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意犹未尽,还想再唠叨什么的时候,刘光道开口了。
“大哥,教育晚辈的事情,还是晚点再说,现在我们要说一些要紧的事。”
刘辰的大爷爷砸吧了几下嘴,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摆摆手:“你说你说。”
刘光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双看上去很是和蔼的眼睛,看着刘辰:“爷爷把你们俩当成蛊一样地斗,这点是爷爷的错,还希望你能原谅爷爷。”
刘辰惶恐:“不会,毕竟是家主之位,谨慎一些本就理所当然,如果选了一些酒囊饭袋之辈,对家族确实是个损失。”
刘光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能认识到这些,想来也会是一个当家主的好苗子。”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但刘辰觉得老人家是慧眼独具:“哪里哪里...”
不等刘辰多得意几分,老头就止住了笑容,看着刘辰:“对了,我们前段时间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深海玉碑的。”
深海玉碑?刘辰觉得心直怦怦跳,莫非是前段时间不太走运,自己的运气要开始逆转了吗?还没怎么打听呢,就能得到消息?1
刘辰打算先听听老爷子怎么说。
“我先解释一下,这个深海玉碑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光道又拿起了茶杯,里面不知为何有几条漆黑的触手缓缓伸出,在空中又慢慢飘散。而刘光道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捉住了一只小触手,嚼了几下吞下肚:“不知道你看书的时候,有没有看过一个词,叫做‘太祖誓碑’?”
刘辰点头:“如果是宋朝的那个太祖誓碑,那倒是听过,是宋太祖赵匡胤,曾经立下的三条誓言。不过他将誓言刻在了石碑上,让子孙后代在即位之前都要发誓遵守...这应该是一种咒术吧,稳定国运的那种?”
“看来你看书时还不算偷懒,至少宋史还算看了点开头。”刘光道毫不客气地点评道:“而且能怀疑这个是术法的,你虽然不是第一个,但也算是想的比较通的了。”
“不过你想到的,别人未必不会想到,一定要警惕。”告诫了一番刘辰,刘光道继续说:“那个石碑上确实有无数法咒,用于连通天下气运,而且以石碑代替宋家皇室,承接了无数厄运。”
刘辰眼神一凝:“元朝...元的修行者,一直都在对宋下诅咒吗?”
刘光道:“对,从开国,一直到天地大变,灵气如同退潮一样,从陆地中离去,给无数修行势力带来了极大的打击,也让凡人可以崭露头角,宣誓自己的主权。”
刘辰:“也就是说,宋朝,这个靠着先进的修行法,还有诸多修行者才维持得了强盛的帝国,就经历了自己最大的敌人,也是整个中华史一直都在抗争的民族,草原民族。”
刘光道:“那场恐怖的天地变化之后,虽然还有极少数的修行者存活了下来,直到一百多年后,草原民族第一个对自己家的修行者下了手,之后,就是大宋。”
刘辰惊道:“靖康耻!”
刘光道神情严肃:“你说得没错。而那之后,就是百余年的拉锯战,最后以太祖誓碑的破碎为结局,十万人葬身崖山,留下了无尽的悔恨,无尽的悲痛。”
腹中书大概也是那些术士中的一个留下来的吧,可惜了。
刘光道继续说:“那些残留下来的术士,无一不是修为不怎么高的,自然拦不住如狼似虎的大军。不过,他们最后,选择了将太祖誓碑分成十二块,借用海洋刮来的灵气潮,铸就了深海玉碑,锁元朝国运。”
刘辰点了点头:“难怪元朝也不过九十七年国祚...这个法术到底是得有多强。”
刘光道摇了摇头,道:“我找你来,不是为了和你讨论这个法术的问题,而是想说这个深海玉碑。”
刘辰一挑眉毛:“是因为这个术法是锁国运的,阻碍了刘家的发展,所以世家们志在必得,要把这些玉碑收入囊中,顺便扩展自身底蕴吗?可是,我们刘家应该有比这更丰厚的底蕴吧?区区一个玉碑,有必要为此牺牲苏家吗?”
刘辰原以为,刘光道会冷漠地看着自己,会说一些比如‘世家想要稳定必须要付出一些牺牲’‘深海玉碑对家族的重要性无可替代’‘你对家族一无所知甚至只关注***’(?)一大堆说教的话,然后自己再反驳,一来二去体现一下双方的口技顺便让作者安心水文(住口!)。
可是没想到,刘光道却一副奇异的表情:“苏家?哪个苏家?刘家对谁下手了?刘辉的手段这么隐秘吗?”
见此,刘辰也一脸奇异:“就是苏老爷子,一手‘杀刀’使得出神入化,说哪怕是顾渊龙也未必敢直接抗下自己最强一刀的那个狂生啊!”
刘老爷子眉头大皱,道:“苏...还是用的刀,世家豪门里,没有一个家族是姓苏的,除了张家,也没有一个家族是用刀的。”
刘辰直言开口道:“怎么可能!苏家还有半本心法在我这儿呢!这可是活生生的证据!”
说着,刘辰就要从身后的巨大背包中,拿出那本希夷,递给刘光道:“你看,就在这里。”
还没等刘辰的手从背包中拿出,刘光道就厉声喝道:“停下,不要动!”
这一声可差点把刘辰吓着,他浑身僵硬:“怎...怎么了?”
“我总觉得,你如果完成了这个动作...就会有一个术法被触发。”刘光道直言道:“你先把那本书放下,然后慢慢抽手出来,我看一下。”
刘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