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回来能好好温存温存,哪里知晓人算不如天算,怎就没算到陆太太大姨妈呢?
早知如此,他昨晚不得狠狠将人捏圆搓扁?
气,实在是气。
真真是气的心肝脾肺都挤乎到一起去了。
某人坐在卫生间良久都未见其人,便唤了声,声响落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纸质盒子“飞”到自己眼前,陆先生气的没了好脾气,连卫生用品都懒得给人送,打开门,伸手扔过来,妥妥的砸在了沈清脚下,让她格外蒙逼。
心道,招你惹你了?大清早的。
收拾好出来,见男人躺在床上单手掩面,某人迈步过去伸手碰了碰他,男人不动如山。
“陆景行,”她轻唤,话语柔柔。
“陆景行,”她在唤,依旧未回应。
见此,某人也不同他一般见识,乖巧的爬上床贴着某人准备在睡一觉,可才将将贴着某人肩膀睡下去,只听一声郁闷声响起,硬邦邦的语气道,“离我远点。”
陆先生气的这会儿郁结之火在心里游走着,游的没了好脾气,见人贴着自己,更是没了好脾气。
起先,沈清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半撑着身子静静看了他会儿,确认自己耳力没问题之后幽幽问到,“大清早的,我招你惹你了?”
什么毛病?清晨起来天未亮就拉着张驴脸给谁看。
见他依旧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陆太太来气了,伸手一掀被子,不碰就不碰,稀罕你?
陆先生想,她是没招惹自己,可她例假招惹自己了,思及此,陆先生来气了,翻身将某人压在身下恶狠狠道,“要你的时候总找借口让我停,这会儿大姨妈来了,你当真是想让我守活寡?饿了几十日,就给我塞个牙缝是吧?”
闻言,陆太太懂了,这男人,真是……,罢了罢了,不能想,想多了头疼。
素来知晓陆先生在床事上没节制,这会儿来大姨妈,她也不愿啊可有何办法?
某人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勾着他的脖颈,轻笑着安慰男人,“又不是天天来,一个月也就一周而已。”
“恩,恰好我一个月也就修一周而已,”男人没好气应允。
“好了啦!小家子气,”陆太太微抬头,在男人薄唇上落下一吻,无关乎撩拨,再说,她这会儿可没这个胆子去撩拨陆景行,不然回头泛起混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陆先生闻言,重重一声叹息,难受,是在是太难受。“上辈子欠你的,”陆景行没好气的轻啃她脖颈,话语中满是无奈。
“恩,所以你这辈子来还债了,”某人笑兮兮的靠过去,伸手搂着他精壮的腰肢,靠着他臂弯缓缓蹭着,男人仰躺在床上,一抬手将人圈进怀里,伸手摸了摸她脑袋,话语柔柔道,“睡吧!拿你没办法。”
“换下来的衣物洗了?”陆先生仰躺于床上闭着眼睛问道。
“扔垃圾桶了,”某人嗓音细如蚊蝇。
闻言,陆先生抬手搭上眼帘,想掩饰什么,心想道,他的太太是个聪明人,怕佣人看见弄脏的内裤,她有的是法子解决。
扔了也好,省的他爬起来给她洗。
贼精贼精的人啊!这是。
次日陆先生早起,轻手轻脚起来,不急着刷牙洗脸反倒是进卫生间将垃圾袋拾起来打结,而后披着晨褛亲自下去丢垃圾,吓坏了一众佣人。
南茜迎上来,男人单手夹烟,单手提着袋子,见她迈步而来,将手中香烟递进嘴里,而后朝她摆摆手,示意不用过来。
这种事情,他得亲力亲为,不然有人会脸红,男人微眯眼,吸了口咽朝屋外而去。清晨如此景象,让一众佣人口口相传一整日。
男人迈步百米,将手中黑色垃圾袋以抛物线的姿势扔进垃圾桶,而后转身,将嘴边香烟夹下来,吞云吐雾。
南茜虽心有疑惑,却不敢问。
进主屋,陆先生将手中香烟丢在烟灰缸里,进了一楼盥洗室搓手,擦干过后才缓步上楼。
清晨起身,男人远不如白日里优雅,反倒是带着些许慵懒,再度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才开始一天的晨跑。
上午时分,沈清站在后院看着佣人给狗狗洗澡,佣人之间浅聊着晨间自家先生的壮举,聊的某人是面红耳赤。
转身上了二楼书房。
陆先生这几日许是真不算忙,除了上午两个视频会议开了许久之外,似乎再无其他事情。
这不,沈清正窝在书房看书,某人推开房门进来了。
迈步过来伸手看了眼她手中书籍,道了句,“书虫。”
而后也有样学样的伸手在书柜里捞了本书出来随意翻阅着,书页哗啦啦翻过去时,尾页空白处有一行字,再现卞之琳断章,字体一如既往飘逸洒脱苍劲有力,陆先生看着这几个字,简短的几句话明明可以一笔带过,他却看了三五分钟。片刻之后,男人话语如常询问道,“阿幽很喜欢卞之琳?”
此话落地,沈清握着书本的手在底下缓缓缩紧,面上无异,而后放在书页上的手随手翻了页,漫不经心道了句,“还行。”
还行?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陆先生打量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伸手抚上尾页那一行字,而后品评着,“字体虽有力,但力道过大,不似门派书法,虽飘逸洒脱,但总归太随意,有待改进。”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眸光落在自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