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言始终笑看小夫妻二人,嘴角笑意盛开,眸光落在陆景行身上,姐弟二人默契惊人。原以为苏幕只是念叨几句,不料她稍稍放下手中杯子,望着小夫妻二人眸光严肃道,“身体调理好了往后怀孕才能少吃些苦,”旁敲侧击的言语让沈清一顿,这话,只怕是就差直接告诉他们,身体允许的话可以要孩子了。“恩,会注意的,”陆先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应允了苏幕的话语,显得心不在焉,尽是敷衍。上午时分,吃完早餐的陆槿言去了论坛,临出门时苏幕一再叮嘱她要注意休息,她点头应允,而后启程离开。
午餐时分,总统府只剩她与苏幕二人,婆媳坐在一处聊着家长里短。
气氛倒也是融洽。
晚间婆媳二人吃完晚餐,趁着天气好苏幕带着她在园子里转了转,不紧不慢走着竟是走到了办公区,灯火通明,守卫深严。
眼前的这些楼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一辈子想踏足的地方,又是多少人几生几世都没能力踏足的地方,若非嫁给陆景行,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幻之地。
这一瞬,她似是突然明白古话为何说女人嫁人如投胎。
灯火通明的地方又有多少顶尖人物正在展开头脑风暴?
不只是她听错了还是如何,只闻耳边一声微不可耐的轻叹声响起,“回吧!”苏幕道。这夜十一点,沈清睡得朦朦胧胧,隐隐觉得有人将她打横抱起,眼帘微掀见是陆景行,迷糊问到,“怎么了?”
“睡吧!”陆先生将她脸颊埋于颈窝之间,柔声道。
连着两夜两人弄醒,他实属心疼。
总统府管家见他如此将人抱下来震惊了番,而后快速反应过来道,“得加件外套,夜里凉。”
“去拿,”陆景行沉声开口。
夜里凉,刚将人从被窝捞出来,回头感冒了心疼的还是他。闻言,管家快步上楼,再下来手中多了件长款外套。
直升机的轰隆声终究是将她吵醒。6月中旬,江城选举告一段落,用陆景行的话来说一切尽在掌控中。
6月20日,陆景行离开沁园返程回部队,又逐渐开始一周一回的状态,沈清虽不愿,但知晓此事闹腾无用。臂弯上的疤痕已愈合完整,中午时分,亲自联系洛杉矶老友,告知近况与伤痕,欲做祛疤手术。
好友闻言操着一口流利英语问到,“身为医生我希望你能多来找我,但身为好友你来的次数太频繁了些。”她轻笑,轻叩桌面道,“没办法,我也不愿。”同章宜聊及此事时,她有些急躁,“我跟你一起,不用担心,”她答。
为何去洛杉矶?是因为国内没有好的医生吗?不是,只是格外相信他的技术而已。
章宜太过大惊小怪。“会不会痛?”她还是不放心问到,“要不你就这样,反正也不碍事。”沈清闻言好笑道,“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前几天还在嫌她这伤疤丑的人,今日竟然说这伤疤也不碍事,真是变脸跟翻书一样,速度哗哗的。“有吗?”她打算蒙混过关。“有,”沈清字正腔圆。
还不忘撩了她一眼。
“我是怕你再受痛,”她试图为自己找借口。“会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留着它,你是想让它时时刻刻警醒我?”这么蠢的事儿她可不干。下午时分招呼了高亦安一声准备当晚动身,高亦安闻言蹙眉凝视她许久问道;“需要我报销医药费?”
一声冷嘲在诺大的办公室响起,只听闻沈清道;“机票与酒店都包了吧!反正你有钱。”
高亦安放下手中签字笔,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不知晓的人还以为陆少破产了。”
“勤俭持家不是已婚女性的特征吗?”她笑答。
许是决定的太匆忙,当沈清傍晚回沁园未做停歇直接拿着行李箱出来时吓坏了沁园一众佣人,一个个惊恐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南茜更是连嗓音都颤了。
“太太、您这是?”她问,语气颤栗。
沈清看了眼手中行李箱,轻声道;“出差,洛杉矶,周四回。”
“晚点路上我给你家先生打电话,你们忙去吧!”若是以前,沈清定然是不愿意做过多解释的,为何?太繁琐。
这晚,当陆先生接到陆太太电话时,满脸不悦,却碍于隔着电话不好发作,只是隐忍问道;“何时回来?”
“周四,”她答,话语轻柔,少了那股子清冷。
“要报平安,”他一在强调。
她走后,江城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洗刷了整个城市,
风怒欲掀屋,雨来如决堤。
此时茗山别墅沈风临书房内,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年长者深邃的眸光落在眼前茶盘上,袅袅炊烟缓缓升入上空,屋外暴雨滂沱,时不时夹着些闪电飘忽而过,雨水打在玻璃上顺延而下宛若细丝,不疾不徐。
“你舅舅事情你有何好建议?”沈风临俯身在茶桌上泡着茶,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在他手上发挥极致,茶香蔓延整间屋子。唐朝利用公司便利,明目张胆在外开起了贸易公司,而且还被沈清撞上,此件事情,他与沈南风已通过气,这件事情如何解决,看他的意思。
沈风临这人怎么说呢?你若说他天生资本家也说的过去,你若说他有情有义也说得过去,最起码,此时他将此件事情交给沈南风做抉择无异于间接性放他一条生路。
毕竟是唐晚的亲弟弟,沈风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