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更闻言,哼了一声佛袖而去。
沈清倒也不急,笑眯眯的看着男人将近走到门口时,才轻声开口悠然道,“想不到林董儿子竟是我校友。”
这话看似漫不经心随意出口,实则却是最有力的杀伤武器。
一句话证明,沈清已将所有事情都摸的透彻,包括林董儿子在哪个国家留学在学什么课程今年多大,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你想干什么?”
男人闻言述而转投眸,光中泛着凶狠,凶神恶煞看着沈清语气近乎咬牙切齿。
沈清淡笑不语。
她身材纤瘦,骨架子小,眉眼细长,淡眉温顺,薄唇轻浅,嫌少有在外人面前动怒的时候。
可即便是怒了,她那副万年不改的浅笑始终挂在脸面上,分不清左右。
“难得在江城的圈子里碰到一个我的学弟,想跟林董您聊聊,给您传授传授经验。”
“沈清,”男人爆喝一声,走到门口的男人顺势折了回来,跨大步而来,这架势似是要弄死沈清。
“您说,”她倒也不怕林更翻过来打她,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声。
“你别把我逼急了,”哐当一声,男人伸手拍在桌面上,沈清放在桌面上的签字笔随之跳动。
沈清笑,伸手将铅字笔捡起来,插进笔筒里。
“您是想告诉我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也跳墙吗?”
“那如果是这样,您不用说,我懂。”
纵横捭阖,冷为心上。
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事。
与贵者言依于事,与富者言依于豪,与贫者言依于利。
与战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
打交道这种事情和聪明人要运用知识,和懂得的人要运用口才,和口才好的人要用事实征服,和有身份的人用权力压,和有钱的人就用身份压,和没钱的人就用钱,和好斗的人用谦虚来牵制,和胆大的人运用果敢,和懦弱的人就得用点刺激的。
而此时林更在沈清的眼里,无异于是最后一者。
懦弱。
不给他来点刺激的,又怎能快速掀起江城的大风大浪,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干耗着。
林更闻言,气急败坏,伸手欲要招呼沈清,却被她含笑躲过。
若是个人都能招呼她还混什么混?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林董,您这似乎有点过分了。”
“沈清,你若敢动我家人,拼尽全力,我也要拉你下地狱。”
“拭目以待,”她狂言。
跟她斗?真是笑谈。
林更走后,沈清心情许是颇好,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气都能自顾自笑出声来,而后转动座椅面向窗外,整个人慵懒靠在沙发上,面含浅笑,如此迷人。
“如此做,会不会让他狗急跳墙?”章宜担忧问道。
沈清闻言一声冷笑,从喉间溢了出来,“就怕他不跳。”
跳了才好呢,江城最近是太平惯了,不闹得腥风血雨出来怎能血洗商场?
就怕他不跳,那样可就没意思了。
沈清的一句话便让章宜知晓,她必定是在谋划什么。
而这圈子似乎也不小。
“林宴那边如何了?”她问,食指轻点薄唇,漫不经心。
“正在进行中,”章宜答。
“恩…让覃喧过去帮他,”这话落地时,沈清清明的眸子,落在章宜身上,而后眉峰微挑。
章宜懂点了点头。
便转身出去了。
让覃喧过去帮他,当真是帮吗?只怕不是那么简单,沈清这人做事情向来有计划。
中午时分,沈南风忙好手中一切事务,而后上楼欲要邀沈清一同午餐,不料推门而入,
见陆景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沙发旁放着数不尽的资料。
男人一身白衬衫,袖子高推,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来来回回敲得噼里啪啦作响。
面色认真且严肃。
沈南风见此明显顿了一下,而后站在门口揶揄道,“太子爷大驾光临,简直是蓬荜生辉啊!”
路景行听到了吗?听倒了,但他此时不屑与沈南风作任何交集。
连眼光都没有赏给他。
陆景行的无视,沈南风压根儿不放在心上,而是转头将目光投给沈清,“中午一起吃饭?”
当着老公的面,邀请别人家老婆一起共进午餐的事儿,估摸着也只有沈南风才能做得出来,原本不准备搭理他的陆景行,听闻此言,倏而抬眸,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不友善。
沈南风自然是感觉到了,但那又如何?他似是不嫌事儿大,继而又下了一剂猛料,“正好商量一下关于公司的事情。”
若说简单直白的邀请沈清共进午餐的她可能会拒绝,倘若是打着公司的旗号,沈南风想她断然是不会拒绝的。
沈清嫁给陆景行之前,他们二人有过一段过往,嫁给陆景行之后,为了沈清的幸福,他选择靠边站,老老实实做一个守护者,可当他看到这段婚姻并不能给她幸福时,他生出了邪念,欲要将沈清拉出这场婚姻。
他的举动,围着她展开。
“好,”
沈清答,干脆利落。
这日午餐,沈清,沈南风,陆景行三人共处一室,餐厅包厢内,如此奇怪的氛围只怕也就他们这儿了。
沈南风端起水壶,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巧笑嫣然看着陆景行,而后者面色不佳。
沈南风以为依着陆景行的强势霸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