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想要属于自己的光辉,不想陆太太的头衔压住自己努力得来的一切。
以往,陆景行没办法。
可现如今,他确实是如此做的。
沈清不愿自己多年来的努力被陆家的光辉压住,陆景行便尽全力给她制造商场女精英独立女性的形象。
甚至为了这一切,都可以将任命仪式往后推。谁能说他心里没有沈清?
面对身沈风临这么客观的言语,沈清明显是有些小情绪泛滥的,但确也知晓他这话没错。
恩了一声,算是应允。
沈风临在道;“他说今晚来接你,我推辞了,让他明早过来。”沈清又是嗯了一声,没有别的话语。
楼上,沈清站在衣柜前脱了身上酒红色雪纺衬衫,光裸上身从衣柜里掏出家居服,脱下来的衣服被随手扔在了一侧椅子上,瑶居的卧室并没有那么大,也没有像样的衣帽间。
所以、她的衣服跟小家伙的衣服挤在一起,难免会显得地方有些狭窄,偏生沈清也不是个会勤俭持家收拾屋子的人。
往往是阿姨收拾了没过几日,便又乱了。浅灰色的棉麻家居服在身,她才迈步下楼,楼下,小家伙窝在沈风临怀里跟外公玩着早教游戏,乖巧的很。
沈清看了眼,迈步朝厨房而去,倒了杯水拉开厨房椅子,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浅酌着。
此时,喝得不是水,是人生百味。
陆景行顾及她?所以在总统任命仪式前先入为主将她商场女精英独立女性的人设深入到人们心中。
而后,才是总统夫人。
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多年来的努力被陆景行的光环所掩盖,因为她不想要陆家那过高的背景?
陆景行将陆氏集团所有事情都处理好,最终将一份股份转让书送给她。
在来是安排好她何时进公司,在安排媒体如何措辞严谨的描写她“本身”的伟大,这一切,只是因为满足她的骄傲?
沈清不想去多想,但事实确实如此。
清晨、沈清早起,原以为是陆景行来接,不想见到人时,微微有些落差感。
俞思齐一身得体军装站在眼前,轻声开口;“景行总统府有些公务,让我来接你。”
话语客气。
沈清微微点头,随他出门。
这日、俞思齐并未带司机,亲自驱车前来,路上,沈清坐在后方,俞思齐启动车子离开瑶居,娴熟的车技一路上平平坦坦。八月八日,好日子,这日天气也是凉爽的,没有三伏天的艳阳高照,难得一见的好天气,窗外,妈妈带着小孩子出来遛风,小家伙手里拿着个气球,蹬蹬蹬的跑着,母亲在后面追。
沈清见此,心想,往后辰辰不会也如此惹人嫌吧?
“恭喜你,接手陆氏,”正想着,突兀的话语将她视线打断,沈清视线落在前座开车的男人身上。淡淡冷冷开口;“我以为俞长官知道我是出于无奈才接手的。”俞思齐闻言,笑了笑,前方红灯,他停下车子,透过后视镜看沈清。“不管是否出于无奈,接手了都是好事。”
“你似乎乐见其成?”俞思齐点了点头;“你不接手,陆景行或许活不过三十五岁。”
这是实话,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每日透支的话,谁能保证他的生命不会提早结束?
“说句公道话,陆家或许在前行途中确实伤害过你,但极大多数时候,陆景行并不愿意见到如此情况发生,他也有身不由己力不从心的时候,你不能否认的是他上任之后为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站在你的角度出发去考虑,尽量将你放在第一位。”“他没有能力的时候,身不由己,他有能力了,第一件事情便是想到你。”陆景行对沈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等他有能力的这个过程就活该我受罪?”她反问,话语激昂,并未有何恶意,只是不喜是个人都来点评她与陆景行之间的婚姻。“婚姻如何,只有当事人知晓,”你身为一个旁观者,说的再好听也只是旁观者,你不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我在这场婚姻里的煎熬,也不能明白我在这中间受的苦到底有多刻骨铭心。
所以才能评析他人的婚姻。“我或许不知晓你的痛处,但我知道,你痛,尚且还可以将怒火发泄到陆景行身上,但他痛,只能隐忍,他不仅是你的丈夫还是一国总统,即便他在家里与你吵闹的如何厉害,在面对百姓时依旧要将他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给民众一个温和的面庞,沈清,痛而不能言的感觉我想你是知晓的。”“他要给与你温暖给与你爱,但也要给民众一个安心。”实则,俞思齐很想直接了当的告知她,你明知晓痛而不能言的感觉,为何还有在这场婚姻中对陆景行有如此繁琐的要求?
但有些话,他不能说。
只因他是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