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一杯白开水润了润喉咙,浅声开口。沈南风闻言,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而后注视她许久开口道;“怎样才能放唐晚一条生路。”
沈清浅笑,端起杯子继续喝了口水,“她跟林更联手绑架我,你觉得我会放她生路?”
沈南风许是不信这些话语是真的,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错愕。
“先不急着下定论,我手中所有东西都已给了唐晚,你看清楚之后再来找我谈,你我同在商场,倘若你站在我的立场你会如何做?后患不除,此心难安,”沈清笑、而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这笑,不及眼底。
老板将菜品端上来,她伸手掰起一次性筷子简单吃了两口,下午四点,并不算晚餐时间,但来了、坐在这里,吃些又何妨?
沈清并不准备跟沈南风过多言语什么,只因从一开始她变知晓,沈南风会为唐晚求情,毕竟生育之恩摆在这里,她不能撼动。
可、她有自己的立场。
这顿过晚的午餐,过早的晚餐吃的尤为静谧,沈清不想多言,沈南风此时也心有所想。
四点三十七,二人起身离开这处小店,沿着古朴的街头一路朝外而去。
路上,许是有人认出了二人,拿出手机拍什么,沈清无视,大步离开。
而沈南风、亦是如此。
这厢,与沈清分开后,沈南风直奔茗山别墅,别墅内,唐晚正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憔悴,而沈唅此时正在楼上,用电脑查看近日新闻。
沈南风一进去便见唐晚虚弱无力憔悴至极靠在沙发上,
迈步进去,伸手唤来秦用,让他带着佣人下去,而后自己迈步至餐室倒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唐晚,一杯搁在自己身前。
他尚未言语。许是不想言语。沉沉的眸厅四周,见唐晚靠着的沙发后面有一文件袋,男人起身,伸手欲要拿
过东西,却被唐晚一把擒住手腕。母子二人相视,谁也不退让。“纸包不住火、你以为你不给我看我就不知道?”他冷声开口,带着质问。唐晚闻言,两行清泪顺延而下,整个人哀怨憔悴。
沈南风见此,猛然伸手,哗啦一声抽过文件袋,将里头东西拿出来,一张张翻过去,气的他险些吐血而亡,饶是她怎也没想到将唐晚与林更归结到一切去,而沈清却一早便知晓,难怪会放慢脚步,原来是想将唐晚规划进去。
沈南风气啊!
“就你还望向去撼动沈清?撼动沈风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言罢,沈南风气的将手中东西悉数扔在唐晚身上,而后双手叉腰,满腔怒火在胸腔内盘绕,回旋,让他找不到丝毫突破口。
男人双手叉腰渡步在客厅,气的面色发白,想要破口大骂,但此时、知晓任何言语都不管用。
不知该如何、不知该如何。
“你最好期望这件事情沈先生不知晓,若是知晓了,你必死无疑。”
沈南风阴沉的话语在客厅响起,整个人面色异常难看。
他怎也没想到,唐晚会蠢到想要去撼动沈清在沈风临心目中的地位,从一开始就告诫过她,
不要痴心妄想,不要有何非分之想,现在所拥有的都是馈赠,可唐晚呢!依旧不死心。
“你会发现,到头害的最惨的人是晗晗,”沈南风这话说的颇为咬牙切齿,甚至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唐晚欲要算计沈清、却不知晓沈清最为厉害的便是反手下套,将你坑的体无完肤,让你怀疑人生,后悔不及。
一个久处深闺的豪门阔太欲要跟一个混迹商场的女强人进行一场厮杀,不是自找死路是什
么?
原以为唐婉再怎么样,也是一个识相的女人,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倘若她识相总会不知晓见好就收,总会不知晓知足常乐。
人这一辈子最忌讳的就是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乃成有之事。
“我能怎么办?你父亲将沈氏集团大部分的财产都规划到了沈清名下、让他掌控整个沈氏集团,到时候沈家的财产沈唅能得到多少?你又能得到多少?我们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这些年沈清到底有没有尽过一个女儿的孝道?她凭什么得到这一切?”
自打唐婉嫁给沈丰风临开始这个家里,便是她在操持,这个家里陪在沈风临身旁的人,只有她们母子三个人,沈风临病了、是他们。
沈风临的饮食起居都是她在照顾,而沈清付出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付出,可为何能得到沈氏集团大部分的财产,这样做不公平?
沈兰峰闻言险些气得一口血,闷在胸口,将自己给活活堵死。
“我来告诉你凭什么,凭当初沈氏集团的创立,是严歌谣与沈风临一手创建起来的,沈风临为了创建沈氏集团,辜负了严歌谣,直至他到死都没能见上自家丈夫一面,这是沈风临亏欠沈清的,沈氏必须是她的,而您呢?您不过是一个后来居上的人,你没有陪沈风临经过狂风暴雨,你没有陪他走过人生低谷阶段,你的到来直接坐享其成,直接占据了严歌谣的位置,坐上了江城首富太太的位置,坐上了沈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位置,你享受了本该不属于你的一切荣华富贵,而你不知感恩就罢,到头来却还想妄想得到更多。”
沈南风咄咄逼人的话语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显得尤为渗人,他一字一句之间颇为咬牙切齿,这模样唐晚还是第一次见。
继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