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婴?顾芸?这不是刁浪跟她所说的筱晓前世之事?
这时候的夏初然还不知道,这一切会和水家有这么紧密的联系,甚至连大门不出的夏老太太都知道此事,还和她说了有关的关联。
而在一天之后的地宫之中,筱晓也说了孽婴出世的话。
此时的夏初然,根本不知道一天之后,她所知道的东西已经将她带入危险边缘。
“你不知道吧,再过一天,鬼尸祭祀,血流江河,一如三百年前的那一夜一样,死尸遍布,无人生还。”
“你们想做什么?”肩膀的重量,夏初然渐渐有些承受不住,她两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现在即使蛮灵不挥动她的剑,夏初然也觉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蛮灵剑抵着她的脖颈,剑端透过来的寒意,不禁让夏初然打了个冷颤,她想伸手挡掉剑,可是双手已经不能动弹,就这样坐以待毙?夏初然死都不想。
“既然你要死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蛮灵撤回压住夏初然的力,夏初然大松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蛮灵似乎知道她逃不掉,也不看她,对着外山,“你知道水连升为什么会突然去前厅吗?”
夏初然望着蛮灵的背影,喘息道,“是你叫了他?”
蛮灵一笑,不置可否,“我跟他说,晚上十点,当月亮升到最上空、第一片云遮住它的时候,就往正厅来,你能看到你想见到的东西。”
“你是故意跟他走的?”
“白玫走不出来,一定会叫我。”
“黑影也是你故意放出的?”
“刁làng_jiào我在河边守着黑影的时候,我已经放他出来,并且收进了自己的袖口。我本身亦邪亦正,气息也不够纯正,要糊弄你们很简单,只要你们熟悉我。而接下来的,就是不断地接近这事件的中心,等着时机将他放出,扰乱你们的视听。”
蛮灵一直望着山,笑也不是笑,那种渴望和期待的神情,让夏初然的心狂跳不已。
“那么,你们要水连勇做什么?”夏初然问出了另一个核心。
蛮灵望着远山下、已经跑到山脚,淌着溪水而去的水连勇,他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是那些蛮灵能听见也能听懂,并且觉得可笑又无用的话,“当然是让他带我们找到,埋葬这个家族三百年的秘密地方。到时候,尸横遍野的时机就将到来,我们也即将掌握天机。”
最主要的是,所有人都会看清,仁慈善良的众神的嘴脸——冷漠的近乎无情。
他们不会救任何人,只会救自己,无论多虔诚的朝拜也换不回任何的回应,这就是神。
“你能懂吗?”蛮灵转身,身后空空如也,长廊外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行进,蛮灵暴怒,露出了绿色的眼睛和獠牙,瞬时冲向了夏初然,
夏初然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拼命跑,左膝因为跪地太久隐隐作痛,冷风冷雨打到她的脸上生的疼,夏初然看不清前面,抹开雨水一下,垫着脚,一下又一下。
眼瞧着甩不开蛮灵,夏初然绕着外面跑,迅往下去,最后在廊檐下见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水缸,水缸里还有不少的水,夏初然别无它法,想都没想,翻身跳入水缸。
水缸里的水刺骨的寒,夏初然憋气在里面蛰伏。
外面什么声音都已经听不到,夏初然的憋气时间有限,她不知道蛮灵会不会绕过这个水缸。
但就这段时间的相处来说,夏初然觉得蛮灵的定性不够,对很多东西都不够仔细,说不定这就是自己的一线生机,只要能尽量摆脱她,还能找寻到一丝机会。
等等!夏初然忽然想到,要是蛮灵去找白玫该如何,前有两具尸变的尸体,后有蛮灵的叛变,两面夹击肯定不利!
夏初然想着,立刻出水,小心翼翼吐掉口中一口水,从缸里露出两只眼睛,四下偷偷瞧去,周围都没人,好机会!
夏初然赶紧出水缸,湿湿嗒嗒沿着下去的小道跑,跑着跑着她预想蛮灵一定也会走同样的路线,正好旁边有一扇小门,夏初然赶紧开门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
水家依山而建,外面是悬崖陡壁,只是崖边植了不少的树木植被,有一定的抵挡作用。但是依然有不少人从这里掉下去,水玲玲就说过,她曾近因为看不见路面而差点掉下去,幸好父亲,也就是水连升跟在后面,才将她拉了上去。
夏初然一面望着悬崖,一边沿边走,水混着风,冷的夏初然牙齿打颤,她必须赶紧离开,她一路记下来方位和位置,再过不远处,应该还有一个小门,从那个小门就能出去,很快就能找到白玫。
夏初然想着,依然警惕和小心,在她再一次抹开雨水后,瞧见小门处似乎站着个人,因为雨势逐渐加大,夏初然也看不太清,可她不敢冒险,转身,准备原路返回。
“你准备去哪?”
一转身是蛮灵的声音,她站在自己面前,绿眸盯着夏初然。
那双绿色的眼睛充满诡异,夏初然忽然之间就觉得全身不能动弹,而慢慢地,她的感到无力,思维也开始涣散,她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耳边传来或男或女,或明或混的声音。
“不能再给她第二次机会,这一次,必须解决她。”
……
……
一片狼藉的正厅灵堂,夏初然跪在地上,痛苦的回忆起她消失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地方都像撕裂一般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每一个感官都那么清晰,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