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你们这是?”白氏见他们夫妇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禁一脸惊吓。
没错!就是惊吓。
这朱大富夫妇是什么人,又与宋暖有什么过节,她是一清二楚的。如果他们提着刀,或是抡着棍棒上门,白氏觉得那是正常。
现在这样子,反把白氏给吓着了。
朱大富推了下崔氏,崔氏立刻扬起笑脸,四下看了一圈,问:“温二嫂,我们是来找阿正媳妇的,她在不在家里啊?”
“找阿正媳妇?”
“是的,我们找她有点事。”
崔氏从未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谁说过话,更别提是白氏。一时,白氏感觉头皮发麻,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你们……你们先到这边坐,阿正媳妇跟谷神医在书房里,我等一下帮你们去叫。”
白氏把人请到了池边的桌前,招待他们坐下。然后,急急的去敲书房门,“阿正媳妇。”
谷不凡去开门,“有什么事?暖丫头正在忙。”
白氏一听便知这是打搅到宋暖了,便道:“朱家夫妇过来了,说是找阿正媳妇有事。”
“让他们等着,或是下午再来。暖丫头现在没空,她正在关紧要头。”谷不凡的表情很严肃。
白氏瞧着,心里有点后悔贸然来敲门。
“行!我这就去跟他们说一声。”
“嗯。”
砰!谷不凡随手关上门。
那边,崔氏探首往这边看来,见书房门又关上了,只有白氏一人过来。她心中有些不悦,“当家的,这宋暖是不是摆架子啊,我瞧着,她不愿见咱们。”
“嘘!这是在人家的家里,少说几句吧。不要抱怨,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人。”
朱大富连忙安抚她,就怕她的臭脾气冲上来,把来这里的目的都给忘了。
崔氏嘀咕一声,便沉默了下来。
待白氏走近时,朱大富亲切的问:“温二嫂,阿正媳妇在忙,还是?”
还是不愿见我们?
后面的话,他没问出来。
白氏一脸歉意的道:“阿正媳妇过些天要去参加医考,谷神医正在教她医术。谷神医说,暂时没有时间,二位要不坐着喝茶等等,要不就下午再过来。”
闻言,朱大富立刻应道:“那我们就坐着等等,茶就不用喝了。温二嫂,你先忙自己的事吧。”
白氏点点头,“不好意思,二位。”
“没事,没事!”朱大富笑着摆手,“我们没提前说一声就来了,这是我们的问题。”
崔氏不说话,僵硬的扯着嘴角。
白氏去厨房煮水沏茶,不管如何,这来者是客。
温月初从外面回来,背着一大竹篓的猪草。春天来了,外面的猪草长得嫩,她去田地做事时,顺便打猪草回来。
她往池边看了一眼,也是一愣。
这夫妇二人怎么会在这里,桌上那大包小包的东西是他们提的?
温月初把猪草放在厨房门口,打水洗手,然后进了厨房,压低声音,问:“娘,那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来做什么?”
白氏摇摇头,“他们提着东西来的,可能是有事求你二嫂。”
“找我二嫂的?”
“对!”
“那我二嫂人呢?”
“在书房呢,你们啊,在家的动静不要太大了,我瞧着似乎很忙,像是要很集中精神。刚才我没多想就去敲门,还是谷神医开的门。”
白氏想到刚才自己的冒失,心里有些自责。
不过,朱大富夫妇上门,她敢帮宋暖做不了见与不见的主。
“那你让他们走啊,他们还坐在那里做什么?”温月初撸了撸衣袖,“算了,我去让他们先离开吧。”
白氏连忙拉住她。
“你别去。我跟他们说了,要么等,要么下午再来。可他们说等,所以我现在烧水给他们沏两杯茶去。”
温月初上下打量着白氏,“娘啊,你心地可真好。”
白氏嗔了她一眼,“这上门终是客,人家还提着东西过来的,我也不好直接轰人家出门,或是连口水都不给喝吧。”
“那你就倒白开水呀,干嘛要给他们沏茶,哪有那么好的待遇?就他们夫妇那黑心黑肺的。”
温月初提起铜壶,又拿了两个碗,“算了,你不好意思去,我去,给他们两碗水喝,已经是客气了。”
“欸……”白氏叫了一声,无奈的看着温月初走向朱氏夫妇。
这丫头就是这样,爱恨分明。
温月初提壶过去,帮朱大富和崔氏各倒了一碗水,笑眯眯的道:“朱大夫,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的茶叶刚好用完了。只有白开水,你们不会介意吧?”
这话是客气了。
事实上,她是想说,我家的茶叶要待客,所以你们就喝白开水吧。
可这里毕竟是宋暖的家,他们又是来找宋暖的,便给了点面子。
朱大富摇摇头,“不介意,不介意。”
温月初像是成心似的,看向崔氏又问:“朱婶,你呢?你不介意吧?”
崔氏也摇头,“不介意的,喝开水也不错,这大冷天的。”
温月初笑眯眯的道:“我就知道,朱大夫和婶子都是明理的人。”
二人赔笑着。
温月初坐了下来,问:“不知两位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我二嫂在忙着呢,过几天就要参加医考了。谷神医每天都要考她的医术,怕是一时半会出不来,你们有什么事要不先跟我说说?”
崔氏看向朱大富。
朱大富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