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准备在大半夜的跟陆景行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探讨。
而如此言语,在陆景行看来就是敷衍。
就是不想跟你多聊。
“我看你这认错的诚意也不怎么样,”男人话语没有丝毫波澜,唯独面色寒凉的凛冽。
“那要如何?现在立刻马上挂了你的电话滚去睡觉还是让我出现在你面前跟你点头哈腰九十度鞠躬道歉?”
面对自己爱人阴测测的语气陆先生不怒反笑,难得她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若是这话不是讽刺他的,他便更高兴了。
“我在你跟前的时候不见着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怎?隔得远了,觉得我够不着你了是吧?”空旷的酒店卧室内,站在窗边的男人迈步至一侧书桌靠在边缘拉过烟灰缸轻点烟灰。
话语凉凉淡淡,没有多大起伏。
“是你无理取闹在先。”沈清辩驳。
陆先生“呵”了声,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他无理取闹?
“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我不在你就熬夜接电话到凌晨,还不许我说两句了?”
“我已经解释过了,”沈清伸手拉了拉被子,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动,被子里的手缓缓摸上肚子来来回回。
“我给你打电话说不了两三句就让我去忙,傅冉颜给你打的电话一聊就是许久,阿幽?老公重要还是朋友重要?”
书桌前,男人正在吞云吐雾,朦胧的烟雾模糊了面色,但话语中却有那么一丝丝。委屈。
“你还挺委屈?”沈清轻笑两声,话语悠悠。
“不让我说还不许我委屈了?”
“。”她无言以对,陆景行脸皮的厚度沈清在许久之前就已经见过了,自诩不要脸,她甘拜下风。
谦谦君子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副地痞流氓的面孔。
她自愧不如。
“怎么不说话?”良久的静默展开,男人凉飕飕冷沉沉问了句。
“困了,宝宝在踢我,”她话语声响起,有些恹恹,就这么听着,好似真的很困似的。
“早点睡,宝宝都跟你抗议了,”平日里在家搂着她睡觉的时候,小家伙的活动时间可没这么晚过。
“晚安,”她糯糯开口。
“叫声老公,宝贝儿,”陆先生蛊惑着。
“老公、晚安,”他如愿以偿。
那日、沈清不大记得清楚是个什么日子了,只知晓这日天气稍稍有些奇怪,上午时分是大太阳,到了下午便是狂风大作,呼啸的西北风吹弯了院子里的树枝。
灌木丛被吹的东倒西歪。
狂风怒号着听起来格外骇人,屋子里,沈清与苏幕坐在客厅里,外面寒风嚎叫着,肚子里的小家伙一直动弹个不停。
苏幕倒了杯温水过来,她也是单手接过。
“怎么了?”
“闹得很,”沈清答,伸手将杯子搁在桌面上。
原本是要坐在对面的苏幕换了个方向坐在了沈清身旁,单手落在肚子上,三五分钟过后,小家伙依旧是闹人的很,未曾停过。
沈清作为新手没什么经验,但苏幕不同,她孕育过两个孩子,有一定的经验。
沈清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落在苏幕身上。
“没事儿,可能是吓着了,”苏幕开口宽慰,可这宽慰真的起不了多大作用。
上一次动的这么厉害的时候,是她摔的那天。
一时间,她晃神了。
屋外狂风怒号渗人的很,这若是放在夜晚当真是需要有足够的心里去承受。
数十分钟过后,屋外狂风似是怒号到了极点,更加猖狂。
而沈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坐片刻,肚子里的小家伙稍稍停了些,她提着的心缓缓落地。
苏幕亦是如此,可能还是觉得不放心,她面色微微凝重开口道;“晚些风停了得去医院看看。”
“恩、”沈清应允,她也怕。
下午三点,狂风怒号渐渐停歇,阴沉沉的天气取而代之的是瓢泼大雨。
下了足足两个小时,五点多时才停歇。
雨势停,苏幕带着沈清去了医院,走的急匆匆的,带了些许保镖便出去了。
而这日,原本下午一点到首都的陆先生愣是因为首都狂风暴雨不停被困在空中数小时,直至六点才落地。
到总统府,原以为可以看见自家爱人,哪里知晓空无一人,连着老太太都不在。
“人呢?都去哪儿了?”男人面色寡沉,带着些许不悦,脱衣服的力度稍稍有些大。
“少夫人不是很舒服,夫人陪着去医院了,老夫人也去了。”林安开口轻答。
可此时,无论他怎么将语言变的柔软,陆景行依旧是颤的。
不是很舒服?去医院了?
“什么时候去的?”他在问,凉凉的嗓音带着几分焦急。
“五点多的时候去的,”林安答。
陆景行闻言,跨大步离开了总统府,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给沈清拨电话,苏幕与沈清的电话均是无人接听。
男人急啊!
心脏砰砰的。
陆景行到时,沈清各项检查正好做完,许是没事,老太太跟苏幕面上并未有何异常。
陆景行步伐极快,走路生风。
“怎么了?”突兀着急的嗓音传来让沈清愣了半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回眸,便见陆景行风驰电掣般走到自己跟前。
“没事,有点闹人,”沈清话语温温婉婉。
陆景行闻言,眯了眼眸,他了解沈清并非小题大做之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