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轻咳一声,正想将那韦陀从墙里抠出来时,那韦陀暴喝一声,身上爆发出金光,直接破墙而出了。
“呼呼,你小子,原来也是在藏拙啊?”韦陀一脸惊骇地看着刘辰,道:“不过也好,这样的话我就更期望你能加入神秘局了。”
刘辰摩挲着下巴,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相信的不是你,而是你这一个多月来,在甲区的表现。”韦陀似笑非笑,表情十分玩味,哪怕身上沾满了石灰尘土,看上去...也并不怎么好看:“如果你真的是那种不知回报的人,或者有心想要破坏人类城市的人,那么我们早就给你放出的口子,你早就该利用了。”
放出了口子?有放松...哦对了,那个外卖小哥。刘辰一拍脑袋:“涌潮记到底多少是你们的人?”
“一个都没有。”
“都没有?”
“我们的人都在楼上。”韦陀翻了个白眼,道:“那个老太太,也是我们神秘局信条科的人。”
“信条科,听着好像是搞什么电信诈骗的一样。”
“没...”韦陀面色虔诚地摇了摇头,道:“信条,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
“比如?”
“在千年以前,超凡不显的时候,那时候的人们,将信条作为一种人生的准则,也仅仅只能作为一种人生的准则。”韦陀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过,在新时代的超凡者的改装下,信条已经成了一种特别的超凡能力。”
刘辰思忖着,点了点头:“听上去很有意思,具体是什么样的呢?”
“遵循规则,规则保护你。规则越为强大,那么保护的力道也就越大。”说着,韦陀单手竖起于胸前,乍看像佛陀礼拜,但细看却又有些别样的意味,“我现在已经将信条立起来了,来攻击我吧。”
刘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重复了之前的动作,然而,这一次的情势,却与刚才不同了。
自己的咒术,躲开了对方所在的方向?!
刘辰瞪大了眼,终于知道了,一直以来自己为何无法完整地听到这个世界的大道之音了。原来如此,原来大道之音,已经化作了特殊的力量,化作了名为‘信条’的东西,去守护这些人了!
咒术卷过了韦陀的发梢,勉勉强强将对方的几根头发吹拂起来了,但却对整个人,并无什么大的影响。韦陀微微一笑,道:“只要信条被‘立起’的时候,那么我就在规则之中,只有规则,才能打败规则。”
刘辰沉吟了一阵,道:“我总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总而言之呢,信条本身,若是你单纯的只是去遵循,那么信条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生信则,是完全没有任何能力的。”韦陀说着,向刘辰伸出了手:“所以,我需要一个观测者,来陪我一起观测信条在我身上产生的奇迹。神秘局,需要你。”
刘辰闭目,道:“可是,我并不需要神秘局。”
“你会需要的,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韦陀微笑着,活像个传教的牧师一样:“信条告诉我,你曾经是我们的一员,现在也是,未来也是,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在我们的身边。”
刘辰张着嘴,迟疑了一阵,才道:“有人告诉过你,你这副模样特别像邪教吗?”
“或许吧,但我们与邪教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韦陀走向前,带着刘辰离开了那阴暗的地下室:“我们这些人,所遵循的信条,有好有坏,这也决定了我们的方向不一样。但最终都有着自己的最根本的原则,也是最基础的前行指南。”
“指南?”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换位思考,与人为善。”韦陀将刘辰送到了门口,劝告道:“或许现在的你还无法体会,所谓的信条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不会因此而为难你,还会帮助你,脱离苦楚,脱离邪恶之人的迫害。”
刘辰微微点头,道:“有些像早期时候的某些教派的传统,可这些教派到最后,都会变得非常...奇怪。”
韦陀没有回答,将刘辰送到了门口,道:“方松鹤的事情,虽然不过只是纤芥之疾,可若是任由其发展,说不得便会成为心腹大患,所以,若是能早点处理,还请尽快。”
刘辰挑眉:“我很久以前觉得,智慧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直到我面对了比我更聪明的;后来我觉得,还是用拳头更好,可以快速破局,后来还是不行。”
“所幸的是,方家并不是不能用拳头和智慧解决的。”韦陀笑了笑,道:“但我更希望你能用智慧,而不是拳头。”
“然而可惜的是,阳谋并不是可以随意就能用出来的。”刘辰说到这里,忽然看向了韦陀:“有人要对付我,那么自然就是因为有所需求的地方,他们需要什么?谁要抓我?”
“我想,我已经说过了。”
刘辰微眯着眼,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既然他们想对付我,为的是他们的官帽子,那么,我就将拳头展示出来,哪怕他们明知道,我不敢鱼死网破,却仍然不敢赌,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是也不是?”
韦陀依旧笑眯眯,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刘辰深吸了一口气,道:“呵,相比起这个,你的手段才算得上是阳谋啊...这个情,我记下了,有朝一日,我定会还你。”
说着,刘辰的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