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一上车,俞思齐客客气气的一句话让沈清气的迷了眼。
三五分钟功夫,车子停在一处私人会所前,一路上,章宜吵吵嚷嚷到了地方直接摔门下车,而沈清坐在车里久坐不动。
“陆景行呢?”她问,话语中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在里面、”俞思齐答,而后许是想到什么,继而道;“人多嘴杂,严正奎面前不易将你卷进去,否则,会有危险,他也是无可奈何……。”
俞思齐话语尚未说完,只听哐当一声,沈清开门下车大力摔上车门。
怒不可歇的女人直接跨大步进了会所,此时的沈清,浑身泛着杀气,走路带风。
满面怒容让候在门口的经理久站不敢言语。
“带路,”沈清怒沉的眸子落在俞思齐身上。
后者知晓,此时无论外人说什么都不足以消了沈清怒火,于是乎,只得道出地点,而沈清直奔地点而去。
包厢内,男人面色焦急不安,铁青的面色足以看出其有多隐忍,撑在桌面上的手掌青筋直爆,指尖微微颤栗。
听闻开门声,男人转头,撞进自家爱人眼里,起先是一喜,而后迎面而来的是一巴掌。
霎时,男人嘴角泛出了血腥味,却被其用舌尖顶住,止了血腥泛出来。
由此可见,沈清这一巴掌,丝毫未省力。
此时的沈清,面露凶狠之光泛着怒滔天盛怒,见到陆景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质问,而是上去便是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她掌心全麻,而男人英俊的面庞上妥妥出现一座五指山,尤为显眼。
才一跨进来的程仲然见此,眉头一蹙,这种感同身受的疼,在十几分钟之前他尝试过一次。
后方,章宜欲要跟进去,却被俞思齐擒住手腕脱离了现场;“章秘书且先在外面等等。”
“你什么意思?”章宜问,欲要伸手甩开他。
只听俞思齐道;“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外面等等就好,你放心沈清吃不了亏。”
就陆景行那个性子,即便沈清今日往死里抽他,他也能忍。
包厢外,众人拦住章宜去路。
包厢内,沈清满面怒火徒留在陆景行面容上。
抬手那一巴掌似乎并不解气,于是乎,手起手落之间,女人纤瘦的手腕在度一巴掌落在陆景行脸面上,男人不为所动。
沈清在抬手,而他依旧如此。
一时间,包厢内,听不到二人声响,独独能听见了,只有掌心与面颊碰撞的清脆声。
这夜的陆景行,站在自家爱人面前,让其往自己脸上送尽了巴掌。
他活了近三十年,从未有人动过他的脸,而此时、这一魔咒,破给了自家爱人。
沈清满身怒沉之火恶狠狠的往陆景行面上送了足足留个巴掌,打的她掌心发麻毫无知觉,男人嘴角鲜血淋漓,可依旧能不为所动。
“陆景行、我恨透了你如此淡定将一切控在掌心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人有多恶心?”沈清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眼前的男人抽筋剥皮喝他血。
无论她使劲多大力气落在他面颊上,男人身体如泰山挺拔,站在那处岿然不动,任由其伸手伺候他。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你以为你是掌控生死轮回的阎王爷?能将一切都揣在掌心?”此时的沈清,泪水滑落脸庞逐渐风干,素来精致的人儿今日有些凌乱,从发型到面庞统统如此。
站在站前恶狠狠瞪着自家爱人的模样,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子恨不得你去死的气息。她有多爱陆景行,此时便有多憎恨陆景行。
由爱生恨。
人说情深不寿,一旦爱了,就难免计较,一计较,就没法心平气和。
陆景行何等庆幸,沈清此时如此怒歇,是因爱自己。“严安之今日生日,严司令邀请,出来的时候她送了一程,”男人欲要开口解释,想要将前因后果将说与自家爱人听,可话语出口时才发现,有时候,言语是那么苍白。
“你说你跟她没关系,”沈清咬牙切齿开口。
“没关系,”男人坚定应允,话语中表露出来的信息就是我与严安之没有半毛钱关系。
“怎样才叫有关系?上了床才叫有关系?”她咄咄逼人的语气直直冲向陆景行。
“永远也不会发生那张关系,”陆景行开口。
“面对自家妻子的亲眼目睹,陆先生却能站在远处将所有事情办完了在过来,你们天家人真是不同凡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在我看来,你爱你的权利大过于爱我,爱我们这个小家庭,我诅咒你这辈子只能抱着你的权利过一辈子,倘若不离婚,你妄想在得到半分爱。”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每每在权利与婚姻之间做选择时,你从未选择过我,倘若这是你的爱,那么我要不起。
我要的是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我的丈夫,而你不是。
每每在二选一时,你放弃的总是我,陆景行,我不会再爱你了。
面对沈清的歇斯底里与满眼的绝望,男人面色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垂在身侧颤栗的掌心足以看出其的隐忍。
他欲要开口解释,可所有话语到了嘴边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沈清这人,耳听,她尚且或许不会当实。
当倘若是亲呀见了,你说的再多,在她眼中都像是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