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罂粟,是毒品,他吸食毒品长达七年之久,早已深入骨髓,戒掉?要命的。
“她总有天会要了你的命,”沈唅心痛难忍,面目惨白。
要命?他轻勾唇角,端起杯子,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肯定道,“甘之如饴。”
死在她手中,心甘情愿。
求之不得。
他沈南风这辈子,生是她的,死亦如此。
宴会中的插曲很快被人遗忘,亦或者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又不敢言语,碍于某些人的强大于阴沉。
沈南风转身离去,沈唅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在转身,那抹痛心早已收起。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卫生间作为女人独门独户的地方,少不了是非。
“还以为沈家长女不受宠只是外界传闻,没想到……,”一声冷笑代替了后面所有言语。
“人家不在乎沈家,首都陆家高枝有几个人能攀附上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氏集团四季度营业额一路高升,力压程家,将程家甩在千里之外,你以为是凭空?陆氏集团派人送了好几块肥肉送给沈家,沈家?沈先生再厉害现在不还得仰仗这个不受宠的女儿?沈清嫁给陆景行沈先生才是最大得利人,豪门手段,司空见惯。”
豪门子女早已成了商业帝国联姻的附属品,她们的命运,早已注定,联姻是必然之路,
沈清嫁给陆景行,最终得利人是谁明眼人都知晓。
“嫁给权贵之巅又如何?不还是如此?”冷嘲声此起彼伏,坐在洗手间的沈唅久久不能回神,内心深处动荡起伏,张大嘴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这话,沈南风对自己说过,但她未放在心上,如今、通过外人的嘴在听,竟然如此讽刺。
沈清的婚姻,只是交易。
她嫁给陆景行表面风光,可却成了两姓联姻的附属品。
“我们之间尚且可以成为联姻,沈清嫁给陆景行?高攀,陆家身处权利之巅,岂会看上一个小小江城首富的女儿?陆家的商业帝国,能覆盖整个江城,沈清?只怕是为了阻止声名狼藉的下策之选,绯闻满天飞,陆少作为下一任继承人,怎会允许自己声名狼藉?娶她,不过是下下之策,”现实残酷的话语一句句砸向沈唅,使得她即便坐在卫生间的隔间里都止不住颤栗。
是呢!她怎么没想到,陆景行生长在权利之巅的人,岂会看上一个小小首富的女儿?联姻?不不不、沈家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入得了陆景行眼的,高攀?可当初沈清为了不嫁陆景行不惜以死相挟,那为何?身不由己?
思及此,原本暖如春日的屋内霎时一阵阴凉之气覆盖而来,席卷的她体态通凉。
瑟瑟发抖。
沈清的这场婚姻,看似风光,实则身不由己。
忽而想起上次路过书房,父亲在同秘书聊及嫁妆与聘礼之事,只听闻陆家给了沈清多少股份,听闻父亲的语气,应该是比巨款,数目庞大,如此想来,沈唅不自觉紧了紧掌心。
“倒要看看这场婚姻能坚持多久,门不当户不对,能否长远,”两人轻嘲着离去,听闻开关门声,沈唅推开隔间门出来,立在地上的腿瑟瑟发抖,直直站不住。
她似是知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毕竟,她印象中的沈清,是个绝不认输的人。
可若真是这样,这场婚姻里,她算什么?
“你怎么了?”沈唅才推门而出,迎面撞上唐晚。
愣了片刻,而后道;“没事,我爸她们呢?”
沈家与程家常年在商场上是你追我赶的对象,今晚程老生日应邀而来,两位集团掌舵人必然会坐在一起寒暄,话语中聊及的话语不是她们这些小女人可以觊觎的。
唐晚见她们聊得起劲,才想着出来找沈唅,找了一圈下来到洗手间才见她人影。
“跟程先生在谈事情呢!你这是怎么了?浑身通凉,”唐晚伸手摸了摸她的臂弯,只见一声冷汗,不有担忧问道。
“没事,”沈唅话语中带着些许敷衍。
转眸,见侧前方三个身影朝前而去,半敷衍着对唐晚道;“妈、你先去前厅,我看到我同学了,一会儿去找你。”
这边,沈清随着程仲然陆景行等人去了内厅,厅内还有其他人,陆景行同她一一介绍,她点头打招呼,但转个背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屋子人,军政商一把抓,陆景行的好友,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哪个不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
大男人相谈甚欢,她一个身为外坐在一侧百般无聊,昏昏欲睡之际,内厅门被推开,程博然近来,身后带着位火辣辣的大红色身影,如此招摇过市,除了傅家小姐还有谁?
“哥、”程博然站在门口讪讪看着自家老哥,他也没办法,傅冉颜威逼利诱让他带她来寻沈清,不来不行啊!
这女人就是个泼妇,谁不怕?
“怎么来了?”程仲然显然不爽有人打断他们的谈话,眉目冷蹙。
程博然还未开口,站在身后的傅冉颜冒出脑袋,扬着手打招呼道;“程老大好,是我让他带我来的,找个人。”
说着,眸光已经落在了撑着脑袋靠在一侧的沈清身上。
她今晚来晚了,才一进来便听见几位同学在那议论纷纷说着她错过的好戏,知晓沈清来了,心痒痒,说什么都要找她一起。
人人都知晓,沈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