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是不是被鬼附身,行为不受控制,玄而灵异的一件非科学能解释的现象?会呜哇呜哇乱叫,咚咚咚乱跑,也许还会倒霉一整年,和疯了一样?”刁浪问了,夏初然便回答,可这回答又臭又长,在刁浪心里也坐实了话唠的名号。
“对……也可以说是被鬼附身。”就一句话的事,真不该问她,“古话有云‘秉气而生,含气而长,有气则生,无气则亡。’这秉气就是鬼上身的关键。若是秉气强则鬼进气足,伤害小;若秉气弱则鬼进气低,危害大,你八字属阴,秉气弱,被鬼附身很容易,之所以这么多年没什么大事,我猜落铃对你有很大的帮助。这次听你前后描述,恐怕在你进入楼道前就被鬼附身,而后直接将你送去了顶楼,引诱你跳下去。”
这一说法,夏初然心慌不已,“那,那个鬼是……”她不敢猜是金教授,因为她没有办法劝服自己,这已经是一个想害死她的老师,老师已经不在了,就在他离世的那一刻,他对生人再也没有留恋。
刁浪瞟了她一眼,她拿手扶着头顶瓶子的样子很滑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撇撇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当事人,没经历那场景不好判断。”他又看了夏初然一眼,她还是那样子,他有点别扭,于是走上前去拿下了她头顶的瓶子,在手里把玩,“这个时候你该想想,你老师的魂魄在哪,我找了很久却没一点踪迹。还有,我之所以问你火东镇的事,是因为我没在这里察觉出异常,反而是火东镇出现了异样,我赶到那里上下都搜遍了也没个结果,昨天纯属是巧合,我感觉后来的雪下的巧妙,又想到了这里的凶杀案,准备回来看看,才救了你一命。再说那只黑猫,我昨晚见过它一面,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边走一边说……”
此时天已经黑下,雾雾蒙蒙的天空眼看又要下雪,小区里的路灯亮起,可是万家灯火,今夜实在少的可怜。
夏初然小步急促,追着前面的刁浪,“你能帮我确认吗?”她说的是鬼上身以及金教授的事。
刁浪轻扬嘴角,脚步轻松,一步也没停下,“看我心情吧。”
夏初然快跑冲到他身前,内心强烈的冲击像抵住了她的咽喉,她无法正常的呼吸,哽咽也留在心里,“拜托了神仙大人!我请你吃饼!”
怎么老吃饼。见人就吃饼,逢人就说饼,请客还吃饼,“你请过几个人吃饼?吃不完还是怎么样,拿点真材实料啊花妹。”
“就两个人,你是第二个,啊,为什么叫我花妹?”夏初然倒着走,期盼眼前这位大人松口。
“花心白痴妹。”刁浪飞快的解释,心里还有点不痛快,就请两个人吃饼,他竟然是第二个,他不高兴。
刁浪表情不是太乐意,夏初然也很苦恼,这个饼就是她最喜欢的,喜欢的分享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她除了小叔就没告诉过别人,他不喜欢要怎么办,“那你,要什么?我有的话都给你。”
都给他?就是为了确认金教授是不是附她的身想杀她,她就付出这么多?为什么?凭什么?!“这些晚点再说,你和我去赵大家,那是后一个死者,我们了解点情况,这次事情有点奇怪,案现场连一个魂魄都找不到,赵大的家里我确认过一次,现在趁天黑再去看一次,你怕不怕?”
夏初然嗅嗅鼻子,很大义凛然,“不怕,我就是趁天黑来看能不能见到老师的,对了你说的黑猫是……?”
给她一个点就能接上,反应还是挺快的,刁浪心想,接着继续说,“今早叫做赵大的工人被现死在了自己的出租房里,是一起做工的工人,早上来喊他,现门缝流出的血迹然后报的警。死因和金教授一样,猝死,而特别的是,他失去了肝和胆,金教授失去了心脏。”
死因都知道?她让小叔帮忙打探,说是还要几天,她知道验尸有一定流程,这个时候是得不到结果的。现在他有,那就是说,刁浪身边一定是有一位能人能了解这些情况,或从活人身上,或从死者身上,而且绝不简单。
夏初然眼神突然犀利,刁浪略微有察觉,但他装作不在意,接着说,“本来这赵大死的事,我并没有联系到黑猫,因为昨天晚上在这里和你分别后,我追上了一只黑猫,它被我打成重伤,我不觉得它有能力继续祸害人,可是,事件生的后半夜,我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情况,去了那间出租屋,那股猫骚味,记忆深刻。”
夏初然听了,担心地问,“你追上和我意识里一模一样的黑猫?你有没有事?这猫又怎样,是不是很厉害?”
“先我只知道是只黑猫,一不一样只能你判断,毕竟我没见到过;其次我没什么事,而猫……要说厉害倒也一般,它只是很敏捷。猫这一类生物都很难缠,成精更烦,而且极为狡猾多变,和狐狸是不相上下的阴狠。古时就有“猫溺水,人怜救之,反送性命”的典故。所以要多加小心。昨天那只,我早前明明命中它五脏六腑,却见它依然身形矫健,即使在那样的环境下,一点小法术也不在话下,我现在很担心,我们如果不阻止,它到底还会杀多少人。”
“那只猫的身份是……”
刁浪眉头紧皱,又偷偷看了她一眼,“估计是一只成了精的猫妖……”
夏初然沉思,想了片刻说,“你肯定吗?”
“怎么说?”刁浪此刻应该怀疑她的问,但很奇怪的,他理所当然的等她回答,而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