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想到约翰居然支持奴隶制!”外交大臣的女儿伊莎贝尔心情很不好,她端了杯掺入苜蓿蜂蜜的花茶,向着自己的闺蜜抱怨着。(
“你是不是弄错了?”伊丽莎白的闺蜜和她是在英国的初中以及高中同学,作为这么久的朋友,所以闺蜜的声音挺讶异的。她这么久以来是第一次看到伊莎贝尔谈起约翰?法雷尔的时候露出这样失望的表情。
伊莎贝尔郁闷的叹口气,之前约翰?法雷尔在她心中的形象可不是这样。那是十二年前的春日午后,年仅十二岁的伊莎贝尔跟着母亲一起到郊外游玩。然后她就在路边的小坡上看到了一个漂亮的花园。花园中绽放着绚烂的花朵,伊莎贝尔只能认出一小部分,大部分的花朵都是她从所未见的品种。那种精致的布局,绿色爬藤缠绕的拱门,让伊莎贝尔的母亲和同行的一众高官夫人和孩子都赞不绝口。然后众人干脆就下令停下马车前去观看。
仆人前去寻找花园主人的时候,热爱花朵热爱生命的伊莎贝尔趁大人们不注意,一路跑上小坡,溜向花园。走到门边的时候,伊莎贝尔又感觉到有些不安起来。这些贵族家庭的子弟可是都遇到过很凶猛的门房、恶狗或者花匠。越是那种美丽的花园,就越有凶狠的守卫者。在这样的心境下,伊莎贝尔在拱门处停下脚步,有些担心的向花园里面张望。然后伊莎贝尔看到花园中有一张长椅,一位年轻人靠在长椅上静静的看书。他是那样的专注,根本没注意到旁边出现了人。
在年轻人脚旁卧着一只半大的金毛猎犬,看到出现在爬藤缠绕拱门下的伊莎贝尔,这个温顺可爱的守卫者抬起脑袋好奇的看了伊莎贝尔片刻,又怡然的趴回地面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打起了瞌睡。微风在花园里面卷起花香,在伊莎贝尔身边轻轻经过,那名正在读书的青年完全沉浸在书本里面,没有抬头,没有离开。
伊莎贝尔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观察一名男子,他穿了一件素色的丝绸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浅蓝色的劳动布马甲,腿上是同色的劳动布长裤,脚上则是一双轻便的橡胶底白边布鞋。这样一位装束简单素净的年轻书生,脑袋后面还留了一个小马尾。看上去就如素描画里面的青年一样。这个印象深深的留在伊莎贝尔脑海里,十几年后还能非常清晰的回忆起来。
“约翰真的一点都不反对奴隶制!”伊莎贝尔对此很是笃定,因为约翰?法雷尔还要利用巴西的乱局,勾结中国人一起去镇压巴西共和派革命。伊莎贝尔好歹是外交大臣的女儿,在英国完成了大学学业,她当然可以看到假如这场镇压行动得以完成,葡萄牙人就要勾结当地奴隶农场主,恢复邪恶血腥的奴隶制。约翰?法雷尔无论如何都不会反对这样的未来。
“他即便是支持奴隶制,咱们葡萄牙已经没有奴隶制了。约翰想支持奴隶制,靠他一个人也没有能力让葡萄牙重新制定允许奴隶存在的法律啊。”闺蜜看伊莎贝尔情绪激动,于是笑着为伊莎贝尔排解不满。
“他不是要在葡萄牙恢复奴隶制,而是要在巴西维持奴隶制。”伊莎贝尔见闺蜜根本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索性就把约翰?法雷尔的行动简单的向闺蜜介绍了一下。
闺蜜听完了葡萄牙拉中国进来进攻巴西的计划之后,先是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哦,约翰看来还是挺能干的么。”
“什么?连你也这么讲?”伊莎贝尔眉头都皱了起来,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艾丽,约翰看来也是在为葡萄牙考虑。而且这件事牵扯的这么多,你觉得他能轻易办到么?”闺蜜笑道。
这样的道理挺符合事实,一个葡萄牙的官员居然隔着浩瀚的大西洋,印度洋,太平洋,同时将中国、巴西、英国同时算计在内。如果能做到的话,大概此人已经超越了葡萄牙这么一个小国的极限。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然而伊莎贝尔连连摇头,“你不了解约翰,他从来不会轻易的做出决断,但是一旦有了决断,他就会咬牙干到底。如果是别人的话,我还不信。约翰的话,我总会给他一份期待。我不是想指责约翰,我只是对奴隶制无法忍耐。”
闺蜜暂时不吭声了,她很清楚伊莎贝尔哪怕对于约翰?法雷尔的某些部分再失望,约翰?法雷尔依旧是伊莎贝尔骄傲的对象。没弄明白这点的时候就去胡乱说话,那可是很糟糕的。
两人会面结束,伊莎贝尔的闺蜜就上了汽车。汽车抵达了热闹街道的咖啡厅,伊莎贝尔的闺蜜就下车进去。在一个包间里面,有一名男人在等着。听完了这位妹纸的叙述,那名男子并没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算薄的信封放在妹纸面前,然后沉默的起身离开了开咖啡厅。
1889年11月19日,英国内阁会议上,情报部门先把葡萄牙的最新局面给内阁人员介绍完毕,接着就等内个人员的询问。让他们意外的是,内阁并没有询问,而是直接让这帮人退场。这帮家伙也只能服从命令,离开了内阁办公室。
等他们一走,内阁立刻就讨论起他们关心的内容。“我们接下来要怎么解决葡萄牙?”
塞西尔?罗得斯立刻说道:“当然是派遣军舰到里斯本,要求葡萄牙政府公开承认维护巴西的主权与独立,并且承认巴西共和政府。”
这个建议只经过了短暂的几句讨论,讨论的内容还是“我们现在在欧洲还有多少战列舰?”“熟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