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下巴着地,大吉大利。
夏初然知道自己会没事,但是跃起的那个弧线,怎么样都会掉到地上,而且最惨的就是下巴着地,那种要么瞬间嗝屁,要么剧痛地情况。
夏初然摸摸下巴坐起来,周围开始有火光,隐隐约约的人声也逐渐清晰嘈杂。
她抬头,环顾四周,现自己正坐在人群队伍的最后面,他们集中地向一个方向而去,周围挂着灯笼,延长至一条街道。
夏初然坐在地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都没人注意她,除了一个小孩。
小男孩蹲在地上,好奇地打量夏初然。啃着小手上的糖葫芦,糖渣粘在嘴角,微动脑袋,身上的古代服饰样式简单大气,小孩模样也干干净净。
夏初然猜想,男孩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刚想问他是谁,就听他先奶声奶气问,“你是谁?是本镇人?没见过你呀?”
夏初然心下微惊,但没太慌张,眼咕噜转动,搜肠刮肚开始考虑如何编瞎话,先笑容是第一良方,“你好,我叫……猪猪。算是本镇,都说三百年前是一家,可不就是本镇人,你呢,你是谁?”
小男孩可能觉得笑容灿烂的大姐姐都不该是坏人,摸了摸鼻子,“我叫水方。”
水房?夏初然没听清,但出于礼貌,不好直接质疑别人的名字,于是她没做声,可突然她站起来,惊慌地望着他,水房?水方?!水家第一代当家水方?!水泽道人的儿子?!
这水家的每代传人,小时候夏初然便听过。
第一位的水泽道人,在水家家族上是神一般的人物,曾自己要求不入水家祠堂、主位。
当时的夏初然曾想,这位可真是得道高人,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可现在知道鼠目偏执的想成为神,那就明白他为什么不入主水家——因为神位之人只能收供奉,根本不能成为人类的家主。
而鼠目又想受人的祭拜,使他的香火延续,那么历代历来有两种方法供他选择。
一是成为真正的得道高人,有名有望,自然十里八乡都祭拜;二就是,自己创造一个可以延续的家族,至少在不断的杜撰中,可以让他成为比天还神的人物。
不过夏初然也想,鼠目的第一选择应该还是第一种较为稳妥的祭拜,毕竟人多香火旺,更符合他的要求。退而求其次,不,也可以说是不得以的退让,就是第二种选择,而且说不定还和三百年前的水淹水西镇有关。
啊,这样,就还有一个疑问。夏初然一开启大脑就会不间断的思考,不是紧急危险,她可能都不会放下思索。
她有时候会沉迷在这种探求里无可自拔,比那五公里的马拉松还要酣畅淋漓。
“不好意思,孩子,我想问,你是水……是鼠目的孩子吗?”鼠目是妖,连神都不是,他的孩子又会以怎样的血液延续,夏初然实在无法知道。
“我是爹的儿子。”小男孩继续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
“狗蛋!”人群里传来女人的呼声,打断了夏初然的询问,水方立刻抬头,朝向某个方向,她也望过去。
人群中有一对背向人群的夫妻,四五十岁的模样,身边围着三、四个孩子。
“老婆子,都叫你别喊了,他现在叫水方!是鼠目大人的儿子,我们狗蛋能被鼠目大人选中是他的福气,赶紧走,赶紧走!”
年幼的水方见到了远方的父母,突然扔掉糖葫芦追了上去,一边哭一边喊爹娘,人群涌动,隔开了他们的距离,一瞬间水方便被甩开,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爹,娘,狗蛋糖不要了,漂亮衣服也不喜欢,你们带我一起走!”
夏初然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口气沉重的呼不出去。
鼠目果然是手段可以——领养了水西镇的孩子,杀了水西镇的人,让这个孩子世世代代供奉仇人,一辈子镇压着自己的亲人。
太厉害了,夏初然也不得不佩服。
“你是谁!”身后有人说话,夏初然警觉。
“你穿的什么奇怪的衣服,你不是水西镇的人?!”
夏初然抿抿唇,转身,嘿嘿一笑,人都没看清几个就夺命狂奔,不管是不是好人,既然可能给她带来威胁,夏初然连想都不想多想。
夏初然跑的飞快,身形灵巧,她是学校几年的3ooo米长跑冠军,马拉松都不在话下,简简单单几个逃跑算什么,说出来不怕自己骄傲!她天生的本领就是逃命!
转过几条街,借着人群快躲藏,然后顺势拐进了一条小巷,一边回头观察一边快奔跑,突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夏初然没来的急刹车迎面和身影撞在一起,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她迅爬起,摸摸屁股,不断道歉,那人抬头只看了夏初然一眼,夏初然在不经意间也望过去。
来人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穿着一件红色的大斗篷,十七八岁的模样,是位姑娘。
就四目相对一刹那,夏初然忽然感到头晕,身体有这强烈的不适感,里面像是有什么在生碰撞,而且即将要冲出身体。
“你没事吧?!”红衣斗篷女轻言关切,声音空灵动听,夏初然头晕的不行,指着她,颤颤巍巍,“彼岸花!”
这个声音就是她二十几年不断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是玄素吗?!”夏初然立刻问,但接着她自己迅否认,这是三百年前,玄素死的时候距今五千年!她不记得她和玄素中间还有一个二世!
两个词一出,斗篷女忽笑