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睡衣在身,短发微微别致而后,弯身寻东西时带着一股子恬淡温雅,有许久未曾见到她如此的身影了。
“怎么会温粥?”难道是晚餐没吃好?
“辰辰早上醒的早,饿了就闹着要吃,秦妈晚上温一锅粥放着,也不至于早上起来慌忙,”她一边言语着一边将粥盛出来,靠在门边的人还能听见陶瓷勺子跟紫砂锅的碰撞声。“早上起泡牛奶不是更方便?”陆景行开口询问。
“不知道像谁,一身臭毛病,”说这话时,沈清斜着视线睨了陆景行一眼。
意思明显。
陆景行是个对饮食讲究的主儿,如今,儿子也难伺候,晨间起来牛奶基本不碰,谁一大清早的原因天没亮起来煮粥?
这又不是总统府。
被她这一睨,陆景行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迈步过去,伸手接过沈清手机的保温瓶,“我来。”
“辛苦你了,”陆先生在道。
“搬回去吧!瑶居人还是少了些,白日你要忙公司,晚上回来还要照顾儿子,”再加上自家儿子又是个难伺候的。
沈清未曾正面回答,仅是拿出袋子将保温瓶装进去,亲手递到陆景行掌心。
陆景行见她如此,抿了抿唇,伸手接过。
临行时,沈清亲自送他到门口。
可谓也是“温馨”了一把。
确实如他所言,第二日他并未出现,只是沈清晚间满身倦意从公司回来,正见小家伙对着电视一个劲儿的喊爸爸。
喊的她脑子嗡嗡。
夜间,沈风临归来见沈清正忙,抱着孩子洗了澡,临至晚间睡觉时见沈清依旧坐在餐厅将文件铺满桌,知晓,等她休息,尚早。
这夜,沈风临带着小家伙睡觉。
沈清在楼下忙的焦头烂额,咖啡灌了一杯又一杯,灌倒最后没有丝毫效果,直至清晨扛不住趴在桌面上睡着了,清晨五点,才眯着眼睛睡了不到一小时的人在小家伙的哭闹中醒来,一头短发微微凌乱,面上精致的妆容也有些乱糟糟的,被吵醒的人头痛不已手肘落在撑着脑袋,一副头痛烦躁的模样。“一宿没睡?”沈风临抱着孩子下来见她还在餐厅,明显是吓了一跳。“恩,”后者闷声开腔。
“还早,上去睡会儿?”
“不了,抱着孩子上去吧!我静静,”清晨没睡好难免头痛,听见哭闹声更是烦躁。
沈风临识相,端了碗清粥上去。可小家伙不同意啊!见了沈清,哭着喊着叫妈妈,可她亲妈这会儿没睡好头痛的厉害,哪里想搭理他?
索性,沈风临抱着孩子上楼,以免沈清脾气上来。
这日,公司一同往常那般繁忙,更甚的是她今日多了项视察工作。
焱焱烈日下,跑了好几处地方,再加上夜间没休息好,来回颠簸的人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了。
章宜侧眸,见沈清靠在车窗处频繁揉着眉心,不由开口问道,“你还好?”
后者摇摇头,示意没事。
“你这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说着,拧开前方的杯子递过去,“喝口水。”
沈清伸手接过,整宿没睡好的代价时眼底的青黛怎也拦不住。
“没休息好?”她问。
后者恩了一声。
“不行上午结束你回去休息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人最重要。”
一个公司领导远不如外人看的那样简单,看起来只要坐在办公室发号施令就行了,实则,要操心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结束再说吧!”她说,话语平平,有气无力。
那些所谓的结束再说的话实则都是假话,章宜知晓,沈清这个当事人更是知晓。
下午,公司的一场会议时间格外冗长,坐在首位的人全程听着下方汇报工作,未曾吱声,直至临近结束时才轻启薄唇用清凉的嗓音做出最后总结。
“老板,关于陆氏集团g市的规划案还请您过目,”下属部门说着,将手中文件递给沈清。不难发现他此时的手都是哆哆嗦嗦的,谁人不知眼前这位新上任的老板是江城第一规划师,这会儿,他将一份规划案递过来,怎都有种班门弄斧的架势。
沈清伸手接过,并未急着翻开看,反倒是进了办公室才打开。章宜坐在一旁盯着她的举动,见其淡淡然的翻开文件,仅是数分钟的功夫便拿出笔开始标记号,心理暗叹,果真是熟悉为好。
“文件放你桌面上了,需要提前批的都在上面,”章宜交代一声,出了办公室。
下午,秘书办成员本是可以准时下班的,但……老板未动,谁也不敢先走。
屋子里,沈清手头工作尚未解决,自然没那么早离开,下班时间已过一小时,章宜见办公室众人稍稍有些焉儿了,起身朝沈清办公室而去。
夜间,众人得到特赦,下班时就差高呼民主主义了。九点,沈清离开陆氏集团大楼,尚且未走到停车位处,远远的,见一身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立在路灯下喂蚊子,前行脚步微停,目光落在前方,男人许是早就看到她了,歪斜着身子靠在车前,指尖夹着半根香烟。
虽相隔甚远,但依旧是瞅到他嘴角那抹吊儿郎当的笑意。
夜风袭来,乱了她的发丝。
抬手,将散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嘴角笑意幽幽。
“很闲?”脚步临近,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