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甜儿,你……”莫霆烈黯然神伤,失望的摇头,“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是啊是啊,”井甜儿拍着身上的尘土翻白眼儿,“我又自私又冷血又小气,所以拜托莫大少爷千万不要喜欢我,赶紧放我走,我从现在到以后八辈子都感激你!”
“井甜儿,你!”莫霆烈被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盯着她,满眼痛苦,“甜儿,难道我们之间真的一点情谊都不剩了吗?难道你忘了,我也曾陪你看过山,看过水,陪你笑过疯过,爱过你护过你宠过你,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过去,我只不过犯了一次错误,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绝情的将我全盘否定掉?”
听他提及过去,井甜儿心软了。
没错,莫霆烈纵使有千般不是,但却确实给过她很多美好的过去。
的确爱过她护过她宠过她,陪她在伞下看雨,陪她在山道飙车,陪她在海底世界看鱼群,他们确实有过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过去,可她不懂,人不是应该往前看吗?
她已经从过去走出来了,为什么莫霆烈总要停留在过去,不肯放下?
“烈,”她看着莫霆烈,声音柔软了许多,“你听我说,我们之间的确有过许多的过去,我从没忘记过你曾经为我所做的,不管以后我们变成怎样的关系,你永远是我最感激的人,永远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即使我倾尽所有我也会帮你,但我真的不会再爱上你了,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这辈子非他不嫁,不管你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打败我心里的那个他!”
“他?他有什么好?”莫霆烈激动至极,眼睛红的几乎滴下血来,“你被人绑架的时候她在哪里?你被人伤害的时候他在哪里?一次又一次都是我救了你,他有什么资格拥有你?”
“我被人绑架的时候他在我心里,我被人伤害的时候,他也在我心里,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在我心里,只要我还活着,他就在我心里,只要他还在我心里,我就还能看得到希望,我就永远不会放弃!”井甜儿云淡风轻的笑,映着皑皑白雪,美到不可思议。
“井甜儿!你死心吧!”嫉妒啃噬着莫霆烈的心,他目光凶狠的接近残忍,“这一次,是我救了你,是我给了你新生,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也许已经是别人的玩物禁|脔,是我保全了你的性命,你的清白,我是你的恩人,我给了你重生,所以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起,你只能是我莫霆烈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
其实不用他说,井甜儿也知道他是这么想的,她淡淡瞥他一眼,浅哼了一声,“不可理喻!”
莫霆烈恨恨瞪了她一会儿,阔步走到车前,打开车门,“上车!”
井甜儿动了动身子,虽然汽车撞到她跟前时,她用巧劲儿卸掉了汽车的冲力,但还是受了外伤,动一动浑身都疼,凭她现在这样的状况,肯定打不过莫霆烈。
没有办法,只能乖乖上了莫霆烈的车。
见她走的极慢,表情痛苦,莫霆烈脸上的怒气稍褪了些,“受伤了?”
井甜儿扶着椅背坐下,“还好!”
待汽车行到别墅门口时,莫霆烈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了心疼。
车速那么快,山路那么硬,她一定摔的很疼吧?
车在大门口停下,莫霆烈先快步下车,绕到另一边,帮井甜儿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扶她下来,守门的四个保镖,见奉命看守的人居然从莫霆烈的车里下来,顿时睁大了眼睛,见了鬼一样。
愣了一会儿,四人合力,将大门打开,然后一字排开,噗通噗通四声,直挺挺跪在莫霆烈面前。
莫霆烈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扶着井甜儿绕过他们往主屋的方向走。
已经走出好远了,井甜儿再回头看时,四个人还直挺挺的冲着大门外跪着,她心有不忍,停下脚步,“你饶了他们吧,只要我想逃,凭他们几个怎么拦得住我?”
“他们的错误不是没拦住你逃跑,而是害你受伤!”莫霆烈也停下脚步看她,目光冷酷如寒冰。
“你这是迁怒好吗?”井甜儿翻白眼儿,“我不喜欢你这样,你饶了他们!”
莫霆烈看着她,眉眼间染上几分无奈,冲迎出大厅,大气都不敢出,垂头站在一边的何秀打了个手势,何秀如蒙大赦,冲他深深鞠了一躬,朝那四个保镖跑过去。
井甜儿见那四个保镖起来,又站回大门两侧,这才松了口气,任莫霆烈将她扶回她的房间。
这次逃跑,捡回一条小命是幸运,不幸的是这次莫霆烈有了防备,下次想逃就难了!
她洗了个澡,换了睡衣,莫霆烈敲门进来,手里拿了一大堆伤药,有外敷的也有内服的。
他没说什么,将伤药放进井甜儿手中就退出去。
看着他放进她手中的伤药,井甜儿心里微微苦涩。
他纵使有万般不是,爱她护她的心总是没错,如果没有段律痕,她也许真的会原谅他,和他重新开始。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她有了段律痕,需要她爱需要她守护的段律痕,这辈子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她井甜儿也绝对不会变心。
想到段律痕,刚刚微微苦涩的心忽然溢满甜蜜,闭上眼睛,他温柔的眉眼,宠溺的表情,仿佛近在咫尺。
唇边溢出抹笑意,心里默默的念,痕,你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