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你听我解释!”井甜儿打在自己脸上的那个耳光让他大脑中空白一片,无数的话堆在嘴边,他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才好,他冲过去,拽住井甜儿的衣服,双膝一沉,噗通一声跪在了井甜儿身后,“姐姐,我没有吃那个,真的没吃,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井甜儿的脚步僵住,缓缓回头。
小时候经常看到简幽被打被骂被罚跪,双膝着地这样的姿态对她来说是最卑微的,她最看不得简幽这样。
可现在,简幽就这样跪在她的脚下,神色惶恐的想要和她解释什么。
她一颗心疼的像是被利物剧烈撕扯着,她刚想俯身把简幽扶起来,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是萧星萝欢快的声音:“简幽,我回来了,我和你说,我今天……”
萧星萝的脚步在房门口停下,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她身边,还跟着杨芊羽。
井甜儿用最快的速度把简幽拽起来,可是,已经晚了,她们全都看见了,看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萧星萝的红扑扑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白、变青,用力咬了咬下唇,她、扭头跑了。
杨芊羽立刻追上去,“阿萝姐姐……”
杨芊羽在客厅里追上萧星萝,扯住她的胳膊,“阿萝姐姐,你去哪儿?”
“我没事,出去冷静一下。”
“不是要出去喝酒吧?”
“为什么不?”看到她心目中最干净最骄傲的人,以那么卑微的姿势跪在井甜儿脚下,她脑袋乱成一团,心中有恨不得毁灭全世界的愤怒。
如果无法发泄,无法排遣,她会疯掉。
那就去大喝一场,大醉一场,喝醉了就会忘记了,有何不可?
“阿萝姐姐,我有话和你说,等我说完了,你再去喝酒也不迟。”杨芊羽微微笑着,将萧星萝按坐在沙发上。
“有话快说,我烦的很!”萧星萝别过头去不理她。
“阿萝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来mo城是为了什么?”杨芊羽在她身边坐下。
“第一次?”萧星萝想了想,“为了确定简幽对甜儿的感情,是爱情还是亲情。”
“没错,”杨芊羽点头,“那时我为了安抚甜儿姐姐的心,说简幽对她是亲情,其实,简幽心真正的感情,我也没底,对不对?”
“对,没错,你说人心是世上最难测的东西,即使是你,也说不出简幽对甜儿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
“可是现在我可以确定了,简幽对甜儿姐姐的感情,是亲情,不是爱情!”
“为什么?”萧星萝怔住,“为什么以前不能确定,现在就可以确定了?”
杨芊羽笑笑,将手放在萧星萝的腿上,“阿萝姐姐,你听说过一句话没?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没人可以让他们折腰。”
“听过。”所以她才会这么难过,她那么骄傲的简幽啊,居然……她咬住下唇,一阵又一阵的心痛。
“所以啊,我才确定简幽对甜儿姐姐是亲情,”杨芊羽柔声说:“简幽把甜儿姐姐当做他的姐姐,甚至他的母亲般那样敬爱,所以我们闯进去时,他才没有任何的震惊和难堪,因为在他心目中,甜儿姐姐就如同他的长辈一般,当得起他这一跪,所以我才可以确定他对甜儿姐姐是亲情,阿萝姐姐,你试想一下,如果简幽拿甜儿姐姐当爱慕的女子,如果他在喜欢的女孩儿面前下跪,被人撞破,他是不是会很羞囧,很难堪?”
“那当然啦,每个男人都是有骨气的,更何况简幽那么骄傲的男人!”
“那要是跪父母呢?他会羞囧难堪吗?”
萧星萝想了一下,“应该不会吧,父母是自己的长辈,我听甜儿说,她家以前规矩特别大,过年还有过生日时,晚辈给长辈敬茶都要跪在地上,将茶盏举过头顶,敬给长辈喝,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而已,应该没什么好难堪的。”
“所以啊,我们闯进去时,简幽的表情才会那么坦然,一点难堪羞囧都没有,所以我才确定简幽和甜儿姐姐确实是亲情不是爱情。”
“真的吗?”萧星萝半信半疑的看杨芊羽,“你不是在唬我吧?”
杨芊羽笑了,“阿萝姐姐,你那么聪明,我唬的住你吗?你自己想想不就明白了?”
萧星萝使劲想使劲想,最后惆怅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简幽对甜儿的爱,不止是爱,还有敬畏、敬服,的确不像爱情,更像亲情,不过你要说简幽拿甜儿当妈妈一样,那我可接受不了,甜儿那小丫头比我还小,你这比喻让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是比喻而已,有什么接受不了?”杨芊羽轻笑,“甜儿姐姐对简幽所做的一切,比一个母亲对自己子女所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当的起简幽的双膝着地,当得起简幽的敬畏敬服,不是有句话说,叫长姐如母,长兄如父,我说甜儿姐姐像简幽的母亲,没什么不对。”
“还是算了吧!”萧星萝受不了的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她哪儿像母亲了,她更像个小赖皮。”
“好吧,我们不争论这个,我们说点别的,”杨芊羽将手搭在萧星萝肩上,“说说你吧,现在还生气吗?”
“我?”萧星萝睁大眼,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还嘴硬!”杨芊羽摸她的脸蛋儿,“刚刚闯进门时,一张脸都气白了,我真怕你会冲过去和甜儿姐姐决战,还好,控制力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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