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唅与沈风临以及唐晚都笑了,唯独沈南风与沈清始终神色淡淡。
“阿幽觉得呢?”陆先生这话本身就是取悦自家这位太太的,见她神色淡淡可不行。
“那您得亲自拍一张给他们才行,”沈清撇了他一眼,凉悠悠的语气让餐桌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许是陆先生习惯了沈清这不冷不热的语气,半笑道;“那不行,回头登个报,证实我已婚的身份,不能让他们肖想,得有已婚人士的自觉。”
唐晚想,陆景行天生贵胄,又身处山顶之颠,沈清如此冷嘲热讽的话语应该会让这位王者感到不悦。
但事实证明,没有,陆景行反倒是颇为高兴沈清如此冷嘲热讽的话语,应出来的话中都带着满满的宠溺,述而,唐晚想,这个男人或许是爱沈清的,真心爱的那种,不然又怎会让沈清如此冷嘲他?
天之骄子,从出生便被众人捧在掌心里,此时这位素来清冷的女子竟然对他冷嘲热讽,语气中带着不屑。
男人似乎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还颇为高兴。
邪乎、邪乎、实在是邪乎。
“西游记里的唐僧当众说吃他的肉不能长生不老,迎来的是什么?”沈清借由典故来反驳他的话语,登报证实已婚身份?
多此一举。
西游记里的唐僧当众说吃它的肉不能长生不老,迎来的是四面八方的妖怪。
证实已婚的身份?省省力吧!
广而告之?让更多的人看见他?
招引狂蜂浪蝶?
看来是忘记上次首都病房的教训了。
沈清想。
陆先生笑了,会心的笑,这世上有许多男人不喜女人太过聪明,但他恰好相反,他的太太越是聪明,他越是引以为豪。
沈清善用各种典故来怼他,特别是那鄙视的眼神以及凉悠悠的语气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这可是他的专属权利,外人见不到。
“小妖精,”陆先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漫不经心道。
可就是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惹得沈清当众瞪他。
外人不知晓这三个字是何意思,可她知晓,小妖精,她每每在床上稍稍主动时,陆景行便会来如此三个字。
这人,真是不要脸。
这顿饭,有人欢喜有人忧,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沈唅的手始终在桌子底下放在沈南风膝盖上,以此来缓解他心中疼痛感,可……有用吗?
没用。
看见陆景行与沈清在自己跟前打情骂俏,他难受,难受的紧。
明明嫉妒的发狂,却知晓自己没资格。
这顿饭,他吃的味如嚼蜡,几乎受了内伤。
以前的种种过往在脑海中如幻灯片似的呈现出来,回放回放,在回放,如此重复。
晚餐尚未结束,陆景行电话响起,那侧言语了什么,他看了眼众人,轻缓点头,而后拉开椅子去了客厅,全程,餐室静默无人言语,似是在等着陆景行接完电话,可一通电话结束,陆景行只短短说了两个字;“九点。”
意思明显,有事情九点再说。
沈清看了眼时间,七点一刻,离九点尚早。
晚餐结束,七点半,沈清与陆景行坐在客厅与沈风临等人浅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路上,见陆景行拿着手机看邮件,沈清问;“有要事?”
“恩、”陆先生未抬头,而是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这夜回沁园,陆先生待在书房,在度出来已是凌晨光景,陆太太正睡得憨甜。
次日清晨,沈清出门时,陆景成员早早到来,他并无过多空暇时间。
2010年8月十日,江城气温直逼三十六度,热浪来袭,整个城市就像是被笼罩在蒸笼里似的,没有半点微风,太阳刚一出头,地上像已着了火。
天气是那样炎热,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
炽热灼人,夏日炎炎,热在三伏,骄阳似火,
盛夏季节,绿树浓荫街上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毒辣阳光真像蘸了辣椒水,坦荡荡的街上没有一块阴凉地。
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整个城市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向窗外望去,路边摊老板养的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
章宜开着车,看着路边路况,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冒着热气的柏油路不禁感慨道;“年年夏季都这么热,也是苦了那些辛辛苦苦的环卫工人了。”
“恩、”沈清浅应,神色凉凉,等红灯的间隙看着路边热的吐舌头的狗狗。
想着毛毛不知晓跑到哪里去了,这许久也没回来。
偶尔倒是听陆先生与刘飞他们说几句,意思是要将毛毛找出来,可这沁园这么大,后面又连着山,哪里那么容易?
“也得亏我们是坐办公室的,不然怎能受得了这六月三伏天的在外面狂奔,”章宜话语中带着感慨。
沈清闻言,将实现从窗外收回来,阴凉凉道;“只怕是你忘了起初我们跑市场的时候了。”
初入职场的她们在太阳底下跑的时间还少?
如今不过是过来了。
章宜闻言,想来好像确实是如此,便点了点头,看着路况专心开车。
江城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