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变本加厉,他和朋友通宵玩游戏,不管我有多么困也必须在一边陪着,他玩儿的口渴想喝饮料,即使外面漆黑一片倾盆大雨跑几里路才能买到他喜欢的那种口味的饮料,我也必须出去给他买,还有一次……”
她深吸了口气,身子微微颤抖着,“那次,我陪他和他那些朋友们一起在ktv玩儿,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他的朋友不怀好意的侮辱我,我气不过,泼了他朋友一脸酒水,他回来了,命令他给他的朋友道歉,我不肯,回头想走,被他抓住胳膊,你知道那次他和说什么吗?”
公孙谨被她猛然变得惨白的脸色震到,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说什么?”
井甜儿咬了下唇,两只小小的拳头攥的骨节泛白,“他说……我身上的衣服都是他送的,我想走可以,把他送的衣服脱了……”
“……”公孙谨震惊的看她,无法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
井甜儿凄然一笑,“他喜欢我穿他送的衣服,所以那时我身上穿的衣服几乎都是他送的,那天是圣诞夜前夜,外面下着大雪,我脱了他送我的羽绒衣和鞋子,光着脚走了十几里路回家……”
“那天刚好我有特殊情况,受了凉,回去躺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她惨然笑笑,“还要庆幸那天我穿的是妈妈买给我的裤子,不然我不知道我还要丢脸到什么程度……”
公孙谨忍不住问:“阿烈的朋友说你什么?”
“还能说什么?”井甜儿别开眼,“无非就是我是个爱慕虚荣的人,为了莫霆烈的钱而和他在一起什么的,只不过他们的话说的特别的下|流难听,我实在忍不住……”
公孙谨皱眉,“你没和阿烈解释吗?”
“解释有用的话,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了,”井甜儿回眸看他,“有一句话,叫‘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莫霆烈就是这样的人,我和他的朋友在他心目中根本没有可比性,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必须对他的朋友好、对他顺从、对他的朋友也要顺从……”
顿了一会儿,她轻呼了口气,“经历过那件事之后,我对他忍无可忍,他已经把我的自尊踩在他的脚下,我不知道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到了第二天我和他提出了分手……”
公孙谨沉默。
如果他们是因此而分手,他也无法指责井甜儿什么。
他印象中的井甜儿,一直飞扬而嚣张,他从没想过她曾有那么隐忍的时候。
“你知道我和莫霆烈说我要他分手,他和我说什么吗?”井甜儿哧嘲的笑笑,“他竟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我说,我是欲擒故纵,我不会舍得和他分手,因为我舍不得莫家少夫人的身份,舍不得莫家富可敌国的财富……”
“……”公孙谨沉默的看着她,已经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么。
爱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