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温月娥的表情。
温月娥听着一脸冷漠。
李氏瞧着,心里有些不安了。
这丫头还真一心只想着那病死鬼了?那死鬼前几天倒下去就没好起来,她还想什么呢?
这温崇正就算能好起来,那也是成了亲的,就算没成亲,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是不会同意的!
没门儿!
“娘给你重新梳一个头发,咱们再试试这些头饰。”李氏去取了镜子和梳子,打散温月娥的头发,帮她梳了个大户人家才有的坠云髻,细细把绢花和银钗戴上。
梳好后,她站在温月娥身后,看着镜中的人儿,满意的点头。
“嗯,好看!”
温月娥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是满心欢喜。
哪个姑娘不爱美呢?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温大夫人在家吗?”
李氏一听,立刻起身往外走,“在在在!”她开门出去,不一会儿就陪着一个中年妇人进了温月娥的屋里。
“来来来!月娥啊,这位是你花大娘,快叫人啊。”
温月娥轻唤了一声,“花大娘。”
心里却是真泛嘀咕,这人是谁呢?为什么打进屋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呢?这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的虚假。
“大嫂子,你既然过来了,今天就一定要在我家吃饭。我家月娥的厨艺不错,中午让她做饭。”
闻言,那妇人眼睛骤亮,看着温月娥的目光满意了几分。
“我倒是想啊,可这回真的没时间。我有一房亲戚在你们村里,今天是过来探亲戚的。上回与大妹子一见如故,所以就问了路,过来坐一会。”
花大娘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不时瞄向温月娥。
“这样啊,那就改天。”
“行!改天得了空,一定再来。”
李氏与花大娘越聊越投缘,温月娥坐在一旁百般无聊。有客人在,她又不方便直接甩门出口,便一直面带笑容的坐着。
那边,宋暖舂了药泥,端回屋里。
她摸了一下柜子上的药碗,感觉温度适中了,便站在床前,弯腰看着睡着的温崇正,唤道:“阿正,醒醒,该喝药了。”
温崇正睁开眼,虚弱的看着她,“暖暖,你受累了。”
“傻子,说什么傻话呢?”
宋暖一手扶着他,一手拉过枕头垫在他身后。
她细心的帮他调整姿势,取出手绢垫在他胸前,然后才过药,“我喂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
温崇正接过药碗,咕咕咕一口气喝完,然后面无异色的将空药碗递回去给她,“喝完了。”
“不苦吗?我今天加了几味很苦的药材。”
“苦!”温崇正点点头,拿着手绢擦拭了下嘴角,“你在身边,便什么都不苦了。”
这一次,病来得太凶猛。
温崇正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这一次会熬不过去。
他舍不得啊。
头一回心里装下了一个人,以为来日方长,谁知一下子就打回原形。他怕是陪不了她多久了。
宋暖搁下空碗,撂开薄被,露出他只着了里衣的身子。
为了方便换药。
宋暖把他的里裤做了改良,只有一个裤脚,裤头是斜三角的,缝了一条松紧带。她的针线活不好,缝得歪歪扭扭的。
很丑。
不过,这裤里本身就又怪又丑,所以,这点针线路,也不算是败笔了。
前两天,她熬了大半夜才缝好。
兴冲冲的让温崇正换上时,温崇正内心是崩溃的。
他宁愿在她面前光着,也不愿穿那种不伦不类的里裤。她弄个斜三角,就是为了有一个完整裤裆,可用松紧带一系,那地方……呃……难以言语。
她是方便了。
他却是抓狂的。
温崇正因为自小就一直身子不好,身子很清瘦,他又长得高,便显得更加单薄了。
不过,这小子脚毛浓密,脐下还有一小撮毛,这给他清瘦的身子增加了一点男人味。
反正,宋暖一直认为,男人如果连个腿毛都不多,那一定是个腿软的小白脸。她就喜欢汉子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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