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现在韦泽处理问题的方式,他对此不置一词,只是把事情放进心里。韦泽的一岁多的孙子明显不知道自家爷爷在想什么。他坐在爷爷旁边地板上的垫子上,搬着本书哗哗的翻。韦泽就跟没看见一样,任由小家伙在旁边自己玩耍。若是韦泽没在,祁睿的老婆步然大概已经去纠正娃娃。现在她一声都不敢吭,任由爷俩坐在一起以各自的方式翻看东西。
以高度的注意力在解决问题的韦泽身上有种让步然汗毛直竖的冷静,那不是亘古不变的冷漠,而是任何事情都不能阻值韦泽继续向前活力。一想到这个人就是用这样的冷静签署下‘贱民法’,步然就觉得心里面非常恐慌。女性的直觉让步然相信,不管是谁挡在韦泽面前,都会被这个人摧毁。
不知道老妈的感受,步然和祁睿的儿子倒是很喜欢在爷爷身边的感觉。几个小时里头他上了一次厕所,剩下时间就是自顾自的玩耍。当小东西终于玩够了,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跑向妈妈的时候,步然心里面才放松下来。刚才她有种说不出的担心,自己活泼的儿子会不会整个像他爷爷一样变成一个无比冷静的人。
傍晚时分祁睿赶回家里,他把老爹韦泽请进书房,立刻问道:“父亲,您对这次大造舰的需要的军费怎么看。”
“梓炀的理论没问题。”韦泽答道。
“哦……,您这么看?”祁睿觉得有些地方很不对,却不知道不对在哪里。
“梓炀的问题是没有拿出理论性的解决办法,说的有些道理,却没从道理上得到解决办法。”韦泽给了个评价。
“您是说他没说错?”韦坤认为梓炀是错的。
“这等事情需要看后续。”韦泽撂下一句话,不等儿子说话,他继续说道:“我明天要去北美东南地区,我就不在你这里吃饭了。”
祁睿知道老爹的决定是挡不住的,所以他赶紧起身送老爹出门。等老爹的汽车开走之后,祁睿才发现老爹韦泽对梓炀的事情根本没表态。而祁睿很想知道老爹的看法。
其实祁睿不管再问,韦泽都是不会回答祁睿的问题。现在的韦泽就想多看看,梓炀的命运韦泽能看清,但是用经济的角度看经济,韦泽倒是很想看看能不能坚持下去。
就跟韦泽这次来北美之前,一众海军的同志还觉得海军在新式战列舰设计上没搞好,在计算机的研究上没搞好。韦泽到了北美两个多月,设计局就把设计图敲定,晶体管计算机也通过了验收。具体怎么搞定的说起来也好笑,之前这帮同志们有无数想法,希望能够拿出一个完美无缺万世不易的设计出来,各种工作不管做的再多都只是让争论更多。当上头的压力如同大山般压下来,他们内部立刻就妥协了,按照规定把积累的挺丰厚的部分总结一下,问题就解决了。
进步的动力都来自压力,不过压力也分聪明绝顶与自作聪明的分别。这就需要这些企业和部门与生产单位以及使用单位进行沟通,在各种争论扯皮乃是坏事的基础上,大家都受不了啦,于是解决的办法就得到了通过。在这种时候,大家都希望能有一个具备绝对威望的人来一句话定江山。可历史证明,不能忍受这样的痛苦经历的人基本都承担了拔苗助长的角色。
虽然不知道韦泽都督到底怎么想,但是北京那边的人都知道韦泽根本不会发表意见。所以王明山抵达北京的时候,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好几位常委和中央委员在会议室里面等着王明山。见到这样的排场,王明山忍不住苦笑起来。他没退休的时候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看得出,这帮同志们是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