘辰懂这些,方少天却不懂,眼看着他母亲的那副模样,心中一股无名之火便从心底焚烧而起,将他的脑子烧得一塌糊涂,当下便不顾刘辰这等危险分子还在场中吃瓜看戏,手一挥一指,就朝着他母亲破口大骂起来。
方少天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流行点说叫直男癌晚期患者,平日里见多了男人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事,更加上接受的本来就是纨绔子弟的教育,又怎能不在心中树立起双重标准若是他母亲没表现出来便罢,一旦表现出来,平日里就不怎么孝顺的他就会如同现在这般模样,状若疯魔。
刘辰本打算将方少天的父母召来,让他的父母眼看着方少天被自己折磨而死,也算是在自己的这个弟子刚收入门的面前展现自己的威风,以便以后更好的行事,可眼前这样,刘辰却莫名地有些可怜这个方少天来。
从方少天及他父母的所作所为看来,他父母毫无疑问已经放弃了他了,只是他仍然蒙在鼓里,或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仍不敢相信罢了。就连他在指责他母亲不守妇道的时候,他父亲依旧是冷眼旁观,不做发言来看,这两夫妇的感情,早已名存实亡了。
“好了,少天,丢人的事不要再提了。”
方少天的父亲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就算已经被多年的富贵生活养大了肚子,但眼中的精明神色却一点不少,看着刘辰,淡漠道“不知这位先生到底是有何本事,竟敢如此对我方家我方九洲虽然”
刘辰呵呵一笑,也不理他,对着叶姓少年道“这倒是场好戏,不过你看不成了,先离开”
“我说阁下是哪里来的本事,胆敢得罪我方家”方九洲有些愠怒,几十年蕴养在身的上位者气势让他显得不怒自威,哪怕声调并无提高,却也有着一股子猛虎环视的气魄。不过刘辰倒是完全不慌,甚至还有点想笑。
世家出身,哪怕世家对自己并不好,可好歹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见识,一个盘踞在魔都,甚至算得大些,在北部地区呼风唤雨的家族,比起那在殖民地若千万平方公里,国土面积也过千万的天朝中,也能分五分之一的刘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云泥之别
想着,刘辰便挺起了身,盯着方九洲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别样的东西“哦方家那是什么东西”
若是说之前的方九洲的气势是猛虎下山,那么刘辰的气势,便如同恶龙俯瞰,两者的威势等级并不是在一个数量级上的。可惜,方九洲下意识地就将刘辰的气势来源归结于刘辰的经历这么说也没错可方九洲却在小看了刘辰的过程中,下意识地想到了某些东西,所以一点不惧。
“方家到底是何等庞然大物,阁下不用理解,也不可能理解。方九洲背手身后,谯怒道“若是就此别过,你背后的势力或许还有半点喘息之机,可若是纠缠不休,我方九洲死了,我方家可还在”
刘辰心中暗暗计算了一下,套话道“看起来,你对我的手段略有认知庇护你方家的,到底是哪门哪户出来的”
“呵,打听门路”方九洲自傲着道“方门山慧智方丈,你可知”
刘辰暗中存疑,总觉得方门山这个词似乎有所耳闻,再仔细一想,原来是自己当初开启修行之路的地方。再仔细一想,撇了撇嘴,原来是当初下山路上的寺庙,只是去的人很多,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强者存在的地方。不过刘辰心中谨慎,也不愿小觑,便暗中聆听大道之音,寻找方门山的所谓慧智方丈。
方门山,白云寺深处。
敲着木鱼,状似在念经诵佛的慧智方丈,其实是暗中开了眼,盯着眼前那个和丈夫一起,状似求佛心诚,实则内里穿了深v露胸毛衣,只穿外套遮蔽的女香客。两人正暗中眉来眼去的时候,那和尚忽然之间感觉背后一凉,便不再关注那女香客。
“到底是何人,用天眼通观我”慧智方丈心中泛起了嘀咕,便告罪一声,也不管有些不满的几个香客,回到了寺庙后方。
“慧心,你帮我去前殿照顾几位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