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睡,沈清不让。
且无论他怎么躺,沈清都能将冰冰凉凉的脚丫子伸到他身上来,不仅伸,还乱动弹。
陆景行一忍再忍,随后翻身而起猛然将靠着一双脚丫子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人压在身上,冷声开口;“你在闹,信不信老子让你明日下不了床?”“我只是脚冷,”某人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开口。
“脚冷在我身上能蹭热?”男人冷着嗓子询问,没了好脾气。“能、”沈清嗓音糯糯,依旧是望着他,许是觉得不够,在度补充道;“你身上热乎。”“睡不睡?”
“睡,”某人糯糯。
“老实点,不然把你丢出去,”陆景行冷声警告,不准备同她多言,翻身准备躺下,沈清却挨着他的身子过来了。
男人一生微叹,算是无可奈何。
翻身将人往怀里带,狠狠压在自己胸膛处;“指着我不敢拿你怎样是吧?”“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往常哪里能见到这样的粘着你的沈清,巴不得你不喜欢她才好,可现在呢?
“是越来越知道你的重要性了,”沈清伸手,换上陆景行腰肢。
话语淡淡柔柔,带着几分浅薄的感情。
陆景行听闻,薄唇紧抿,未曾言语。
次日,沈清尚且未到办公室便听闻秘书办传来一阵及其响动的声响,无疑一伙人的吵闹声,她拎着包远远的站着,看着前方热闹哄哄的场面,静站许久之后,前方覃喧眸光扫过来,朝她望过来。
沈清轻佻眉目回过去,只见他气喘吁吁奔过来,一脸撞鬼了的神情道;“大清早的见鬼了,许氏企业莫总带着人上来砸场子,见过起五更赶集的,还是头一次见起五更砸场子的。”沈清闻言,笑了,人家估摸不是起五更,而是整宿没睡呢!“让她砸,我下去喝杯咖啡,砸完了你清点清点损失送到许总手上让他报销,”言罢,沈清拎着包转身离开。
唯独覃喧站在一旁一脸懵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人家都到家门口撒泼甩浑来了你还如此淡定?
还有心情喝咖啡?覃喧看着眼前撕扭在一起的两拨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沈氏集团的人都停手,老板说了,让她们砸,砸完我们合计损失送给许总报销,该干嘛干嘛去吧!”
话语落地,停下来的人可不止沈氏集团的人,就连莫菲带来的人都罢了手,原本是来砸场子的,结果人家却、、、、如此淡定,还敞开门让她们砸,这、、、、、、有点不在一个频率上啊!
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莫菲身上,等着下指使。
“沈清呢?”莫菲怒火滔天的眸子落在覃喧身上。
后者扫了她一眼,极其不屑、而后环视众人问道;“你们知道今儿来砸的是谁的地盘吗?”众人摇头。
覃喧在道;“陆景行知不知道?”众人点头。
后面有人笑了,而后指了指脚下,乐悠悠开口道;“你们砸的就是陆景行他老婆的地盘,接着砸,借你们二百五十个胆儿。”
今日的覃喧,也体验了一把仗势欺人的感觉。
首都、但凡是有点能耐的都知道陆景行,没能耐的看新闻也能知道陆景行。
这伙人,胆大包天的奔过来砸场子不就是脑子不好使吗?底细都没摸清楚敢上门来欺负人?
“我问你沈清在哪儿?”莫菲再度开口,她不管这里是不是陆景行的场子,只要知晓人在哪儿。
“总统府,”覃喧扫了她一眼,悠悠然冒出这么三个字。
大意就是,在总统府啊!你去找啊,有本事你进去啊!
楼上热火朝天,楼下,沈清找了家环境优美的咖啡馆点了杯咖啡斜靠在沙发上,来首都一年多,才知晓集团楼下有这样的地方,也是头一次能在早上悠闲自在的端着杯咖啡静静品着。
娴静的时光并不多见,咖啡馆外,刘飞站在窗户边后者,沈清伸手敲了敲窗户,指了指远处,示意他一边儿去,主要还是挡视线了。
上午十点,章宜将沈氏集团的损坏清单送到了许言深手上,还附带了一句话;“沈董说了,让您按照这个清单来赔,分毛到位。”
缺钱吗?
不缺,上有陆景行,下有沈氏集团,她缺什么钱?
不过就是想让人心塞而已。
傍晚时分,回总统府时,陆景行并未归来。
直至晚餐时分仅仅是来了通电话而已,沈清虽诧异,但未曾询问。
这日、首都某巷子深处,陆景行带着明方杰等人站在巷子口,除去陆景行一身正统西装大家都是穿着都较为随意。
漆黑的巷子深处一眼望不到头,明方杰视线频频落在陆景行身上,终究是忍不住吐糟道;“陆老大、这种小混混派几个兵下来就行了,哪里值得我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啊?”一群小混混而已,让她们几个齐齐出场,这不是给人长脸吗?
少将,长官,副官,狙击手,这可都是部队里一等一的人物啊!
竟然在夜黑风高时被拎出来收拾几个小混混。
这不是杀鸡用宰牛刀吗?“就你话多,”程仲然斜靠在墙壁上踹了某人一脚,明方杰摸了摸小腿,一脸不乐意。
最近这一个个的邪乎的厉害,程仲然承成日里脸色跟吃了屎似的。
陆老大整日揣着一张阴郁的脸。
让人不禁感叹感情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陆景行并未将人弄死。
反倒是耐着性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