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电话一回过去,是那侧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霎时,本还是有些困顿的人睡衣顿消,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惊的陆景行紧忙伸手将人扶稳。
夜半惊魂。
沈清看了眼时间,没错,确实是凌晨三点。
傅冉颜的哭声震天响。
“沈清、我流血了。”
流血了?
“哪儿流血了?”她问,话语焦急。
这夜,沈清接到傅冉颜电话,也不顾着自己是否有孕在身,翻身而起去了衣帽间,随意往身上套衣服,陆景行知晓此时若是规劝,是无用的。
二人路上,联系好了救护车去傅冉颜公寓,待陆景行一路紧踩油门到时,救护车正在身后跟随。
夜半接到傅冉颜电话,若是旁事,他定然会冷着脸不让人出门,但不是旁事。
傅冉颜说,她夜间起床上厕所,在卫生间摔了,流血了。
沈清倒是,见傅冉颜颓废的坐在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险些跪了下去。
她流血了,且还是小产型的流血。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晓这代表的是什么。
见了沈清,傅冉颜放声大哭,抱着她哭喊着;“我好怕。”沈清环顾屋子,未见其人,询问道;“程仲然呢?”“出任务了,”这话是陆景行答的。
他伸手扯开沈清,扯过一侧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她腹部,抱着人跨大步出去。
而沈清,紧张万分的跟在身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夜间,傅冉颜进了手术室,沈清担忧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子医院长廊上来回渡步,而已经许久都未曾当着沈清面抽烟的陆景行这日站在医院吸烟区狠狠吸了几根烟。心中在想什么,似乎只有他自己知晓。
身为一个父亲,他错过与沈清之间的第一个孩子,那种感觉是很疼痛的。
却不想,傅冉颜也出了这种状况,倘若是程仲然知晓,该有多痛。
陆景行不敢想,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当真是好事多磨。“陆景行,”他正想着,身后传来沈清软软糯糯的叫声,且还带着一些颤音。
“你说傅冉颜会不会有事?”她站在不远处仰着头望着他。
陆景行伸手掐了手中烟头,迈步过去将人楼进怀里,缓缓安抚着;“我不希望有事。”她伸手抓住陆景行的衣角,有些微微颤抖。
而一直被陆景行说懒的小家伙,这会儿既然动了动。
怀辰辰的时候,四个月多一点就开始动了,而肚子里的这个,五个月的身孕了,还没让他感受到动弹过。却不想,第一次感受到,却是在医院。
她腹部稍稍有些弧度,陆景行抱着人,清晰的感受到了小家伙的鲜活。
“我们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用自己从不相信的神明之论来哄沈清。却不想他自己从来不相信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这样的话语,可今日他实在是不敢回答沈清这个问题,傅冉颜有没有事。
程仲然出任务在外,前日去的,今日傅冉颜便出事了。
身为好友,他迫切的希望程仲然能回来,在此刻陪着自己的爱人。
担忧清晰的知道,战场上刀剑无情,若是因为傅冉颜的事情让他分了心,在战场上出了事情怎办?
一边是傅冉颜,一边是程仲然。
陆景行难办,实在是难办。
“阿幽、”他轻声唤着,沈清恩了一声。
只听他继续道,“此时、我很为难,因为经历过,所以知晓此时应当是第一时间让程仲然回来照顾傅冉颜的,但战场上,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分心,兴许会危及生命,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陆景行将他心中的难办之处说出来给沈清听。
冗长静寂的走廊里,沈清抬起头仰着脸望着陆景行,在触及到他左右为难的面庞时,稍有些心疼,此事无论放在谁身上似乎都挺难办,就这么一瞬间沈清竟然能理解陆景行之前的种种做法。
本事拉着人衣摆的爪子缓缓楼上了陆景行腰肢。
“他不知道傅冉颜怀孕了?”
陆景行摇了摇头,“安排他出任务的时候未曾提及过,应当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也不知道怎么办。
想了想,才道;“待傅冉颜醒过来同她说吧!”
她说。
陆景行点了点头。
这夜、傅易寒接到沈清电话时,稍有震惊,当听闻消息时,整个人近乎一瞬间从床上跳起来。
夜晚的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格外吓人,此时即便是窝在陆景行怀里也能感受到阴测测的凉气从脚底开始往上冒。
她有些冷。
不知是暖气太足了,还是她心底泛出了害怕。回至傅易寒来了一个小时之后,医生才将手术室门推开,这三人一面上去满面担忧。
“怎么样?”
一医生面色有些为难道;“稳是稳住了,但、还是有风险。”沈清心里一咯噔,而连带着陆景行也吓住了。
他身为过来人,起初沈清怀孕那会儿即便是身体还好,也让一家人遭了不少罪,操了不少心,生下辰辰可谓是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精力。他深知保住一个孩子是如何艰难。
所以当医生这话一出来时,他心都颤了颤。
傅冉颜被送进病房,傅易寒目光落在沈清身上闻到;“程仲然呢?人都这样了,他干嘛去了?”“程仲然出任务去了,前两天才走。”
听闻此言,他面色依旧难看,只听沈清道;“傅冉颜也出了这种事情,程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