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妆台抹护肤品间隙,陆先生端着碗醒酒汤上来搁在她眼前。
只听他嗓音柔柔道;“喝了吧!”
本就今晚多喝了些,为了避免自己清早醒来头疼,反倒也是不扭捏,端起瓷碗喝了大半。
“明日晚间回趟总统府,”男人站在身后道,尽量让自己语音听起来轻缓。
原本坐在梳妆台抹护手霜的人闻言猛然停住手中动作,透过镜子将眸光落在身后男人身上,
硬邦邦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阿幽、父母长辈之类的聚餐,推迟不得,”他想,如此说她应该懂得,毕竟他的阿幽如此明事理。
是的,她懂,谁让她如此明事理呢?
只见她缓缓点头,未说应允,未说不应允。
收拾好一切转身爬上床,这夜,男人许是欲火难耐,磨蹭了她好一会儿才敢上下其手。
见她神色恹恹男人伏在她耳后道;“阿幽、想你了。”
简短的五个字听出了被人抛弃的味道。
此时沈清在想,女人真是个伟大的物种,对于那种随随便便装可怜的人都能散发出母性光辉,就好比此时,陆景行这声想你了,带着缓缓的磨蹭,她也确实是知晓,夫妻二人之间除了涠城那次之后再无恩爱情事发生,而以往,陆景行若非是实在过于劳累,否则每晚都会翻云覆雨一番。
“阿幽、”男人话语柔柔,一声糯过一声。
这夜,注定是个不知饱足的夜晚。
沈清也好,陆景行也罢,二人都带着情绪在进行这场夫妻欢好,倘若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的话,那她与陆景行明晨起来时,是否会喝好?
夫妻相处之道,真真是叫人头疼。间隙。
伏在自家爱人身上喘息时,不忘伸手揉捏着她柔柔掌心。
沈清伸手推了推伏在身上的男人,许久都未推动,正当她欲要放弃时,男人开口言语,“阿幽,我是爱你的,我想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赠与你,可奈何我身处高位,人生有太多不得已,阿幽,你不理我的时候,我也很难受,也很不舒服,比起战场上受重伤,你的冷嘲热讽与不搭理与我而言才是致命伤,阿幽,我也难受。”
“阿幽,你不让我抱你的时候,我整晚整晚睡不踏实,你不要我的时候,我总想着是不是自己不够好,阿幽,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婚途漫漫,岁月冗长,我们不能在起点就夭折了。”
一段话语结束,他翻身而言,将人带进怀里,而后伸手揉着她的秀发,嗓音隐忍且可怜兮兮道;“阿幽,,我很想你的。”
“阿幽、我们不吵不闹了好不好?你把气撒出来,怎样我都忍得了,阿幽,你别不理我,阿幽。”
男人浓浓的话语布满柔情。
一声一声唤着自家爱人,每一个人带着浓浓的柔情以及后怕,倘若没有沈清,他这一路该走的如何苦楚。
她明知晓事情已成定局,如论如何回不去了,即便陆景行道歉服软也无用。
她已经放弃自己多年努力,靠拢沈家,而这一切都是陆景行的功劳。此时,原谅陆景行是最好的选择,似乎别无他法,事情已经走到如此地步,还有何好纠结的?已成定局,再无回首的可能,还有何好说的?
次日下午时分,徐涵接她下班,回沁园换了身衣服便乘坐专机飞首都,夫妻二人一路话语不多,但说时,大部分都是陆景行在主动扯开话题。
她话语淡淡,不多言不多语,好在并未不搭理他。
陆先生心里宽慰。
到总统府时,离晚餐时间尚早,陆先生将人送上四楼起居室,便准备反身去总统府办公楼,
却在陆太太不悦的眸光中止住了脚步。
而这厢,办公楼内,专机落地时,总统阁下便已知晓,原以为稍等些片刻便能见到人,却不料半小时过去,尚未有人来。
秘书徐泽正在报告要事,却被中途打断,招呼他联系路少将。
这厢,沈清坐在起居室客厅随手翻书,陆先生坐在一侧陪同。
期间手机响起,他伸手接起,道了句;“恩、就来,”便收了电话。
转而将眸光落在沈清身上,轻唤了声,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沈清靠坐在沙发上瞭了他一眼,话语凉凉道;“在于你。”
选择权在于你。
陆先生闻此言,哪里还敢动弹?
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放放再说。
而这厢,总统阁下久等人而来,有些恼火,面色已然是挂不住,让秘书亲自去“接”。
她们五点半到达总统府,六点,总统阁下派人亲自过来接,当阁下秘书徐泽出现在四楼起居室时,沈清并未起身,反倒是脱了鞋子窝在沙发上,连眸光都未赏给来人。
陆先生起身迈步过来,想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却被躲开。这一幕正巧落在秘书徐泽眼里,后者见此,转身背对二人,直至陆少出来,二人才一起下楼。
陆景行走后,沈清面色沉沉,拿在手里的书却是如何都看不进去,烦躁之余,将手中书记哐当一声甩在一侧,整个人考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难看出,她此刻在压抑情绪。
苏幕知晓夫妻二人今日回来,下午时分便早早收了手中公事回了总统府,询问了番直接上四楼,尚且还未推门进去,便只听哐当一声,顿住了她前进的步伐,而后轻抿唇,转身下楼,再上来,手中多了杯冷饮。
敲门进去,将手中冷饮递给她,话语柔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