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小叔!”那边的夏初然叫的起劲,呱噪的让人烦躁,这边的夏初然抓住夏仁杰的手,略微有点凉,大概紧张所致。
“然然,那一个你是假的。”夏仁杰对着眼前的夏初然肯定地说,“在这种时候,越不冷静就越不可能是你,你在危机时,越是会处变不惊,这一点,小叔也不得不夸赞你一番。”
夏初然出低笑,接着迅问道,“那小叔,我们怎么对付那个假人?”
“别急。”夏仁杰拍拍夏初然的手背,“小叔有办法。像这种会蛊惑人心的假人,只要断了舌头就好了。”
说完,夏仁杰高声喊道,“然然,我在这,我被绊了一跤,眼镜掉了,我摸一下,这边都是水不好找,你等一下。”
夏仁杰佯装在地上找眼镜,和夏初然接着说,“我们说话把她引过来,我记得在场的只有筱晓死了,这也许是一只无头恶鬼,无头恶鬼难以解决,唯有毁掉她的头才能保平安,等一下让她过来,我拖住她,你跑过去将她的头踩爆,舌头也没了就不能影响我们,我们就平安了。”
夏仁杰说完,夏初然应了两声,接着就是长到数分钟的沉默。
房间里有了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后咔咔几声,夏仁杰抓紧了夏初然的手,夏初然的手越来越冰,她想起身,却被夏仁杰抓住,她正疑惑。
就在此时,眼前有道亮光闪了一下,夏仁杰飞身扑在了他抓着手的“夏初然”身上,而后一道黑影重重压了下来,将手上的胸衣钢针刺在了“夏初然”的身上,只听“噗嗤”一声,接着头顶的光突然炸亮。
夏仁杰迅爬起,而跪在一侧抓着钢针的夏初然手在不停抖。
无头鬼,需正面抗击,它强你愈强才行,并且没了头颅的,需选它脖颈三寸处扎下,这样才能使它不再动弹。
“哇!”夏初然大哭,手抓着那枚钢针还没松开,夏仁杰拉开她,她的手上全是血,身体各处也沾染了血,她受到了极大地惊吓,放声大哭,“我杀人啦,我杀人啦!”
“不是你不是你!”夏仁杰抱住她的头,紧紧安抚她,“不是你,然然,不是你,她早就死了,只是她想害我们,不是你的错,然然不是你的错。”
夏仁杰早就知道待在他身边的不是夏初然,因为那边传来的夏初然的吼声,让他不耐烦的嘴痒,这才是他的侄女,夏仁杰看不惯她的言行,总是会说道两句。
可这位早就在他身边的,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感觉。
然后他用简单的话语告诉夏初然,他被绊倒,在有水,也就是血流处。真正的夏初然立刻就想到了无头的筱晓尸身。
筱晓可能怨气缠身,因为这个房间的天然的环境化作怨鬼,听说无头鬼能说腹语,害人于无形,所以夏初然也立刻知道了解决办法。
虽然夏仁杰惧鬼,可是夏家这种大户人家,对鬼神相当敬畏,年少之时,这些鬼怪神论就被告知了不下数遍,就是要他们在以后的行事之中,敬天忌鬼。
所以夏仁杰也非常清楚,立刻就与在暗处的夏初然合作。
夏初然手里的手电没电了,无法找寻位置,沉默的几分钟时间里,她拆下了手电电池,在身上摩擦,静电会给电池短暂的蓄电,解燃眉之急。
又因为夏初然本身记忆力就群,在手电熄灭之前,她记住了方位。在准备好一切后,走向夏仁杰,掏出筱晓不知何时塞在她口袋里的钢针——她是瘫坐在地上时,被扎到大腿才知道的。
然后打开手电,手电果然就亮了一下,一下她就看到了眼前没有头的筱晓和夏仁杰。
在短暂的思考过程中,她迅算出筱晓颈部三寸的位置,并且孤注一掷,将所有的感觉都倾注在那枚钢针上狠狠扎了下去。
起初没有头颅的筱晓有挣扎,不过配合的夏仁杰将筱晓死死压住,这样两人才有了机会。
风波过后,夏初然和夏仁杰坐在躺着筱晓尸体的对角面。
筱晓所躺的地方血流遍地,身上的白色病号服被沾染成红色,夏仁杰不忍筱晓这样暴尸,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她身上,将她的头也摆正和尸体拼接在一起,然后和夏初然并肩坐着。
夏初然因为惊吓还在不断抽泣,整个过程既惊险又惊吓。
“然然,没事了。”夏仁杰找到了掉在血水里的眼镜,周围没有可以擦拭的东西,他就随便擦了两下,他一向都是注重仪态的,但现在,管他娘的,他也想爆一句粗口。
夏仁杰已经不想问什么鬼啊头啊之类的,他望着突然亮起的灯,只想,他们该如何离开这里。
“然然,这个地方是哪?”夏仁杰四处望,筱晓莫名将他们带入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这屋里一圈都是书架,两米多高,伸手触不到最上面一层书架,书架上各有一个小型投射灯,聚焦于屋中,十分晃眼。而除此之外,就是成架的书,少说也有五千本,实在是个不小的规模。
另外除了书架和书,这屋子里就什么都没了,抬头望上去,也只有他们掉入此屋的唯一一个通道——那个通风管道。
可如何出去?难道这屋子设立之初,就没想让人出去?那么他们也出不去了?
“我也不知道。”夏初然擦擦鼻子,她已经冷静了,抱着腿,她的身上血迹斑斑但都不是她的血,“我也不知道筱晓带我们来这里的意图,可我有种感觉,筱晓是在躲谁。”
“躲?”
“嗯。”夏初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