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古朴的架子上面摆放着清一色的瓷器,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左边是一些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静静的躺在角落里,如此鲜明的对比,当真是怪异。
想来,老板应该也是个实在人。
“段老,我来拿东西了,”身侧男人谦卑声响起,带着一些轻笑。
“没有,”屋内,毫不客气的嗓音传出来,甚至是带着些许不欢迎。
沈清看了眼陆景行,只见男人笑着开口道;“我已经看不见了,您要是不出来我就直接拿走了,这钱、可就没有了。”
“陆小子、。”
“段老。”
“你属强盗的吧?”
“您可以如此认为,”男人毫不掩饰自己强盗的心里。转而,内屋的帘子被挑开,出来一个瘦高的老头,大约六七十岁,人还算精神,虽胡子花白,
但不难看出其眼眸神色奕奕,一点儿也不像是六七十来岁的老年人。
段老一出来便见到了沈清,看着眼前如此标致又乖乖巧巧的人儿,段老又将眼眸落在陆景行身上道;“这姑娘年纪轻轻莫不是瞎了眼,不然怎会瞅上你这么个属强盗的王八蛋?”
陆景行被人如此说,倒也是不气恼,反倒是笑的异常愉悦;“我丑,她瞎,我俩还挺配的。”
不要脸,实在是不要脸,沈清不免在心里腹诽。
“哼,”段老一声轻哼转身从架子上拿下来摆放整齐的青花瓷瓶,而后着手装在木箱子里,
陆景行松开沈清的手这才从大衣内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支票,递给老爷子。
一切看起来如此平常,平常到二人似是经常做交易似的。
刘飞进来,先是同段老打了声招呼,而后抱着花瓶出去了。
陆景行与老爷子抖了两句嘴,老爷子便开始赶人,一副见他就烦的模样。
出了门,陆景行依旧牵着她七拐八弯才走上主干道?
出了门,沈清便冷着嗓子问道;“谁瞎?”
闻言、男人眉目轻佻,笑着侧眸低头望向自家爱人,笑了,这笑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
异常悦耳。
“傻。”
“段老是明方杰外公,我们小时候没少进他古董铺子砸东西,打小,老爷子一见到我们就头疼,偏生我们闲暇之余又喜欢摸索过来,一来二去,就成了如今的局面了,段老年轻时也是个人物,不容小觑的那种,”男人说着,牵着她的手塞进了口袋里。
“在首都这个地方,许多你瞧着不起眼的人都有一段令人震撼的过往,那些站在高位上显眼的人实则都没他们过的潇洒自如,天子脚下,最不缺的便是人物。”
巷子里弄堂风吹过来,散了男人略显忧愁的话语,沈清侧眸看了他半晌,男人在兜里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看路。
下午五点整,夫妻二人回了清幽苑,回到清幽苑,徐涵送来烫好的工服,整齐的黑色西装,白衬衫,黑领带,总统府统一装扮,胸前挂着m国徽章,看似正正经经的西装又多了那么些不同之处。
沈清看了眼,只听徐涵在同陆景行言语什么,她站在一侧,伸手脱掉身上衣服交给南茜,转身自行去了餐室倒了杯水端着杯子去了阅览室,夕阳西下,已无阳光照射进来,正看着窗外时,男人迈步进来在身后圈住她。
缓缓蹭着她的面庞柔声道;“晚上总统府年会,一起去?”
“我不是总统府办公人员,”总统府年会只有办公人员才能参加,她并非。
“你是我老婆,”男人霸道开口,就这一点足以证明一切。
“不起带头作用?”
“不需要,”男人答,一本正经。
“不去了、年会要穿礼服,出去感冒了,不好,”沈清话语落地,原本坚定的男人有些犹豫了,确实如此,天寒地冻的,那些女士们为了争得头彩,一个个将这严寒冬日当成炎炎夏日来过,能穿多少穿多少,天寒地冻的,他也着实不想沈清去遭这罪。
“那我晚间早些回来,”男人磨蹭着她的脸颊,话语淡淡。
陆景行上楼换衣服时,徐涵正站在客厅候着,见她并未有动身的意思,疑惑问道;“太太不一起去?”
“不了,”沈清答。
“还是去好些,”徐涵这话说的有些语重心长,沈清望向他,等着其接下来的言语,只听徐涵道;“每年总统府年会,智囊团跟内阁成员都够老大喝一壶的了,再来是基地那些个酒桶,年会下来,半条命去了是常有的事,您要是跟着一起,先生还能借口挡挡酒,您要是不去,估摸着也只能硬抗了,总统府的那些个人就等着一年一次年会能在老大身上讨回本儿呢!”
而后只见徐涵摸了摸鼻子道;“虽然我也会参与其中。”
这话、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年关将至,一年结束一年开始,众人聚在一起,难免高兴会多喝些。
实乃人之常情,就好似沈清参加盛世集团年会,每次都能被灌得天昏地暗被章宜扛回来是一个道理。
到了年关,那些人总是异常兴奋。
沈清微微蹙眉,看了眼徐涵,而后转身上楼,陆景行拉开房门出来,沈清正好进去,二人撞个正着。
“怎山来了?”男人问。“换件衣服,我同你一起去,”说着,沈清迈步进了衣帽间,徒留陆景行满面疑惑站在原地。
这日晚六点整,太子爷与太子妃手挽手出现在会场,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