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微微昂着脑袋,看着他低垂首略微萎靡的面容有些好笑,可还是忍住了。
面色依旧平平;“是否以后对陆先生得改改我这性子淡的臭毛病?”
“我喜欢,”男人开口,锁着她的目光有些灼热,话语急切。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某人耸了耸肩,微微转身将视线落在窗外。
院子里蝉鸣声不绝于耳,偶尔夹着一些些鸟叫声,六月三伏天的天气温度高的吓人,就光是这么看着,沈清都觉得地表在呲呲的冒着滚烫的热气。
陆景行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声开口道;“十几天没见,出门时肚子还不是很明显,一回来就觉得涨了很多,只是觉得错过了宝宝的成长期感到很抱歉。”
他确实是如此觉得。?沈清笑了,温温淡淡。陆景行低垂首将脑袋埋在她颈窝之处缓缓蹭着,沈清微微侧眸,淡淡笑道;“恩、我知道。”
从陆景行一瞬不瞬盯着她肚子开始便感觉到了这男人的低沉。
“阿幽,”陆先沉声唤了句,似是有些不相信。
“乖啦!没事的,”沈清用了陆景行平常哄她的话语在来哄陆景行,如此听来,怎都有些怪怪的。
陆景行在家呆不过两天,七月二十号在度启程出访他国,这次,沈清没了以往那么心平气和,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的,但这股子不高兴是蕴藏在心里的。
没有发散出来。
七月下旬,盛世集团在某件合作案上出了纰漏,高亦安长期也是在天上飞的人物,来来回回成了航空公司的vp客户。
而沈氏集团在首都的立足暂且搁浅,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常态发展,但沈清回了首都且数次出现在豪门宴会之中,让商场上某些人多多少少有些蠢蠢欲动。
沈南风在首都的工作不比江城轻松。
且不仅要顾着公司的工作,还要对付那些暗地里涌现出来的妖魔鬼怪。
陆槿言接了陆景行的命令暗中庇佑沈氏集团,这才免了那些杂七杂八各种需要应付的关系落到台面上来。
八月初,沈风临因工作到达首都,这期间,自沈清怀孕回到首都,沈家父女二人足足有近六月未曾见面。
沈风临来时,并未同沈清说起行程。
反倒是管家秦用一通电话过来,含含糊糊告知沈风临明日出差首都。
且还道出近日来茗山别墅院子里的白桔梗长势颇好,异常好看。
又在交谈之中数次提起沈风临时常望着某一处发呆,让人觉得倍感孤寂。
“大小姐,感觉得出来,自你们都去首都之后,沈先生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了,时常一个人坐在一处发呆,看起来也沧桑了不少。”
这日沈清正午休起来,靠在床头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懒懒散散的味道;“沈唅呢?”
“二小姐最近因为实习工作的事情也很忙,不时常回来。”
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到头来却只剩沈风临一人,唐晚躺在医院成了植物人,沈清与沈南风去了首都,沈唅时常忙着工作不见人影。
若非有佣人在这个屋子里,只怕是真成了没人管的孤家寡人了。
“知道了、劳烦秦叔多照顾照顾,”沈清开口叮嘱,这话说出来,实则并没什么温度。
沈风临远算不上孤家寡人,五十岁的他保养的很好,精力异常充沛,跟商场里的人玩起手段来格外厉害。
在来是,他的面容也没有半分苍老的痕迹。
相反的还炯炯有神的很。
最多,算是个中年男人。
沈清收了电话起身,掀开被子起床,许是躺久了,又许是肚子重了压着下半身,起来时扯到了静脉,小腿抽筋,疼的她冷汗涔涔倒回了床上。
这种感觉,异常难受。
约莫是过了三五分钟,疼的有些难以忍受,伸手按了内线让人上来。
佣人上来见她如此,吓得一个惊呼。
而后惊动了苏幕,一时间,老太太跟苏幕都进了卧室,苏幕一手拿着热毛巾敷着她的小腿,
一手揉捏着,动作轻柔。
阵痛过去后,余痛依旧,沈清侧躺在床上,面色白白,提不起劲道。
夜间,陆景行抽空拨了通电话过来,沈清没接到。
一通挂电话拨到了苏幕那方,只听她淡淡道;“下午腿抽筋,整个人焉儿了,午休起来躺在床上在也没动过,奶奶在上面陪着。”
“腿抽筋?严重吗?”那侧,男人声线不自觉的扬了扬,紧张得很。
“孕妇腿抽筋是常有的事,不可避免,”苏幕回应,话语稳稳。
怀孕、确实是件很遭罪的事情,她是过来人,所以知晓。
“那总得提前预防着,一屋子人围着一个人转,您跟奶奶又都是过来人,”男人话语凉了又凉,似是在将沈清腿抽筋的过错怪罪到苏幕身上。
后者闻静默了片刻,冷着嗓子开口道;“你自己老婆你没时间照顾,当妈的帮你伺候大的小的,你还有意见还冷脸了?”
在佣人的印象中,苏幕向来是温温和和的那种人,不轻易发脾气,即便是有情绪也是把控的极好的那种人。
可今日念叨陆景行的话语多多少少还是夹杂着些许凉飕飕的冷意的。
只因陆景行最近似乎得一寸进一尺的来。
自己成天不不着家各种事情只知晓发号施令,当真是什么老子生什么儿子。
如此想来,苏幕又想到陆琛身上去了。
暗暗压了口气。
晚间、陆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