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其烦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循循善诱,陆景行也是下了血本了。
为了诱拐自家爱人,当真是下了心思啊!
哗啦,被子被猛然掀开,沈清怒气腾腾坐在床上瞪着陆景行,眼珠子跟金鱼似的,看着。还挺萌。
陆景行今晚也是被碾压惨了。
先有沈清气的他心肝脾肺肾疼,后有陆琛给他挖坑,还不得不跳。
智商严重受到打击。
怎办?
肯定是要回本的。
男人一本正经同自家爱人商量,可在沈清看来并非如此了。
这男人,分明就是不要脸。
“你有意思没意思?”她问,带着怒火。
“我是站在你得角度考虑,”陆景行答,公事公办官腔十足。
“我搬去外面住,行了?”
“不行,”男人摇头,煞有其事,尤为认真。
“你给我滚,”某人忍无可忍,气的哪哪儿都不爽。
“阿幽,”男人低垂首,可怜兮兮开口;“我处处为你着想,你不理解就罢,还让我滚,我委屈。”
“委屈个屁,”不得了,素来清冷的人被气的爆了粗口,一张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害羞?不不不,被气的。
男人有片刻呆愣,随后笑了。
笑声异常悦耳,被人骂还如此高兴,莫不是有病?
不不不、是陆先生太过喜欢陆太太气呼呼的模样,比起那万年不变的清汤挂面脸,他更喜的是沈清气的脸红脖子粗而后忍不住爆粗口的模样。
如此一来,满身郁结之气悉数随风消散。
男人笑着俯身捧着人面颊狠狠在其薄唇上落下一吻,而后许是觉得腮帮子鼓鼓异常可爱,伸手戳了戳之后觉得不过瘾,菲薄的唇又落在自己爱人脸面上,而沈清全程因为被其捧着脸,无处可躲。
沈清一张脸布满阴霾,异常难看。
次日清晨,沈清早起,陆景行不再。
沈清一人待在楼上书房许久未下来,直至中午午餐时间苏幕上来唤人下楼吃饭。
晚餐期间,陆景行与陆琛二人会到了总统府,沈清面色不大好,没了往日在清幽苑那股子轻松自在,当然,有人管着自然是没那么舒坦的。
餐桌上,陆景行挑起话题,聊及政场上的事情,沈清坐在对面静静吃着晚餐。
聊着聊着,话题从政场到了近来商场局势上。
父子二人对于新企业入驻谈了一下看法。
餐后,陆家一家人呆着客厅坐了会儿,期间陆槿言回来也加入谈话中。
彼时沈清许是困了,坐在身侧拉了拉陆景行的袖子,男人抬手摸了摸她脑袋,带着宠溺。
陆琛见此,微微迷了眼,却未言语什么。
再然后,沈清面色有些难看,望向陆景行带着情绪。
陆琛轻咳了声,以示警告。沈清闻言,看了其一眼,而后伸手将手中东西搁在茶几上,起身,连客套话都未说便上了楼。
其周身情绪很难不让人看出来。
陆景行随后跨大步追上去,沈清上楼步伐极快,甚至是险些踉跄在楼梯上,苏幕站在楼下见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后一个眼神朝陆琛杀过去,跟带着刀子似的。
男人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幽光,快的让人难以捕捉。
楼梯拐角处,男人拉着自家爱人,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嗓音开口道;“上去反锁门,叫翻天也别开。”
不得了,儿子带着老婆算计老子。
当真是活见久。
头一遭啊!
陆景行何其厉害?
老婆气自己,还回去了。
老子算计自己,带着媳妇儿一起坑回去。
不过分吧?毕竟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毕竟,老婆也看老子不爽。
楼下,陆琛一脸阴寒,楼上,沈清进去反锁了门,将陆景行关在门外,死活不开口。
苏幕上来看了看,又满身怒火下去了。
陆槿言见气氛不对,麻溜儿的溜了。
还顺带遣散了一众佣人,摆明的就是替自家父母清场子。
“你什么意思?”苏幕满面怒火瞪着陆琛。
后者淡定;“我什么意思?”
“有什么话你不能直说?非得阴阳怪气的?”苏幕将错误归结到陆琛身上,只因他那声似有似无的咳嗽坏了事儿。
“我还想将这话送给你。”
昨日晚,陆先生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同自家爱人上课,讲的自然是怎样带着沈清回清幽苑。
实则,陆景行也并不想做的太过分,但自家父亲说什么将严安之放出来溜溜就伤感情了。
怎办?
母亲不好过,父亲就不好过。
再来是沈清现在怀孕了,这屋子里,除了自己便是苏幕最在意。
怎能平白无故让沈清不好?
如此一来,自家父亲今日估摸着是不好过了。
苏幕在楼下与陆琛大吵了一通,甩脸子冷嘲热讽的戏码尽数上演,而后战火停歇转身上楼。
见陆景行坐在四楼楼梯口抽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脚就踢上了男人小腿;“抽抽抽,跟你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殃及鱼池?
“找林安,拿钥匙开门,”杵在门口跟个二五八万一样,老婆生气了还有心情抽烟。
想当初她生气,气的要死要活,陆琛转身进书房办公的模样就一肚子火。
哪儿想着,生了个儿子也是这么个德行。
男人一身白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